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蘭英收到了家書

 蘭英一大早就去樊家鎮村裡收活，看誰家做好了衣裳鞋，樊家嬸子做的最多了，蘭英給她嬸子說：做的活多，細發就有獎勵，上二十雙鞋，就按二十一雙鞋算賬，嬸子現在就給你按二十一雙鞋付錢。蘭英是個聰明的姑娘，快收麥子了，天氣漸漸熱了，她發現收的活減少了，鼓勵村裡老百姓。前線還在打仗，共產黨的隊伍需要大量的衣裳鞋，糧食，藥材。王先生說過，籌到的錢，要買藥材，蘭英一直記得沒有忘記。現在她手裡的錢也不多了，村裡老百姓做的衣裳鞋，只要收了活，就要付酬勞。樊家鎮雖然不是戰場，但是戰爭擾亂了社會的正常秩序。國民黨政府到處抓壯丁，後來見人就抓走，家裡人不知道人幹啥去了？幾天幾夜都沒有回來，這種情況持久，老百姓都不敢出門。眼看麥子成熟了，缺少人口收割。每家每戶的男丁都被國民黨抓走了，家裡只剩下老的老，小的小的女人，麥子就算收了，國民黨搶糧食，好的給幾個錢，不好的還打罵老百姓，還有更甚者打死老百姓。國民黨政府不得人心，老百姓心裡恨它們，沒有辦法，國民黨政府當權派。國民黨兵進村，老百姓趕緊關門，慢一步就遭殃。國民黨等同土匪強盜。共產黨隊伍進城，老百姓夾道歡迎，八路軍到了村民家裡，挑水，打掃衛生，不拿老百姓一針一線，嚴明的組織紀律，深得老百姓的熱愛，馬上就要開鐮了，老百姓心裡著急，平常家裡人口多，幾畝地不愁割，現在家裡淨是女人，今年誰來收割麥子？八路軍隊伍來了，八路軍隊伍來了，幫助每家每戶割麥子，村裡老百姓沒有勞力的都跑來登記，留下一年夠吃的口糧，都賣給八路軍，讓八路軍隊伍拉走，村民一致同意。蘭英伯也讓國民黨抓壯丁帶走了。蘭英爺爺賣掉了許多土地，不要了，沒有勞力耕種。自己老了，蘭英奶奶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三個兒子都被國民黨抓壯丁帶走了，先開始說一家留一個男丁，後來見人就抓，街道上看不見青壯年男人。日本鬼子侵略我國，給老百姓造成傷害有多大，無法估算，雖然沒有打到關中，關中的男兒基本上都上了戰場，抗起槍保家衛國。蘭英的大哥跟著共產黨隊伍抗日，沒有音訊，鎮上有多少男兒都去了，不僅僅是樊家鎮，還有多少個像樊家鎮的男兒一樣抗起槍，打擊倭寇。日本鬼子是我們國家最大的敵人。從十八世紀開始，倭寇窺探我國遼闊富饒的家園，滅絕中國人。慘絕人寰，屠殺中國人。中國人不敢想，想起來恨的牙癢癢。蘭英奶奶病例了，自從蘭英伯被抓走以後，旱菸也不抽了，吃飯跟吃藥一樣，幾口就推碗，蘭英媽給婆婆餵飯。蘭英奶奶睡在炕上，一會叫志茂，一會叫志盛，一會叫志興，把她三個兒子名字叫全活了，一會又叫利鋼，一會又叫利強，她的大孫子，二孫子，你們都不在我跟前，我白養活你們了，沒有一個孝順的，叫完兒孫，蘭英奶奶放聲大哭，一家人悲痛欲絕。蘭英媽給他公公說，伯，要不要請先生，給我婆婆看看病，你婆婆是心病，她的兒孫們能回來，她的病就好了。蘭英爺爺說的話，就好像神靈相通一樣，蘭英伯已經被抓走了幾十天了，忽然門口走進來了一個人，瘦的不成樣子，弓腰駝背，沒有一點力氣，站在門口不會動彈了，蘭英奶奶叫到，我兒志茂回來了，蘭英媽，蘭英爺爺，蘭英新二孃包括蘭英都認為，蘭英奶奶想兒神經錯亂了，說胡話呢，我兒志茂回來了，蘭英跑到大門口，看見她伯就站在門口，蘭英大聲叫道：伯伯伯，上前十幾步扶住她伯，我奶奶說你回來了，你真的回來了，我真的回來了，拉著她伯就往屋裡頭走，蘭英喊到：奶奶我伯回來了，我伯回來了，蘭英奶奶忽的坐起來了，志茂，是我兒嗎？，志茂，是我兒嗎？媽，是你兒，我是志茂，蘭英奶奶要下炕，被志茂擋住了，媽，你不要下來，讓我好好看看你，蘭英伯哭的稀里嘩啦，蘭英奶奶高八度大嗓門子，突然喊了起來，蘭英媽，你是死人，還不趕緊給志茂做飯去。人都餓的變了型，是是是，婆婆我趕緊給志茂做飯去，蘭英媽往廚房跑，蘭英新二孃也跟著去了廚房。蘭英端來了熱茶水，給她伯倒了一杯，她伯渴急了，一飲而下，蘭英奶奶，快趕緊給你伯再倒，叫你伯喝飽。蘭英奶奶說道：他伯我的旱菸鍋鍋，我想吸菸。蘭英爺爺說道：你想吸菸就沒有病了，蘭英奶奶說道：我哪裡有病，我是想我兒了。蘭英她二大，三大，結婚娶媳婦，就沒有在家裡住，給他們蓋的房，只是生意，土地在一塊，早就分家了，蘭英伯一直跟著父母過，一天都沒有分離過。所以蘭英奶奶看見她大兒回來了，思兒病一下見好了。蘭英媽我要喝茶水，蘭英奶奶使喚蘭英媽成了習慣，幹啥都叫蘭英媽，蘭英爺爺說道：你叫蘭英媽給你兒做飯去了，我給你倒茶水，我忘記了，你給我倒去。蘭英伯看見她母親，好好的坐在炕上，放心了許多，蘭英伯被抓走以前，她的母親成天流淚不好好吃飯，她一直擔心母親的身體健康。不大一會功夫，蘭英媽和蘭英新二孃端著食盤子進來了，擀的臊子面，油炸饃片片，雞蛋炒辣椒，放在炕桌上，婆婆，你也吃一點，我早都餓了，志茂你洗把臉去，洗完了吃飯。蘭英去街上買了一罐酒，買了一些豬頭肉，又買了一包花生米，我伯回來了，好好慶祝一下，這些天家裡人難受死了，壓抑的人都喘不過氣，買些吃食讓我爺爺也喝二口酒，他的老寒腿總是疼，喝二口酒腿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