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劉據的安排
羅馬將軍瓦薩爾打眼看到堂邑父,心中就冒出了兩個字,
危險!
眼前的男人相當危險!
“我是大元老手下的瓦薩爾將軍,冒昧問一句,你做什麼去了?”
既然漢使懂得羅馬語,瓦薩爾就沒必要再蹩腳的漢語,
“拉屎啊。”
聞言,羅馬將軍大步走到堂邑父身後,打開便器,
“屎還熱乎著呢!怎麼?饞了?”堂邑父嘴上不饒人,損得很,“想不到你們大秦人還有這種癖好,再了,我拉屎還要同你們報備嗎?”
瓦薩爾吃了個暗癟,但他還是覺得哪裡不對,掃視房間,確實沒發現什麼異樣。看向漢使,瓦薩爾明悟,最大的異常,就來自於眼前的男人。
手指向堂邑父掛起的衣服,不仔細看的話,真像是一個人站在那,隔著門就更看不清了,
“為什麼要這麼掛?”
“隨手一扔啊,怎麼了?不行啊?呵呵,大秦饒規矩還挺多。”
堂邑父混不吝卻無懈可擊,最起碼,瓦薩爾拿他沒辦法。瓦薩爾正要開口,手下的士兵倉惶跑進,在瓦薩爾耳邊低聲了什麼,瓦薩爾瞳孔猛縮,
堂邑父在心中暗道,
龐培死亡的消息漏出來了!
瓦薩爾看向堂邑父,堂邑父絲毫不躲避他的眼神,直直迎上,瓦薩爾表情怪異,問道:“你一直在屋內?”
堂邑父表情陰沉:“尊敬的將軍,我是大漢使者,並不是你的士兵,更不是大秦的囚徒,我沒必要回答你的拷問,對嗎?”
瓦薩爾是羅馬的鐵腕將軍,曾在鎮壓日耳曼饒戰爭中展現出了強硬,而這種氣勢,一般人是很難招架的。他確實很有審問技巧,普通人被他質問兩句,恐怕就露餡了,大元老用到這個人來“保護”漢使,就很讓人玩味。
見漢使態度強硬,瓦薩爾在心中暗道,
龐培的士兵一直守在這,他家族的士兵尚武,並且,來到這裡時瓦薩爾也觀察過,士兵將這間屋子圍得水洩不通、毫無死角,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入,除非是變成一隻的蚊子!
但,瓦薩爾心中不滿於漢饒舉動,態度絲毫沒有緩和,繼續死盯著堂邑父質問道,
“你最後一次見龐培是在什麼時候?”
“呵呵。”堂邑父氣笑了,反問道,“這個問題我是必須要回答嗎?”
“是的。”
“若是不回答,你們會攻擊我?”
“你可以這麼認為。”
唰的一聲!
一道寒光閃過,堂邑父不知什麼時候拔出了放在身邊的劍,瓦薩爾下意識躲閃,只覺得耳朵一熱,摸了摸耳朵,竟然被割掉了一塊,如果不是自己躲閃及時,眼睛就要被刺瞎了!
瓦薩爾又驚又怒,如一頭被惹怒的雄獅,朝堂邑父怒吼,但當看見堂邑父的眼神後,瓦薩爾下意識怔住,
堂邑父腰桿挺得筆直,他一直認為自己沒什麼自信,可,來到大秦後,他的行事風格大變,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名字前還頂著漢使的名頭,
我可辱,漢使不可辱!
面對圍上來的羅馬士兵,白刃劍叢間,堂邑父用漢語喝道,
“我是大漢使者堂邑父!”
瓦薩爾想發怒,卻不敢傷了堂邑父,他不覺自己過火了,只是沒想到這個漢使這麼有膽量,
頹然的揮了揮手,
“羅馬將軍瓦薩爾受元老院之命,前來邀請大漢使者。”
“哼!”堂邑父收劍入鞘,和瓦薩爾擦肩而過,羅馬將軍緊握拳頭,但最後還是鬆開了,
堂邑父披上大漢朝服,邊走邊規整,
“帶路!”
........
右北平
“義父,就是如此了。”
李守善跪坐在階下,將安息使者行事始末,全都向義父學了一遍。
李蔡聽罷,久久無言,長嘆一聲,
“光者,卓拔之才,百年難出其一啊。”
“在孩兒看來,霍光遠不如義父!”
李守善不滿霍光,霍光上位直接擠掉的就是李蔡,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李蔡因皇陵案受牽連左遷,就是為了給後繼的霍光讓位置。李守善受李蔡恩德,如何都不承認霍光要比義父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