泮江明月 作品

番外四:看遍京華好時光(下)

安比槐受到耿文慶牽連,丟失糧草,被慕容家抓到把柄,將全家下獄,只有陵宇一人逃了出去。

當時安比槐在牢中,還叫囂著必是女兒在宮中得罪了華妃,才連累他被慕容家針對。

我想到蕭姨娘回來和我說的一路見聞,心中一直壓抑的痛苦終於無法再忍受。

地牢光線昏暗,別人總是不習慣,只有我,和平時一樣不受什麼影響。

因為我已經在黑暗中過了十幾年了。

我用盡全身力氣,打了安比槐一個巴掌。

他懵了。我爽了。

原來,我也可以反抗。

不是暗中做一些事情反抗,那不叫反抗,那只是生存。

而是當面反對,當面拒絕。

時過境遷,我已經有了和安比槐對抗的資本。

長子長女心都貼著我,他們俱已成材,陵宇這孩子更是為我和他的生母請了封誥,七品孺人,和縣令夫人一個等級。

細論起來,論品秩,安比槐的縣丞還在我之下。

收到封誥之後,我立刻將家中姬妾發賣,她們原就是風月場上心術不正之人,多年來仗著些微寵愛為難我、為難我的孩子,如今也該是讓她們自食其果的時候了。

安比槐這個人,一生細論起來,只有安陵寬一個親生兒子,這些年來來回回的妾室所生的,全是女兒。

她們年紀還小,有幾個更是早早失去了母親,同樣也是這後宅中可憐之人。

後宅清理了之後,我便將她們養在自己身邊。

蕭姨娘扶著我,如今這地牢之中,安比槐才是那個弱勢之人。

在這裡,他第一次放下了強裝了十幾年的一家之主風範,原來,他也只是一個猥瑣卑下的男人。

後來,陵宇從京中帶著旨意回來,耿文慶被斬首,而安比槐卻升為縣令。

對安家來說,是一件光耀門楣的事情。可是對安家後宅的女人來說,卻不是一件好事。

兒子有功名有前程,女兒有寵愛有位份,還有當時大周唯二的皇子。

安比槐的尾巴幾乎翹上了天,若不是陵宇留下的兩個兄弟幫襯著縣中事務,只怕安比槐日日流連煙花場,遲早會被人告一個瀆職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