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第251章 憤怒的傻柱

第251章憤怒的傻柱!!

服務員聞言翻了個白眼,沒說有,也沒說沒有。但須臾,端了一碗麵糊過來。

“只有這個,愛喝不喝。五分錢。”

徐慧珍板著臉接過那碗麵糊,並不說謝謝。猶自拿個小勺子沾一點麵糊,輕輕地點在徐靜理小小,軟軟的嘴唇上。

徐靜理也是真的餓了,伸出舌頭輕輕碰觸到麵糊,似乎嚐到了甜頭,立刻吧唧吧唧的舔起來,吃的津津有味。

張沈飛活了兩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景,忍不住笑道:“真可愛,跟小貓喝牛奶似的。”

之前沒有仔細看,現在細細一瞧,這丫頭長得真不錯,小臉不說肉嘟嘟,但也白嫩。五官沒長開,但也看的出是個美人胚子。

小姑娘也不知道是發現張沈飛在看自己,還是無意識的動作,吃著麵糊突然一扭臉,朝著張沈飛咯咯笑起來。

“可愛只是光吃麵糊能行嗎??”張沈飛再次說道。

一旁的主任大娘聞言,懊惱的一拍額頭道:“瞧瞧,瞧瞧,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慧珍,你的孩子是收養的,你又沒有奶,孩子光喝米糊怎麼能有營養呢?不行,我得趕緊打申請給孩子弄奶票。”

“奶票??那東西很難弄的吧?主任大娘又讓您費心了。”徐慧珍抱著徐靜理對著主任大娘露出一個帶著歉意的微笑。

計劃經濟的年代,衣食住行全都離不開票。而牛奶票,更是其中極為珍貴的存在。

1949年剛建國時候,我國牛奶產量只有二十萬噸,人均佔有量0.4千克。這代表著什麼呢??代表著全國人民,一年下來,人均不到兩袋兒奶。

而到了現在這憑票供應的年代,奶票更是隻供應給特定的人。

現在四九城的奶票一共有三種顏色,分別是紅,白,藍。

經核實後,確定有用奶需求的孩子發紅票,兩歲以下,每天兩斤,兩歲以上的每天一斤。

重症病人發藍票,每天半斤。老人發白票,根據情況而定,每個月最高不超過二十斤。

而核實的過程也是非常嚴格的,要一審,二審,三審。

這個年代牛奶的品牌也不多,只有紅星,光明,三元,衛崗等寥寥幾個品牌。

徐慧珍沒想到主任大娘會主動提出幫自己解決牛奶問題,頓時受寵若驚。

“嗨,慧珍你說這話就生分了,伱撿了孤兒來養,是為國家做貢獻。咱們居委應該幫你排憂解難才是,這是正規程序。”主任大娘覺悟相當高地說道。

幾人說著話,服務員便過來上菜。

早幾年的時候全j德跟便宜坊一樣,點了烤鴨之後都是由廚師烤制之後,整隻鴨子用小車推到顧客的桌子前面,當著大家的面片鴨。

這類似一種表演,既有著觀賞效果,又能讓食客吃到剛片好,熱乎乎的鴨子。

但是這兩年,形勢又有所改變。

首先,鴨子是在後廚直接烤好,片好,放在大盤子裡端上來的。

不知道鴨子是因為提前烤好的關係,還是說因為提前片好的原因。

總之端上來了之後已經毫無熱氣,加之天兒冷,盤子上甚至還凝固了一些白白的油脂。

這品質跟之前的比可是差遠了。

張沈飛不是很滿意,但是再看周圍寥寥幾桌食客,一個個卻都吃得大快朵頤,心滿意足。

也是,這幾年群眾生活水平開始下降,再加上下館子要票。

普通人能下館子吃一頓烤鴨確實已經很不錯,哪裡還會挑挑揀揀??

想到這裡,張沈飛也不再挑剔,從一邊的籠屜裡拿出一張春餅,夾了兩片鴨肉放進去,又加入了蔥絲等配菜,還刷上甜麵醬,捲起來遞給徐慧珍。

“不,不用了張大哥,我自己來吧。”徐慧珍受寵若驚地說道。

張沈飛卻將烤鴨不由分說地往她手裡塞過去:“你還抱著孩子呢,自己怎麼能卷?趕緊吃吧,一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

雖然現在已經涼了但是,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徐惠珍也不再謙讓,單手接過餅咬了一口。

雖然這餅子有點涼也有點硬,裡面的烤鴨更是油膩,但是徐慧珍卻覺得這是她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烤鴨。

張沈飛三人吃了一隻鴨子,又美美的喝光了一鍋熱騰騰的鴨湯。

最後主任大娘說還有工作要做,便跟張沈飛和徐慧珍分開。

張沈飛帶著徐慧珍,又跑到百貨大樓給徐靜理買了一些必需品。

把她們母女倆送到前門大街小酒館之後,已經是晚上八點多。

這會兒肯定是沒有公交車了,張沈飛於是便打算打一輛三輪車走人。

誰知道就是這麼巧,他居然又打到了蔡全無的車。

兩人對視一眼之後,忍不住都笑了。

“蔡全無同志,咱們倆還真有緣。”張沈飛說道。

“可不是嘛,張同志,你這是要回家嗎?”

