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仇(第3頁)

 蘿莉抬頭看了下天，繼續說下去。</p>

 “柳無志是被上陽殺的，但很大程度是因為你懦弱。”</p>

 石泉水面無表情地低下頭，看了一眼蘿莉，沒有再說一個字。</p>

 經過剛才的事情，他徹底明白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就是弱肉強食。</p>

 要麼甘心為奴，要麼奮起反抗。</p>

 永遠沒有第三條路。</p>

 有商場，更有蘿莉，只是缺少時間和努力。</p>

 只要給予足夠的歷練，報仇指日可待。</p>

 他慢慢轉過身朝城裡走去。</p>

 柳無志不在了，但他還有妹妹、家人在。</p>

 如果他們還活著，柳兄，我一定會照顧他們。</p>

 直到永遠。</p>

 你放心吧。</p>

 重新回到城裡，石泉水並沒有從百姓臉上看出太多的悲傷，有的甚至滿臉堆笑，絲毫沒有把殘留的血跡放在眼裡。</p>

 或許是因為經歷太多了，都麻木了。</p>

 熟悉的香氣再度撲面而來，一個身影一閃而過。</p>

 石泉水嗅了嗅鼻子，遲疑了片刻，立馬反應過來追了上去。</p>

 追了足足七八條街，忽然失去了目標。</p>

 他再度嗅了嗅鼻子，空氣中瀰漫像是肉腐爛多日氣味。在這氣味中還能捕捉到那淡淡的香氣。</p>

 可惜，香氣太淡，完全被腥臭味蓋住了，根本無法判斷哪個方向的香氣更濃郁一些。</p>

 “香氣很像，但應該不是金小姐。是早上看見的那個女人？”</p>

 石泉水在附近搜索了一圈，並沒有發現，正想離開，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p>

 他趕緊順著氣味方向搜去。</p>

 一個黑衣蒙面人倚在牆上，雙手緊握著胸口只露出劍柄部分。</p>

 腦袋抵在牆上，雙目無神地看著天空，眼裡的光彩正一點點消散。</p>

 石泉水看到那劍柄，忽然覺得很眼熟，三步並作兩步，上前就扯下蒙面布。</p>

 “素來！”</p>

 眼前的就是素來，她只是笑了笑。</p>

 “素來，你為何有跟金小姐一樣的香氣？”</p>

 石泉水趕緊拿出創口貼，正打算貼上，素來卻已經閉上了眼睛。</p>

 試了試脈搏，已無生機。</p>

 他有些不知所措的一屁股坐在地上。</p>

 見到素來時，她還是那麼的囂張跋扈，但現在還不是死了。</p>

 哎，人活著永遠不知道下一刻。</p>

 如果人人都放棄自私，那世界還有什麼爭鬥。</p>

 利在在頭，永遠沒有不可能。</p>

 他呆坐了片刻，忽然想起金小姐和哲平，擔心他們安全，趕緊趕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