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裴岸上前大手一攬,把宋觀舟連著薄被抱到懷裡,往床榻上走去。

 “無礙,有我在,看她怎麼敢來。”

 宋觀舟倚在他懷中,哈欠連天,“原想著不睡,看她能把我怎地,可誰料今晚像是吃了藥一樣,腦子困頓難忍。”

 話音剛落,又倚在裴岸胸前閉上了眼。

 裴岸小心把她放到在床鋪內側,自己也脫衣上去,長手長腳的把宋觀舟圈入懷中,輕輕咬了一口她的耳尖,安慰道,“睡吧,我陪著。”

 宋觀舟睏意無解,根本管不了男人的親密。

 只抓住裴岸胸口中衣,蜷縮起來,緊緊挨著他睡了過去。

 哪知剛睡過去,金珠又恨恨的從迷霧中走出來,似乎身後有一團火護著宋觀舟,她沒有之前那麼陰冷害怕。

 金珠頭髮開始四散開來,溼漉漉的開始淌水。

 她直勾勾的盯住宋觀舟,“少夫人,這裡本來就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還留下來幹什麼,反正遲早是個死字,不如跟奴婢做個伴兒。”

 什麼?

 宋觀舟大驚,“你知道什麼?

 金珠嘿嘿一笑,口鼻也開始滲水出來,看著讓人不寒而慄。

 “原來的四少夫人都死了幾回,卻偏偏還招了你來,這命是那麼好活的嗎?您看看奴婢,一心為了我家姨娘,可還不是到頭一場空。”

 說完,又嚶嚶的哭了起來。

 宋觀舟挨著身後的火熱,大著膽子說道,“旁人的命與你無關,你好生去投胎,重新活過。這一生已然如此,你又何必呢?況且我與你無冤無仇,你憑的纏著我,是為何故?”

 不知死去的金珠是否聽到了這些話,哭得更是大聲,陰風也咻咻的颳了起來,宋觀舟忍不住又往身後熱乎的地兒靠過去。

 裴岸被懷裡的宋觀舟擠得醒了過來。

 看著懷裡的女人並無異常,才又摟緊睡了過去,夢中,金珠不管不顧開始嚎哭,“你以為你是誰,能改得了命?不能的!我們做女子的,命如草芥,輕賤得很。”

 宋觀舟抬腳要跑,金珠又一把抓住她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