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2頁)

 宋觀舟打了個冷顫,手指頭一縮。
 當然縮不及那雙有些微涼的大手,“觀舟——”男人的嗓音中帶著些無奈,宋觀舟咳嗽一聲,還是抽回了手爪子,尷尬的摸了摸長辮子,“吃飯,吃飯!”
 忍冬在門外偷窺,急不可耐之餘也不能自己親自上,尤其是少夫人生澀的抽回纖手時,她急得無聲跺腳。
 經歷過蕭家內院的培養深造,以及在國公府內院敗北到了莊子上,忍冬才是真正的知道什麼是對女人最為重要的東西。
 尤其是宋觀舟這樣的富貴少夫人。
 定然是郎君的寵愛。
 可惜白日裡同宋觀舟說得再多,也改不了飯桌上四少夫人的任性與清冷。
 裴岸倒也不生氣,反而還揮退了忍冬和蓮花,自己給宋觀舟佈菜,此刻翩翩君子也不講究什麼食不言,倒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誘著宋觀舟言語閒談。
 問了手,又問了腳。
 問了新制春衫,又提了頭面首飾。
 往日喋喋不休的嬌妻,如今卻變成了不諳情趣的二愣子。
 勉強答了幾句,開始嫌煩,索性懶懶的只用點頭搖頭,糊弄著裴岸。
 直到裴岸無奈淺笑,冷不丁說道,“既如此,今夜我歇在房中,如何?”宋觀舟一個不查,秀氣的打了個哈欠,點點頭。
 片刻才反應過來,鳳目怒瞪,趕緊搖頭,“那是不行。”
 裴岸樂了起來,“你較往日更為可愛。”可愛的反義詞——可憎,宋觀舟低垂眉眼,不以為然,復又抬頭時,冷不丁的問道,“金拂雲,你認識嗎?”
 原著裡,裴岸只是與她少時相處,直到外放出京做官。
 裴岸佈菜的動作停了一下,“如何提起拂雲?”
 拂雲?他娘滴!她就說這二人有姦情不是?!宋觀舟眯著眼,看裴岸如何解釋時,孰不知這副表情在聰慧的裴岸跟前別有新意,他忍不住揉了一下宋觀舟鬆鬆垮垮的髮髻,“果然是個醋罈子,若是拂雲的醋你也吃,那這天底下的醋都不夠你喝。”

 何意?
 宋觀舟一搖頭,甩開了他的大手。
 裴岸哪裡見過這麼傲嬌卻又帶著羞澀的嬌妻,如若宋觀舟知道裴岸心裡的想法,只會覺得男人的趣味真他孃的低級。
 好端端熱烈明媚的愛,男人唯恐避之不及。
 非得婉轉矯情,男人才覺得箇中滋味撩人心絃?
 眼看著宋觀舟星眸圓瞪,只待他說出什麼,裴岸想到此處,更是悶笑起來,“觀舟,你的四郎唯有在你的眼裡閃耀奪目,旁的女人可未必喜愛。”
 說完,生怕宋觀舟不信,又補了一句,“包括寶月姑娘。”
 宋觀舟冷冷嗤笑,把頭歪倒一旁故作不理,“你不用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只是向晚時,二嫂跟前的婆子來我院裡說了起來,那金大姑娘下了桃花宴的帖兒,二嫂子讓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