第二百七十五章 底蘊對拼王妃欲離道城,生死簿上地府讓你走了?【求月票】
讓大黑狗跟曦曦走一趟?
李澈眉毛不由微微一挑,眼底閃爍一道精光。
對於大黑狗的實力,李澈著實不太清楚,沒有個清晰的概念,但是毋庸置疑,絕對很強便是了,畢竟,當初半隻腳踏足到劍聖領域的黃劍酒……
神不知鬼不覺的便被大黑狗給敲暈拖走。
在李澈看來,狗子的實力……怕是至少不弱於一尊武聖吧?
儘管李澈不清楚本次宗主親傳考核的第三關,鎮廟關具體考核的是什麼內容,又是該如何進行鎮廟之舉。
但是,多一些底牌總是沒錯的。
第一關考驗天賦,第二關考驗心性,第三關……其實考驗底牌與戰力以及面對詭異廟時候的經驗與手段。
“會不會太欺負人了?”
李澈撣落一地菸灰,說道。
老闆撇了李澈一眼:“那肯定是欺負人……但,那又如何?”
“難不成看著曦曦吃虧?”
“鎮廟關考驗的便是底蘊,狗子便是曦曦的底蘊,欺負人又如何?”
“只要曦曦不被欺負就好了。”
老闆淡淡說道。
這護短的話語,這寵溺的語意,李澈看向了老闆,眸光不禁變得深邃起來。
“這是我女兒……”
李澈認真道。
“我知道。”老闆撣了撣菸灰,不以為意。
“不是你女兒。”李澈又認真強調了一句。
嘩嘩譁——
春雨淅淅瀝瀝的灑落,在黑瓦的邊簷匯聚成了珠簾般不斷的變換傾灑。
老闆唇角微微挑起一抹弧度。
“我知道。”
李澈沒有再問,他大拇指和食指夾起了捲菸,眯眼深深吸了一口,煙紙被燃燒,菸絲在高溫下捲曲,釋放出煙氣。
李澈雙鼻之中噴出兩道煙龍,徐徐吐出一口氣。
老闆對曦曦的寵溺,有些超出李澈的想象,還有那狗子,對任何人都不假辭色,可是除了對曦曦。
對曦曦,狗子簡直化身小舔狗,李澈要冒著生命危險摸一下的狗頭,曦曦隨時能夠摸,還能騎在狗子的身上玩耍。
這裡面肯定有什麼原因吧?
想到曦曦在心性關中所面臨的考驗,那從曦曦靈魂深處覺醒的強大且可怖的意志。
這老闆與狗砸,是否與其有關?
與曦曦的前世有關?!
一念及此,念頭就好似沸騰起來般,無法遏制與冷卻,李澈覺得這個想法的可能性極大。
不過,他並未開口詢問,很多時候,約定俗成的默契一旦打破,可能會產生一些意想不到的隔閡。
對方既然沒有挑明,李澈便暫時不去說些什麼。
況且,老闆和狗子對曦曦都是發自真心,擁有摘星瞳的李澈能清晰的感受到一人一狗的情緒真實與否。
正在與曦曦玩耍的大黑狗,聽到了老闆的話語,狗眼明亮,搖晃著尾巴。
“不要太高調,只要幫助曦曦穩穩過關就可以了,記住兩點,曦曦委屈不能受,賭約不能輸。”
老闆撣了撣菸灰,說道。
大黑狗搖擺著尾巴,點了點頭。
隨後昂起狗頭,彷彿在說。
狗爺出手,一切都有!
……
……
李澈從餐館回到了乾元神宗,抱著曦曦,撐著油紙傘,行走漫步在煙雲籠絡的山麓之間。
曦曦的懷裡,則是探出一個毛茸茸小黑狗頭,黝黑髮亮,眼睛眨巴著。
正是縮小了模樣的大黑狗,此刻就是一隻小黑狗崽的模樣,簡直……玲瓏可愛,肉嘟嘟,縮在曦曦懷裡,不住的蹭著。
李澈撐著傘,瞥了一眼那縮在曦曦懷裡的萌了許多的大黑狗,彷彿感受到李澈偷偷瞥來的戲謔目光,大黑狗齜牙咧嘴,揚起了玲瓏狗爪,十分不爽的虛空揮了揮。
彷彿是在警告李澈一般。
狗爺此刻的模樣,只不過是暫時!
