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 55 章(第2頁)
母親不想管也覺得沒必要管,比起早就淪落為下等人的大伯一家,外面和她搶男人,還比她能生的才是她的目標。她隨便敷衍了女兒兩句,就出門做保養去了。
小公主去找了父親,小算盤打的是讓趙潛難堪,跪地上給她道歉的主意。
“你沒事招她幹什麼,其他地方還不夠你蹦躂的?”趙董在批閱文件,沒什麼耐心。
“是她先招我的,她把我朋友的手都要扭斷了。”
“又沒扭你的手。”
“……”
“出去。”
小公主不甘心地走出了書房。
趙董把文件丟桌上,女兒說的話要倒過來聽。
畢竟他那素未蒙面的大侄女老早就回了首城,從來沒在趙家邊緣遊動過,怎麼可能跑到他女兒面前惹事。
趙董被女兒這一提沒了處理公務的心思,晏家那繼承人被廢后就去了西德,接著是他這個多年查不到消息的大哥自動現身,替掉了原來的校長上任。
大侄女更是跟那小少爺一個班,稱兄道弟。
之後前後腳進了嘉鑰。
他大哥竟然還不死心,押寶押到那位身上,指著拉攏關係,等對方得勢了,自己也能回本家。
趙董想看這對父女能有什麼名堂。
後來兒子去世,引發了一些措手不及的事端導致公司運營上產生裂縫,他忙著補,沒再去留意過他們。
今晚女兒提了,趙董才想起來有這麼兩個人,他沉吟著聯繫了一下早就派過去監視的兩撥人。
老的照舊釣魚,小的一直在學校玩,都沒異常。
估計監視他們的人都膩了,不走心了。
趙董的私人手機有了來電,那邊是嬌滴滴軟綿綿的聲音,問他今晚過不過來。
小姑娘太纏人了。
還是姜某人會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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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潛回春桂參加李瀟的生日趴,她穿過烏煙瘴氣的精神小妹小哥們,一路走一路踢飛五顏六色的氣球:“李瀟,死哪去了,出來!”
場子裡頓時就騷動起來,不少人抄出了傢伙。
有老前輩拍莽撞的新人:“找死啊,她是我們西德以前的大姐頭。”
“那又怎樣,好漢不提當年勇,早換屆了,還當自己是棵蔥。”
“你敢動她,瀟姐抽得你滿地找牙。”老前輩察覺到趙潛的視線,貼了一堆貼紙的臉上立即露出笑來,“潛姐,好久不見,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趙潛抽抽嘴:“李瀟在哪?”
“樓上。”
趙潛上了樓:“李瀟,我過來了,你沒什麼不方便的吧?”
“不方便什麼,我還能在跟人打|炮?”隨著抽菸抽多了燻啞的聲音,二樓一扇門從裡面打開。
趙潛走了進去。
李瀟倒在大大小小的禮盒裡給自己塗指甲油,趙潛把兩個盒子往她的玫紅色流蘇邊短裙上一丟。
“不就只有一個嗎,買一送一?”李瀟把小刷子塞進指甲油瓶子裡,她翹著剛塗過一層藍銀的手指甲挨個打開盒子,髮夾跟手鍊先後掉在她身上。
“你這品味真是,”
沒說完,夠表示她的嫌棄了。
趙潛聞著指甲油的刺鼻味道,沒給好臉色:“不要就還我,我發|票還留著呢,回去就退了。”
李瀟:“……”她扔給趙潛一盒煙,“怎麼越混越樸實無華了。”
趙潛坐到不遠處,嫻熟地點了根菸。
職高那會兒趙潛貼頭皮長馬尾,李瀟是蓬蓬的短髮,現在兩人換過來了。
不變的是李瀟還跟個職高生一樣,圓臉顯稚嫩。
但李瀟做的事可不稚嫩,趙潛在首城的墊底貴族學校健身上癮等畢業證的時候,她在春桂四處征戰,最亂的街區都讓她帶人去薅了個遍。
整個春桂的地痞都成了她手下。她也不去隔壁擴張疆土,就在春桂稱王稱霸。
知道自己適合什麼樣的環境,不做改變,活出自我堅持自我。
“禮物送也送了,我走了。”趙潛夾著煙起來。
李瀟吹吹還沒幹的手指甲:“有誰給別人過生日,不吃了蛋糕再走的?”
