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你好，明天

 “……”我這是……又死了？不會吧……這麼倒黴？

 嘶……胸口好疼啊……為什麼這次就這麼疼啊？

 “許曙……許曙！許曙，你醒醒啊！”啊……我感覺琪亞娜要哭出來的樣子……

 “布洛妮婭，你們在這裡等會，我去找奧托主教！”這是芽衣……聽得出來，她也在強裝鎮定啊……

 為什麼呢？是因為我麼？

 “血……止不住，布洛妮婭需要更多的布。”嘿，還是第一次聽見布洛妮婭的情緒有這麼大的波動……

 “布？我身上的行不行？”嗯？琪亞娜在做什麼？

 好像有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許曙感覺渾身都在痛，最痛的是胸口靠近心臟的那個位置，許曙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貫通了整個胸膛。

 溫度在一點點的從身體裡流失，許曙感覺自己呼吸的意願都開始削弱。

 又要來一次……

 “布洛妮婭！許曙……許曙他都不呼吸了啊！！”

 “布洛妮婭在想辦法……可是血……”

 ……聽不清了……

 ……下次……

 “怎麼回事？”

 “奧托……快救救……快……”

 “布洛妮婭……輔助我……可以救……”

 許曙徹底失去了意識。

 ……

 【周圍是茫茫的一片潔白，只有前方露出了一條瓷磚堆砌的道路，延伸到遠方。

 這條路，許曙感覺自己似乎走了很多次，可又好像是第一次走，就像無數個第一次一樣。

 直覺告訴他，周圍不應該是那樣的潔白一片。

 “你真的要去看看嗎？”許曙聽見有個聲音這樣問自己，也可能是他自己問的。

 “是的，我要去看看。”許曙對自己這樣回答道。

 好像有個人在自己面前，又好像那裡只是一面鏡子，又或者，那裡其實什麼都沒有？

 “前方有一條道路，那裡什麼都沒有，你不走嗎？”許曙又問道。

 “可我還是想要看看。”許曙馬上又回答了自己的問題。

 “……”一陣沉默，

 “好吧”許曙說服了自己，但是他給了自己最後一個忠告“不要後悔。”

 遮蔽視線的白色光芒逐漸淡去，像是古畫布褪色後露出了真跡一樣，道路兩邊也顯露出了它的真面目。

 不出所料，光幕之後就是那個熟悉的候車大廳，一樣的天花板，一樣的站臺，昏黃的天空照射進最後一縷陽光，照亮了……那鋪滿地面的屍山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