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號六爺 作品

第344章 路遇大兵(第2頁)

 也該常保倒黴,一碗熱乎乎的羊肉湯剛端到嘴邊,外邊湧進來七八個當兵的,樣子跟餓死鬼投胎的樣,其中一個當官的模樣的看到常保腳邊的槍,眼睛頓時就眯起來了,隨即一聲喝,就讓手下的兵丁下常保的槍。其實,他哪是為了維護治安啊,根本就是看上常保的槍了。出門揹著兩把槍,腰裡還彆著一把短槍,你說他是好人,反正他不信。 

 當兵麼,有一千個理由對付老百姓,但是最有用的一招就是說你通匪。 

 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對方七個人,人手一杆快槍,問題是對方哪怕一個人,他也不敢跟人家剛硬啊,兵是兵,匪是匪,雖然他沒明說自己是匪,可是這身行頭當兵的說你是匪你就是匪,平頭百姓誰出門帶槍,而且帶的還不是一杆。 

 常保沒法解釋,人家也不聽你解釋,所以,常保只能乖乖地讓人把槍收走。 

 收走就收走吧,反正這槍也不是自己的,撿來的總歸不可惜。 

 若是不讓收的話,結果很麻煩,一個兵,兩個兵常保還不怕,他還沒馬二炮的本事,七八個兵他搞不定。 

 收了常保兩杆槍,當官的很滿意,滿意的是常保的表現,這小子愣是一聲不吭乖地像三孫子,但凡有個不字,這當官的就當場把常保正法了,理由都想好了,持槍拒捕。 

 常保不敢久留,喝了一碗羊肉湯,吃了倆大燒餅就要溜,他知道待長了沒好事,這夥當兵的惹不起,好漢不吃眼前虧,能躲多遠躲多遠,此刻的自己不能逞強,只能夾著尾巴做人。 

 常保付了帳剛要抬腿,一個當兵的攔住了去路。 

 “讓你走了麼?” 

 常保頭皮一麻,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兩杆槍沒能換來太平,對方看他好說話,反倒變本加厲了,看樣子不出點血是走不利落了。 

 “軍爺,有事您吩咐,我還等著趕路。” 

 常保彎腰作揖,心裡卻把對方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老子這是虎落平陽遭犬欺,要是在臺兒莊,在黃山套,看我怎麼收拾你們,別說你們這七八個,還真不夠塞牙縫的。 

 “一看你就不像好人,說,哪個山頭啃富?” 

 哪個山頭也不能說啊,說了就坐實了馬子的實質,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一個常保還真的翻不了天,就在常保思忖著怎麼回答對方時,頭上捱了一槍托。常保用手一摸,黏糊糊的,全是血。 

 這一下可不輕。 

 常保起了殺心,但是,也只是心裡,一對八,他打死也不敢硬剛。 

 “不說是吧,把他綁起來,老子不信你不說。” 

 常保捂著頭,苦著臉道:“長官,長官,我是臺兒莊的張家的夥計,奉老爺之命去徐州城辦事,你說的我聽不懂,求您高抬貴手。” 

 常保沒想到臺兒莊城的張老爺子面子這麼大,那個當官的一聽說張老爺子,頓時喔了一聲,似乎有些不相信常保的話,但是卻阻止手下繼續動手。 

 “那你去徐州帶槍幹什麼?” 

 “老爺怕路上不太平,據說黃山套的馬二炮猖狂的很,放話說凡是見到張家的夥計,不管男女老少都給綁了,年前馬二炮搶了東家一船貨,老爺子很生氣,說大過年的犯不上制氣,這過完年了,該了結了,讓我去徐州通個信。” 

 馬二炮的人沒有不知道張老爺子的勢力的,更知道他家的關係,可是馬二炮沒法,有時候只能跟張家硬槓,不然的話江湖上也會笑話你,欺軟怕硬。當然,常保也知道,張老爺子的外甥是徐州警察局的局長,所以才信口開河,沒想到還真的把這當兵的唬住了。 

 “沒你的事了,走吧。” 

 常保點點頭,暗道晦氣,早知道早把張老爺子給抬出來了。 

 店裡的夥計倒很有眼色,找來布條替常保簡單包紮了一下,同時暗暗努嘴,意思這幫人別看當兵,沒一個好貨,這頓飯算是餵狗了。 

 能平白無故把人打得頭破血流,且不問原由,這當兵的肯定不是好人,甚至比土匪還土匪,常保知道自己是土匪,兩相一比較,似乎比這當兵的還差點。 

 常保不是個肯吃虧的主,大當家的馬二炮死在他手下,二當家的劉發財被他擺了一道,常保咽不下這口氣,可是,面對七個持槍的當兵的,常保還不敢硬鋼,硬鋼的結果是不要小命了,而常保還不願意拿小命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