“對,我去南鑼鼓巷。”

“那您上車我送您。”

蔡全無騎蹬著三輪一路往東走,很快便把將張沈飛送到了南鑼鼓巷九十五號院門口。

也是巧了,張沈飛這頭剛下車,掏出錢正要付給蔡全無。

那頭傻柱就拎著個破網兜,裡頭滴溜著兩個飯盒回到了院子門口。

雙方就打了個照面,傻柱立刻急眼了:“何大清你個王八蛋,你還回來幹什麼?你也有臉回來???”

啊?蔡全無滿臉懵逼的看著他:“這位大叔你說什麼呢?”

聽到那和何大清完全不同的聲音,傻柱立刻意識到自己認錯人了。

這人不是何大清啊!!!傻柱先是微微一怔,而後頓時怒了:

“你要叫誰大叔呢?就你長得這樣子,跟退休了三年梯籠遛鳥的老頭兒差不多,還有臉叫我大叔,老子今年才二十。”

嘶!!二十歲???

蔡全無默默的看了傻柱一眼:“那您長得是挺老相的。”

傻柱也瞅了他一眼:“你長得也不年輕。”

互相傷害呀,誰怕誰。

張沈飛在一旁白講了個笑話。

傻柱緩過神來之後,看著蔡全無那張和自己爹幾乎完全相似的臉,頓時心中有了想法。

他拉著蔡全無詢問他姓,誰名,誰家住在哪裡,家裡幾口人,人均幾畝地,地裡幾頭牛,問了個乾乾淨淨。

蔡全無也不笨,從傻柱見到自己之後叫出何大清三個字,和他看到自己之後的反應,便猜到此人和那個何大清,只怕跟自己有些淵源。

是以聽到對方詢問自己的時候,他並沒有立即回答,反而要求找個清靜一點的地方詳談。

傻柱一想也是,都說四合院裡沒秘密,今天東家老兩口吵架,要不了十分鐘就能傳的整個院子皆知。

這會兒正是吃完飯遛彎兒的時間,兩人要是真說出點什麼了,指不定明天整個軋鋼廠都會知道。

他想了想便說道:“那你跟我回家來吧。”

蔡全無拍拍自己的三輪車座子:“那我這車子怎麼辦?”

“推進來吧,外面不安全。”

傻柱說完,拎著網兜走進院子。

蔡全無在後面推著自行車跟著,張沈飛則是跟在蔡全無的後面。

三個人走進四合院,穿過垂花門,前院,很快便到了中院傻柱家門口。

蔡全無進門之後,看到張沈飛也跟著,默默的看了他一眼。

張沈飛沒說話,默默的看了傻柱一眼。

傻柱則是大手一揮:“大飛哥是我兄弟,比我親爹還要親,我這人沒什麼事可瞞著他的。”

得!!有他這句話在,蔡全無也不好再說什麼。

三人於是坐好,何雨水過來給倒了茶。

看到蔡全無那張跟自己親爹何大清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小丫頭激動不已,倒水的時候手一抖,直接cei了一個杯子。

傻柱見狀不由得嘆了口氣。

當年他爹走的時候他妹妹才四歲,一晃眼,六年過去,小丫頭已經長到了十歲。

雖然何雨水不說,但是傻柱明白,何雨水還是想爹的

何雨水倒過水之後並沒有離開,而是坐在了張沈飛的旁邊,盯著蔡全無打量。

顯然,她對這個跟自己爹長得一樣的男人也很有興趣。

傻柱沒搭理何雨水,看向蔡全無詢問之前問過的那些問題。

蔡全無猶豫了一番之後,還是開口說道:“這位傻,傻柱兄弟,我能問一下你姓什麼嗎?”

“我姓何,大名何雨柱,這是我的妹妹何雨水。我們的爹叫何大清,六年前跟著一個寡婦跑到了保城,拋棄了我們兄妹倆。”

傻柱心中完全沒有家醜不可外揚的說法,幾句話就把他爹何大清賣了個乾淨。

蔡全無心中早有猜測,聽到傻柱的話沉思片刻之後,緩緩的說道:

“我姓蔡,叫蔡全無,我們家住在前門大街的門框衚衕。”

見傻柱神色一動,他又說道:

“我隨的是母姓,因為,因為我爹沒娶我娘,他是個王八蛋。我只知道他姓何。

當年我媽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往一個姓何的大宅門裡送花,卻被那家的主人看上,直接給”

說到這裡,蔡全無眼中滿是仇恨,雙手死死握拳。

“我出生之後,我媽怕被那個人發現,沒辦法,就帶著我東躲西藏的後來是解放北平,那個混蛋被打靶,我們才過上安生日子”

“這些年,我媽很少跟我說起這些事情,但她之前提起過,我有個二叔是個好人,跟我親爹那個禽獸不一樣,還說他叫何振祖”

嘶!!何振祖???傻柱頓時倒抽一口冷氣,這不是他堂叔嗎?

之前他還和這位堂叔一起去出版社,想收曹雪芹的房租,後來一起被撂進了安定醫院。

再一想,

好像之前聽何大清那個王八蛋說過,何振祖確實有個哥哥叫何振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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