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他哥這是在幹什麼呢?感覺把這個小姑娘當成主心骨一樣了。
而且,他哥說鍾繇是元楪表姑好朋友的孩子?
表姑朋友不多啊,朋友的孩子裡面有上高中的嗎?
安宵吃瓜沒吃明白,反倒是早上起床的琥珀盯著手錶愣了好一會兒。
這個名字,怎麼有點眼熟啊?
母親在鳩城文石場加的那個律師叫什麼來著?
琥珀把手錶遞給鍾繇看。
安宵,安宥,是挺像的。
難怪她昨天看直播的時候覺得他長得有點眼熟,這樣想來,確實和安律師有那麼一點像。
“母親要問問安律師嗎?”
鍾繇搖頭:“不問。”
“他們認不認識對我們來說關係不大,安律師是我的朋友,安宵是你的朋友,僅此而已。”
琥珀想了想,覺得也是這個道理。
只要他們兩個對母親沒有敵意,隨便他們是什麼關係,沒必要多此一舉的去問。
琥珀也回覆了自己的名字。
安宵發來了一個蹦蹦跳跳的表情包,“和你的頭像很搭。”
琥珀:“……”好蠢。
楚辭昨晚就給鍾繇發了消息,讓她睡醒後聯繫他。
可是真等鍾繇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楚辭又囁嚅著不想說了。其實他當晚就後悔了,但是又沒辦法撤回。
楚辭心裡清楚,妹妹這麼聰明,安宵這個名字只要經由他的嘴說出來,她肯定什麼都猜到了。
楚辭感覺他現在很矛盾,明明當初答應了妹妹不說,但現在知道安宵和琥珀認識之後,又隱晦地希望安宵能自己發現妹妹的身份。
可他又總是不自覺想起妹妹當初在墓園說過的話,她說她是江濤這個兇手黃毛的女兒,她的存在對安家來說太尷尬了。
楚辭又真的害怕舅姥爺一把年紀會因為這件事受刺激……
他糾結片刻,還是選擇把嘴閉上了。
他在墓園當著老媽和小姨的面對妹妹做出了承諾,答應的事就要做到。
楚辭把手機對準了老徐,轉移話題道:“妹妹,其實是老徐想你了,問你什麼時候來探班。”
老徐:“……”
在鏡頭看不到的地方,老徐朝楚辭狠狠地握起了拳頭。
他臉上帶著笑意,朝鏡頭湊了湊,“繇神,好久不見,我們現在拍戲的地方有一道當地特色美食,楚辭已經連吃三天了。”
特色美食,好吃到連吃三天?
那她高低得去嚐嚐鹹淡。
“你們在哪?我今天去今天能回嗎?”
老徐想了想,回答道:“有點趕。”
“趕也要去。”
楚辭興奮地點頭,“真來啊,老徐快給我妹妹買票。”
鍾繇揹著她米白色的雙肩包就要出門。
“爺爺,我去找楚辭玩,今天晚上不一定能回來。”
江柏林放下茶杯笑了一聲,“好,我看天氣預報說今天有雨,阿繇你帶把傘,路上注意安全。”
他手邊的茶杯,正是鍾繇陪楚辭參加直播綜藝時,在那個村子裡做的白瓷茶具。
江柏林喜歡的不得了,只有早起喝水的時候才會用。
江悅彤眼疾手快地拉住了鍾繇的衣角,滿眼希冀地看著她:“我也想去。”
鍾繇:“???”
“想唄,我又沒攔著你想。”鍾繇微笑抽身,“再見。”
江悅彤:“……”鍾繇真是個冷漠無情的壞妹妹。
老徐已經在機場等著她了。
老徐:“繇神,砂鍋已經訂好了,店家中午直接送到片場,我現在帶你去找楚辭。”
鍾繇問他:“探班不是要給工作人員買些奶茶什麼的嗎?”
老徐翻了個白眼:“買個屁,沒這個必要。”
鍾繇略一挑眉,看來這是有故事啊。
老徐本來還等著鍾繇問他,結果鍾繇一句話沒說,往車裡一鑽,只等司機啟動了。
老徐無奈地搖了搖頭:“繇神你怎麼都不好奇啊。”
“你要是想說肯定就告訴我了。”
老徐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這自持力,真牛,不愧是繇神。”
他解釋道:“當初給楚辭接這部戲,是因為看中了劇本里的一個角色,不是主角,但是人設很討喜。本來一切都好好的,沒想到演到一半突然空降了一位副導演,那架子都快越過總導演去了,而且……”
老徐隱晦地提醒道:“這人很不老實。”
娛樂圈的那些事,鍾繇從前也聽說過一些,陪酒陪睡都是常事,要不是楚辭自己家裡有錢,底氣足,不然就憑他這身材外貌,現在也早被娛樂圈金主收入囊中了。
“楚辭一開始看不慣副導欺負人,就出面制止過幾次,結果好多人看到別人只是被摸了兩把就能得到好處,對楚辭就頗有微詞了。”
“劇組裡的氛圍也開始變得特別讓人窒息,到處都是阿諛奉承捧副導演臭腳的。”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幫人還幫出錯來了,所以楚辭現在也就不再多管閒事了。”
“不過劇本和角色是真的不錯,而且楚辭本來就不是主角,他的戲份就快結束了。”
“繇神,一會到了之後要是有人敢讓你不痛快,不用給楚辭留面子。楚辭說了,你想幹什麼他都會給你收尾。”
鍾繇嗯了一聲。
她是來探望楚辭順便吃飯的,管那些無關人員幹什麼。
琥珀趴在那裡打鬥地主,聞言嘀咕了一聲。
“楚辭從海島回來了啊,當演員還真是忙,這麼快就又接新劇本了。”
辰砂回憶了一下,“是那天在學校門口見到的舅舅嗎?”
碧璽溫柔地應聲,“是的。”
“哦。”辰砂乖乖地點了點頭。
鍾繇到的時候,楚辭剛結束了和女配角的對手戲。
兩人出戏後互相點頭致意,楚辭轉身看到鍾繇,俊臉上揚起笑意,直奔著鍾繇小跑了過來。
跑到一半,斜刺裡伸出來一隻慘白色的手,楚辭緊急剎車,差點把那人撞飛了。
“松編劇,你沒事吧?”
鍾繇順著楚辭的視線看了過去。
那人冷著臉撿起帽子站定了身子,眼睛像是睜不開似的,散漫無神地眯著,眸光陰冷,眼底好像暈著一團化不開的冰。
她開了口,捏著一派尖酸刻薄的刁鑽模樣斜睨著楚辭。
“眼睛不要可以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