只不過,比起那大黑狗的模樣,此刻的狗砸模樣毫無威脅性。
曦曦可是開心到幾乎要爆炸,不斷的揉著小狗崽的腦袋,自己的小腦袋也在左右的搖晃,甚至哼著小歌謠,心情極好。
當回到院子之中,曦曦肩膀上趴著的小蝴蝶頓時睡眼惺忪的甦醒過來,沉睡了這麼久的小蝴蝶終於醒來,讓曦曦愈發的開心。
有狗砸又有小蝴蝶,曦曦感覺太快樂了。
“李長老,宗主夫人讓曦曦過去一趟,她打算為曦曦特訓一下,也給曦曦準備些底牌,迎接接下來的鎮廟關考核。”
聶陽抱著劍,從外面走來,說道。
李澈聞言倒是沒有拖延,帶著與小蝴蝶和小狗崽玩的開心的曦曦,乘坐車輦,前往神符樓。
小蝴蝶被小狗崽一陣嚇唬,趴在曦曦的肩頭根本不敢動,慢慢又化作了蝴蝶紋身消失不見。
曦曦將小狗崽塞到自己胸前的衣襟中,讓狗砸露出顆小小的腦袋。
“爹爹,我去尋宗主夫人師父啦!”
“晚點來接曦曦和狗砸哦。”
曦曦擺了擺手與李澈告別。
李澈目送曦曦進入到神符樓中,仰頭望去,便看到了佇立在神符樓高樓欄杆處,負手而立的小小隻的宗主夫人。
宗主夫人畫著精緻的妝容,朝著李澈點了點頭。
很顯然,對於這最後一場鎮廟關的考驗,大家都很重視。
聽聞雲家也在給雲娥特訓,雲家的神胎老祖更是從閉關沉眠中醒來,特意給雲娥準備底牌。
甚至,雲家老祖還邀請了周家、鍾家的神胎老祖一同前來,聚集三大家的底蘊,為雲娥衝擊宗主親傳做準備。
而另一邊,來自大黎王庭巫神山的金太歲,也與兩位強者,一同居住入了乾元道城的客棧中,封閉了門戶和客棧小院,隔絕各方的探查,讓人無法知曉金太歲到底準備了什麼樣的底牌。
整個乾元道城,徹底的沸騰了起來,乾坤賭坊甚至親自為這鎮廟關一關的考核,為三人最終的勝負開了新盤。
“鎮廟關的考核,太白宗主特意給了三天緩衝期,其實就是給眾人準備底牌的時候,鎮廟……顧名思義,可能是要在詭異廟的詭闕之中廝殺。”
“考核的詭異廟設立在【九尺誅邪鎮魔天蓬詭異廟】這座四御詭異廟,顯然……不是讓這三個孩子奔著破廟而去,四御詭異廟,哪怕是神胎大神出手都沒有那麼容易攻掠。”
欽天監寶樓之上。
監正洪石佛坐在椅子上,面前擺著棋局,正在跟鎮廟司的總督司豐芝奇手談。
豐芝奇雖然是一介武夫,但是棋藝倒是不錯。
“正常而言不需要延遲三天,感覺是太白宗主在針對巫神山的來者。”
豐芝奇落下一顆棋子,沉聲說道。
洪石佛死死盯著棋盤,眼眸中血絲都快浮現而出,他的雙手按住棋盤一角,在掀棋盤與不掀之間徘徊猶豫。
他洪石佛縱橫乾元棋壇這麼多年,居然連豐芝奇這等粗鄙武夫都下不過?
“針對的可不是那個金太歲,而是金太歲背後的大巫神。”
洪石佛最終沒有掀棋盤,落魄的閉上了眼,這局勢,他救不回來了。
這豐芝奇,棋藝竟是恐怖如斯。
“巫神山作為大黎王庭第一神山,乃是大黎背後真正的統治者,其存世之時間,比大景可久太多了,甚至超越了大景境內如今最古老的神宗……”
“在齊天寺鼎盛時期,巫神山便已然極其不俗,屹立在大漠雪山之上……”
洪石佛眯起了眼眸。
“巫神山的底蘊,深不可測,特別是那尊大巫神……更是可怕。”
“論及天機籌算能力,不弱於神都的大監正多少。”
“而大巫神派遣金太歲參加這一次乾元神宗的宗主親傳考核,必然給金太歲準備了極豐厚的底蘊……”
“太白宗主……這是給那兩個小丫頭去籌備底蘊的時間啊。”
洪石佛說道。
豐芝奇眉頭蹙起,魁梧的身軀之上,氣血好似化作了實質性的氣霧縈繞。
“若是真的讓金太歲成為呂太白的親傳,成為乾元神宗少宗主……的確會讓大景頗為頭疼,讓本就不太穩定的大景內部局勢,發生無法癒合的裂痕。”
豐芝奇深吸一口氣:“所以,這三日裡,乃是一場博弈?”
“是太白宗主與大巫神的博弈?”
洪石佛五指不動聲色的在棋盤上一抹,亂了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