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靈覺強大?
“阿姐,你是說這幾年人口失蹤,竟是獸妖乾的?”駱毅驚呼。
“只能說個別孩童失蹤,或與妖獸有關,”白彙說道:“孩童先天之炁最為濃郁、純淨,因此若有妖獸想吞食孩童進行煉化,是有可能的;
但煉化人族先天之炁會有異象,不可能不驚動一方土地,所以妖獸即便知道這是增長實力最好的途徑,也不會輕易這麼做;
其實,每種生靈在最初時都具有先天之炁,哪怕是剛冒出土的草芥芽苗都有,只是濃淡和多寡的差距而已;
越是高級的生靈,先天之炁越多、越濃郁,比如我與阿胤、阿酉,我們都喜歡吃各種生蛋,雞蛋、鴨蛋、鵪鶉蛋都行,若是蛇蛋我們會更喜歡,因為蛇蛋比普通禽鳥的蛋更高級;
而相比刺蝟的幼崽,豺狼虎豹也更喜歡吃狐狸和黃鼠狼的幼崽,因為它們的幼崽相較於刺蝟的高級;
幼崽也好、蛋類也好,我們吃它們,不是因為獲取容易,而是因為先天之炁更濃郁一些;
先天之炁無形無質,當遇災病時,先天之炁會為支撐軀體存活而消耗,不遇災病,也會隨著軀體一起老化和消無,;
所以需要後天進行強化,就是修行,以後天之氣鞏固先天之炁,才能增長體質、延長壽命,因此,越早修行便越好;
修行者的子嗣會比普通生靈的後代擁有更為高級的先天之炁……”
駱毅一下子想到劉菜菜,馬上打斷白彙的話,問道:“那劉菜菜她娘是地仙,劉菜菜是不是先天之炁比咱全家都好?”
白彙點點頭:“那是一定的,或許她還是一顆蛇蛋、在孵化的過程中就可以修煉了。”
白彙發現駱毅又跑題,便不動聲色地拉回來:“但只要不是從出生就開始修行的生靈,都會隨著歲月損失一定的先天之炁,損失的部分,需要百倍千倍的吸收、煉化才能補充回來;
相比於獸族,人族的先天之炁最為純淨和濃郁,因此吸收人族嬰孩的先天之炁是彌補損失最好的辦法;
但我剛才說了,煉化人族先天之炁會產生異象,比如草木驟然枯死、河水逆流上天等等,因此敢於這麼幹的妖獸幾乎沒有;
若有,必是它們有瞞天過海的法門,能掌握這種法門的,世間極少,所以,孩童丟失或許與它們有關,但不會是主要原因。”
駱毅把熱水倒在兩個盆中,一盆端給白彙泡腳,另一盆自己把著,將洗臉巾浸足水分,給白彙擦臉。
因為白彙剛才的話,駱毅又想起代曉初和吳大妮兒那些女孩子們,又問:“那大人失蹤肯定與它們無關嘍?”
“不排除有妖獸禍害,有些妖獸化形後會因貪戀人族的享樂習慣而去禍害人族,但人族自身的慾念才是真正原因。”白彙說道。
“什麼意思?”駱毅問。
“我們化作人形後,思想和行為會越來越趨近於人族,但獸族本性依然保留,所以既要克服獸性的弊端,也要克服人性的弊端;
但獸族本性就是及時行樂、時不我待,比如我們尋到食物,若想著等等再吃,很可能就會被別的獸族搶走、甚至我們自己成為別人的食物;
所以在獸族本性支撐下,人族的不良行為會被獸族視為圭臬,會更加強化本性,而人族能享樂的方式比獸族要多得多……”
“怪不得人們總是把幹壞事的人稱作畜生……”駱毅嘀咕著,忽覺話說得不合適,馬上又改口:“阿姐,我不是說你和大哥二哥,我就是……”
白彙微笑,她不覺得駱毅的話傷她自尊,她也沒必要為那些獸族敗類去挽尊,說道:“放心,阿姐懂你的意思。”
人有善惡,獸也有,草木也有,一切生靈都有,胸懷坦蕩者不會為此爭辯什麼。
只這麼坐著陪駱毅聊天,白彙都覺得是很好的休息,她很是滿足。
駱毅卻想起黃酉來:“阿酉遇到危險沒?”
既然白彙受傷駱毅都知道了,白彙便也沒瞞著,再說她也不會撒謊,說道:“阿酉幾次為保護我,也受傷了,不過咱們桑柴縣的土地公很義氣,一直與我們並肩作戰,倒是沒有大的傷勢;
而且咱家西山上有人參、黃精,我和阿酉吃了一些,恢復得很快,對了,你這次讓西平府土地把我叫回來時,我許給他三根人參。”
“憑啥!不給他!那糟老頭子壞滴很!”駱毅嚷道:“我被壞人擄走了他都不幫我!”
“什麼?”白彙大驚,一把抓住駱毅肩頭上看下看,又抓了駱毅手腕、手心、甚至指根等部位細細把脈。
好一番檢查後,發現駱毅除了有些心脈弦緊,那是風寒受涼的脈象,其他的還好,手心處脈跳平穩不易察覺,看來受驚後情緒已經緩解平靜了。
只是在駱毅中指上節部分的脈跳很明顯,以前沒檢查過這些,這次偶然發現,竟讓白彙大吃一驚:“小妹你……靈覺強大、異於常人哪!”
“這又是啥意思?”駱毅聽得一頭霧水,她本來以為白彙會給她檢查出個“受驚嚇”的脈象,怎麼還出來個“靈覺強大”了?
“我不知,”白彙搖頭:“只知道此脈象非‘靈覺強大’者不能有,或許,這就是你能招來帝流漿的原因?”
用問話回答問話,這不是白問、也白答嗎?駱毅笑笑,放過這個話題。
“我在家陪你兩天,觀察你徹底無礙了再走,你先跟我說說你遇到什麼事了。”白彙說。
駱毅一下子又糾結了:讓白彙去吧,怕她又受傷,可不讓她去吧,阿酉一個人在外面又沒人能關照他了。
一時間駱毅竟說不出話來。
白彙似是知道駱毅所憂,說道:“放心,我臨走時許給西平府土地公三根人參,讓他在我回去之前必須幫襯阿酉;
咱家後山的人參,只兩三年,竟長得與百年人參相當,可是上等補品,土地公答應得很痛快。”
這麼一聽,原來還沒給哪,駱毅心裡舒服了些:“我還以為你已經給他了呢,還好,這樣挺好,讓那小老頭兒好好出出力!”
接著,駱毅把自己被擄的經過說給白彙聽,最後說道:“那些歹人我都給帶回來了,還要細細審問審問;
著急喊阿姐回來,是因為郭壯夫妻因我受傷,郭壯肚子被捅了個窟窿,流的血把冬衣都浸透了,人到現在還沒醒;
還有那個冒我名的裴泉,我是把她和那些歹人放一輛車裡拉回來的,畢竟用那些人的體溫幫她取暖,應該比較好;
我記得‘冷病’昏迷者不能搓揉活血、也不能喝熱水熱酒和烤火,只是這樣可能對她名聲有損,但好在他們都昏死著,應該不知道;
我想讓阿姐幫忙救人,卻沒想到你自己都受了傷。”
“我這就去看看他們。”白彙已經開始擦腳,不泡了。
救死扶傷,在白彙心裡永遠在一切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