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第2頁)

 宋觀舟剛換完藥,疼痛讓她虛汗淋淋,也無力同裴岸再吵鬧什麼。

 忍冬幫她拭了汗漬,又趁著四公子不注意,壓低聲音哀求起來,“祖宗奶奶,您萬不可再說四公子半句,算奴求您了。”

 看著忍冬滿臉擔憂,一旁的蓮花荷花也盯著哀求的眼神,一股腦兒守在她身側,如此這般,宋觀舟再耐不住,只得點頭,“好好好,我不說。”蓮花軟聲說道,“少夫人,您可是頂天立地的女丈夫,說話當算話。”

 算話算話!

 宋觀舟點頭,“我倒頭就睡,不惹他,如何?”

 忍冬幾人勉強退下,剩下宋觀舟躺倒床側,因後背有傷,不能平躺,只能側著,索性面對內牆,背對裴岸。

 裴岸換洗之後,看著床上乖巧的女子,心頭微嘆,還是掀被上了榻。

 忍冬上前來放了幔帳,熄了燭火,悄然退了下去。

 僅剩下一屋寂寥。

 兩人俱不說話,裴岸想著只要宋觀舟出個聲兒,他定然接上,夫妻和好如初。

 哪裡料到宋觀舟謹遵丫鬟們的“苦苦哀求”,緊閉雙唇,沒多大會兒,就睡了過去,留下睜著一雙大眼的裴岸盯著帳頂,甚是失落。

 他翻了幾次身,有些動響,也不見那女子有個反應。

 最後裴岸重重一翻,也背對著宋觀舟,攏了半截被子,胡亂睡去。

 半夜裡,懷裡鑽來一團寒涼,活生生凍醒了裴岸。

 他低頭一看,宋觀舟艱難翻身朝著他懷裡而來,手腳冰涼,這會兒直接插入他中衣之內,貼在火熱的肌膚上,簡直是冰熱兩重天,很是酸爽。

 “妖精,你倒是舒服了。”

 自然舒服,宋觀舟夢裡還艱難的抬著受傷的腳,鑽到裴岸小腿間,像個真正的妖精,汲取他身上的暖意。

 想到孫大夫與趙大夫說來的話,他又覺得難過。

 宋觀舟落水時身上來了月事,那飛瀑下頭的水寒涼難測,浸泡後受了寒,又順水漂了那麼久,撿了條命回來已是天大的恩賜,可子宮受了內外這般凌虐,幾乎是絕孕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