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章 第六百三十九章(第2頁)
宋觀舟滿面不好意思,白著一張小小的鵝蛋臉,楚楚可憐。
“累得姨媽與大嫂擔憂,我這睡了一兩日裡頭,連連噩夢,想醒也醒不過來。”
一兩日?
秦慶東哎呀一聲,“觀舟,你睡了七日,難不成都不記得了?”
“竟是這麼久……”
最後,還是胡太醫發話,讓少夫人歇下,秦老夫人這才帶著大夥兒往外屋走去,裴岸欲要去送客,宋觀舟輕輕勾住他的手指,虛弱嬌軟呢喃,“四郎……”
裴岸登時轉身,俯下身子,“觀舟,哪裡難受?”
宋觀舟露出一絲蒼白笑意,“……我活過來了。”她在夢裡聽到這個男人的吟泣與哀求,她知道最後叫她的人,就是眼前這個憔悴的郎君。
裴岸雙手握住她的小手,像是捂著奇珍異寶那般,他親吻著宋觀舟的手背,啞著嗓子說道,“……是我不好,總是沒有保護好你。”
“……四郎已很好。”
她終究好幾日沒有進食,身子十分虛弱,說不得幾句,眼眸微閉,拽著裴岸的手就睡了過去。
忍冬上前小心查看,小聲說道,“四公子,少夫人……應該沒事了吧?”
她問完話,卻不見裴岸回答。
他依然以額頭抵著兩人緊握的手,緩了好一會兒,才微微點頭,把宋觀舟的手塞到被子裡頭。
留下忍冬照看,他這才往屋外走去。
原本陰沉的天氣,這會子竟然放了晴,層層密雲慢慢挪開,露出一片湛藍的天,太陽從那裡頭露出半張臉,就夠這院落裡溫暖起來。
胡太醫洗了手,同秦老夫人與閔太太說了大致情況。
“這一次折騰,必然傷了內裡,定要好生調理再三,可不能再由著她辛苦勞累,鬱結生氣。”
這話,是同裴岸說來。
裴岸自然應承,齊悅娘招呼廚上,要留著眾人用飯,秦老夫人拉過齊悅娘來,慈藹說道,“好孩子,莫要操心。這些時日辛苦你了,如今公爺讓你來管家,其中辛苦,不言而喻。都是親近之人,莫要講這些客套話,我年歲大,外頭我也吃不慣,而今觀舟丫頭醒過來,我也回去好生緩一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