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屠龍者終成惡龍(第3頁)

 鍾繇抿了抿唇，寒霜降真是個溫柔的體面人，明明恨張奪入骨，卻還禮貌地稱呼他為張先生。</p>

 “當年勇敢摧毀真神的少女，如今也成了另一位‘真神’的走狗。”</p>

 她的聲音哽咽，是真的對鍾繇感到抱歉：“孩子，屠龍者終成惡龍，對不起啊。”</p>

 鍾繇搖了搖頭：“不怪你，是張奪的錯。”</p>

 寒霜降朝傳達室看了看，又朝著鍾繇低聲懇求道：“可以求你，把老師帶進來嗎？”</p>

 杜北慕毫不猶豫地將人偶領了到了寒霜降的床邊。</p>

 寒霜降從被子裡伸出顫巍巍的手，握住了老人僅存的一隻手。</p>

 她的眼神越發渾濁，“老師，我是一個自私的壞孩子，老師……我沒能找回您的手……”</p>

 寒霜降死了。</p>

 鍾繇眼眶微溼，抬頭眨了眨眼睛。</p>

 “真想殺了張奪。”</p>

 杜北慕沉默地走了過來，拍了拍鍾繇的肩膀：“會的，我們一定會殺死他的。”</p>

 空間內，黑曜睜開了眼睛。</p>

 發現自己現在身處空間，碧璽就在他旁邊時，黑曜就知道鍾繇已經找過來了。他低頭握了握自己的手，旋即自嘲地笑了一聲。</p>

 聽到聲音，鍾繇也看向空間。</p>

 她把黑曜放了出來，“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p>

 黑曜搖了搖頭，眸光微動：“不小心中招了，我給你添麻煩了嗎？”</p>

 鍾繇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黑曜順長的黑髮隨著她的動作在腦後微微盪漾。</p>

 “沒有，一切都很順利。”</p>

 黑曜看著她出神，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眸中倒映著莫名的情緒。</p>

 他好半天才點了點頭，朝鐘繇勾起一個疲憊的笑容：“那就好。”</p>

 這副模樣看得鍾繇有些難受，她抬手貼在黑曜的額頭上：“夢裡都是假的，別信。”</p>

 黑曜閉上了眼睛，“抱歉，我可能還需要再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