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洞斌 作品

266、 騎兵為王的時代,來了!

 馬超手腳冰涼,他茫然地看著幷州狼騎以摧枯拉朽之勢,碾碎了他畢生引以為豪的西涼鐵騎。

 如方天畫戟刺穿一頁宣紙,還是溼透的那種。

 如一記重錘砸在泥土牆上,還是朽爛的那種。

 “狼!狼!狼!”幷州鐵騎的士兵們齊聲高呼,踐踏著西涼鐵騎的屍體,以及他們的昔日榮光,穿過血與火,直接徹底擊穿了防線。

 在高速的碰撞中,幷州狼騎自然也有搖晃,但雙邊馬鐙輕易維持住了他們的平衡,而西涼鐵騎卻是歪歪斜斜,最終摔倒在地,被踐踏成了肉泥。

 生死一線,一隻小小的馬鐙,便決定了百戰老兵的結局,令人唏噓。

 馬超努力帶著親衛試圖攔截呂布的衝鋒,但當他的五鉤神飛亮銀槍再次對上方天畫戟時,他身畔的親兵們已經被狂暴的幷州狼騎淹沒。

 無數根長槍,同時戳在了這位西涼錦馬超的身上。

 血花爆濺!

 “都給我收手,齊王點名要留他活著的!”呂布大喝。

 所有長槍便訓練有素地立刻收回,接著便是一根套索,被呂布甩在了馬超身上,直接將他拴住。

 渾渾噩噩的馬超,立刻被摁住,捆了個結實,丟在了馬背上,淪為了戰利品。

 而與此同時,幽州突騎同樣在韓遂和馬騰的主力部隊中,上演了同樣的畫面。

 簡約的衝撞,宛如虎入羊群。

 只見塵煙滾滾,幽州突騎在西涼鐵騎的軍陣中肆意馳騁,不斷地突刺,穿插,再迂迴!

 簡單的砍殺,猶如滾燙的熱刀子切豬油!

 劉備在徐州、遼東和江東出品的新式鋼鐵武器,輕易撕裂了西涼鐵騎窮窘的皮甲,毫無花哨地進行著砍瓜切菜。

 韓遂呆若木雞。

 馬騰如喪考妣。

 兩位西涼梟雄,萬萬沒想到大家同是享譽天下的精兵,彼此的差距竟像是一個身高八尺的鐵塔壯漢在毆打一個蒙學儒童一般。

 在絕對實力的碾壓下,所有計謀都是一紙空談,所有指揮都變得毫無用處。

 因為西涼鐵騎被瞬間擊破了膽氣,變得畏首畏尾,甚至是想作鳥獸散。

 馬騰喃喃:“想當初,我率軍殲滅黃巾賊寇時,也是這般輕易捅穿對方的中軍,殺得片甲不留。如今,我們西涼鐵騎竟在正面戰場遭到如此羞辱……”

 韓遂的腦子本來嗡嗡的,但此時此刻,他清晰意識到一件事:“贏不了的!仗打到這份上,就已經完蛋了。”

 他立刻轉身,對馬騰道:“走吧,回西涼去!幷州這地方太邪門,我們呆不下去了。”

 馬騰大怒:“休走!我兒子還在對面呢,他只有六千騎兵,面對的還是呂布呂奉先,我們若不出兵相救,他必死無疑!”

 生死關頭,所有虛頭巴腦的交情都現了原形。

 韓遂直接冷哼:“我已仁至義盡,你若不知死活,就只管回去救!馬超估計已經被呂布一戟擊殺了,他也不曾見識過如此雄壯的重騎衝陣!依我看,曹操橫行天下的虎豹騎,也不過就是如此了。”

 說罷,韓遂調轉馬頭,帶著他的親兵就開始逃走。

 至於大部分西涼鐵騎,他壓根沒有下達任何命令,顯然是想讓他們就地死戰,從而為他的逃走爭取時間。

 馬騰則試圖率領親兵衝上去,要跟這些幽州突騎拼命,但哪怕是他最精銳的部曲,也完全未能擋得住對方滾滾而來的洪流。

 亂軍中,一記鉤鐮槍正中馬騰的頭盔,接著是一記長矛精準戳中他的胸口。

 那紅纓頭盔應聲掉落,所幸保住了腦袋。

 也幸虧馬騰有良好的行軍習慣,他安裝了護心鏡,所以只是胸口鎧甲破碎,人安然無恙。’

 但頭部震盪加上胸口撞擊,馬騰一口老血噴出,從馬上滾落下來。

 見狀,馬騰的親兵們一擁而上,慌忙護住昏厥的馬騰,朝著韓遂的方向尾隨而去。

 西涼鐵騎的神話,就此徹底覆滅。

 整整兩萬騎,在前後夾擊的優勢下,被人反衝鋒擊潰。

 韓遂、馬騰兩個諸侯的主力部隊覆滅,只能倉惶逃回涼州,各自休養生息,而且似乎從此水火不容,結下了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