趙潛理都不理。
抽的女士香菸味道淺淡沒什麼勁,搞不懂李瀟為什麼喜歡這口。
“你上次的戰績我截圖了,要我找出來提醒你一下,”李瀟的棕色波浪大卷鋪展在禮盒上面,她畫了層亮粉眼影的眼睛一眯,“你回來是因為你輸了,不光要給我買禮物,還得陪我過完生日,現在是打算死不認賬?”
趙潛:“……”
少年時候她們扯頭花幹架,現在她們偶爾會在網上打跑得快。
她還輸光了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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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潛吃了蛋糕回去,前面走過來一個人,她刷著手機正要錯開,那人袖子裡的匕首捅進她的肚子。
“噗呲”一下抽出來,又要捅第二下。
趙潛的手肘砸向他下巴,趁他的動作出現瞬間停滯就把他扯到身前,膝蓋頂上他肚子把他摔趴下,踩死他拿匕首的那隻手,拽住他的頭髮,把他的腦袋往地上砸了十來下。
見人沒聲響了,趙潛才倒在了旁邊,全身瞬間爆發的肌肉在不斷痙攣。
一切都發生在兩三秒之間。
趙潛滿手血地打電話:“李瀟,我讓人暗算了,來接我。”
很快的,李瀟騎著摩托飆速找過來,她給趙潛做了個簡單的包紮,抓起血肉模糊的一張臉:“你媽的,這傢伙誰,外地的?”
趙潛捂著肚子:“先去醫院,我血流一地了,大姐。”
“摩托載不了你,我的人在後面,等一小會。”李瀟催促底下人。
趙潛見她興奮地盯著地上不知死活的人,說:“別動他了,讓他回去交差。”
“不是無差別殺人?”李瀟來得又急又趕,才塗的指甲磕了好幾處,她撕了丟掉,“可以啊潛姐,在首城跟人結仇了,追你追到春桂?”
趙潛懶得回。
李瀟瞥瞥趙潛肚子上的傷,她拿了那人的匕首,在他身上紮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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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潛沒住院,她處理好傷口就回家了。
廚房有魚腥味,趙老在池魚,一池子的魚內臟跟魚泡,他聽到響動探頭:“潛潛,你不是在給李家閨女過生日嗎,怎麼現在就……”
看到她身上有血,趙老握著菜刀就出來了:“過生日還打架?”打架還讓人沾了便宜?
“我什麼時候打架讓人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趙潛臉上沒血色,指縫裡血跡斑斑。
趙老沒費多少心思就明白她的意思:“幾個人?“
趙潛翻白眼:“一個。”
趙老把菜刀從左手換到右手,亂糟糟的鬍子氣得直抖:“那就是來試水的,看我們有沒有人兜底。”
“行了,池你的魚去吧。”趙潛吃力地往樓梯方向走。
“就在一樓躺著不行嗎,一樓又不是沒房間。”趙老喊了聲,屁用沒有。
“砰”趙老把沾著魚鱗跟魚血的菜刀拍在茶几上,他在春桂窩囊了多年,要沉得住氣,都這時候了。
自我安慰了一通還是有火,趙老去書房不知給誰打電話,添油加醋地說了女兒受傷的事。
趙潛脫了外套躺在床上,露出破了個口子的t恤,裡面是纏著紗布的傷口,她的臉頰抽搐,後槽牙緊緊咬在了一起。
本來只想拿回“春之秀”。
欺人太甚。
那就別怪我多拿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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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潛在家待了一週就不待了,她離開春桂前去了趟丁家。
丁家夫婦把飯店賣了,開了家小超市,這個點丁爸爸在店裡忙活,丁媽媽在家曬洗被褥。
趙潛拿著水果跟百合走進她的視野,在空氣裡飄散的洗衣液香味裡問道:“阿姨,老丁還沒消息?”
丁媽媽說:“沒有呢。”
“潛潛,你來就來,怎麼總是帶東西,還在上學別花這個錢了。”丁媽媽拉著趙潛往屋裡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