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棠錦 作品

第659章 第六百五十九章(第3頁)

 這等好時光,沒有酒,真是不成。 

 秦慶東還是偷摸讓春哥上了兩壇,六七個年歲相當的郎君,談及過去鮮衣怒馬的時光,又暢想著將來。 

 怎地能不吃酒? 

 裴岸醉了。 

 他從不知自己的酒量這般淺薄,興許是眾人都在豔羨,他與娘子觀舟恩愛有加。 

 卻不知他心中委屈了多日。 

 那個人人稱讚的好姑娘啊,萬事都好,偏一條,心中沒有他。 

 裴岸每每想到這裡,胸口就傳來鈍痛,痛得說不出話,卻也無法言語表達出來。 

 這幾日兩口子冷了下來,他許多次站在宋觀舟的身後,默默注視著她。 

 可越是如此,他越發現了一個殘忍的事實。 

 那就是在宋觀舟的小世界裡,他裴岸是可有可無的。韶華苑那般狹小,他的目光如炬,如影隨形跟著她,卻不曾換來過一次回眸,一聲呢喃。 

 裴岸的心,好像缺了個巨大的口子。 

 酒不醉人人自醉,裴岸知自己在成親的頭兩年,薄待了宋觀舟,但這是她的反抗嗎? 

 從前她那般的愛自己啊。 

 可如今呢? 

 他早該知道,今歲初春從澗水房裡出來的宋觀舟,九死一生之時,已經絕情絕愛了。 

 待他醉到伏案不起時,燕執壤滿臉不可置信,“這小子,如今就這點酒量?” 

 秦慶東連忙擺手,“二哥,你當誰都是你,天生海量。” 

 不過—— 

 他蹙眉看向裴岸,“季章怕是有心事啊。” 

 趁著酒意,喚來阿魯,“你家四公子怎地了?從前也是略有酒量,而今才三五盞的,就醉了。” 

 阿魯先是探看一番自家四公子,扶著他換了個舒服的姿態,方才躬身答道,“前些時日少夫人生病,四公子也跟著煎熬,如今身子也不大好。” 

 今兒在官邸,就聽得說也起了高熱。 

 秦慶東恍然大悟,“倒也是,我還想以為他是有個什麼心事來著——” 

 阿魯陪著笑,斷然不敢說兩口子吵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