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棠錦 作品
第675章 第六百七十五章(第2頁)
“先生垂垂老矣,與我這昔日子弟對坐,也只能勉力說些緊要的話。若說敘舊,時光催人老。”
許凌白滿面遺憾。
黃執頷首,心中大驚,原以為只是許凌白孤身一人,帶著個童子就到這裡,奈何還有許淩俏——
他面上無異狀,心中波濤洶湧。
兩面猶豫矛盾。
一是應當去見一面,上次塞了玉佩給她,再無時機見面,還有許多解釋的話語,欲要說來。
可更多是不敢。
黃執堂堂正正過了二十多年,卻在許淩俏這事兒上,做了個背信棄義的負心人。
再去見那姑娘,有何顏面?
此番來姑母家拜見長輩,也是大哥覺察到不對,自中秋那夜,大哥與裴家四少夫人乍然相逢,回去思來想去,最終恍然大悟。
九月,霜白露重的深夜。
黃州一腳踹開了他的房門,驚得他披衣坐起,三魂掉了七魄,黃州吃多了酒,醉醺醺就來到他床榻跟前,小廝護衛的追了進來,也被黃州打發了。
“去去去!我與你們家三郎說話!誰也不許過來偷聽,如有違者,打二十大板,丟京郊亂葬崗!”
眾人瞧著他吃醉,言語無狀,略有擔心。
黃執擺手,“你們下去吧,今兒大哥同我睡。”
睡?
黃州手指頭戳著他胸膛,穿著中衣,卻隔不掉疼痛,他往後一縮,黃州氣哼哼噴了他滿面的酒氣。
“混賬!若我去同父親母親說來,你待如何?”
何意?
黃執被黃州從夢中驚醒,說不上兩句話,來就是這麼個質問,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大哥,你吃醉酒了。”
黃執起身,意圖給黃州脫了鞋襪,挪到床榻上,他看了窗邊長榻,今兒在那裡歇一日也成。
黃州一腳蹬開他的手。
“混賬!你滿腹的才學,竟是起了那樣的心思,我待你是看上誰了,想不到啊想不到,你這孽障!”
“疼疼疼!”
黃執冷不丁的被黃州揪住耳朵,扭了兩下,疼得黃執麵皮發紅,“大哥,您說得明白些,這般囫圇的話,我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