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第2頁)
忍冬等人應了是,阿魯抱著裴岸的披風,打著燈籠,早在門口候著。
“四公子,快要點卯了。”
送走裴岸,宋觀舟自我感嘆:賢惠!
忍冬面上無奈,輕聲嘆道,“少夫人,快讓奴看看傷口,恐怕又撕扯開了。”招來蓮花,拿了熱水、乾淨的巾帕以及孫琳姐妹倆留下來的傷藥。
扶著燭火近看,血汙一片。
“……天菩薩,真是扯開了?”
宋觀舟眯著眼,“應是沒有。”縫了針的,那哪麼容易——
幸而擦拭乾淨後才鬆了一口氣,“真是傷疤掉了。”應是硬生生揭下來的,不然沒那麼多血,稍微清理傷口後,又敷上孫大夫家留下的藥粉,重新包紮才算完事。
事了抬頭,看著宋觀舟又是滿臉虛汗,忍冬再忍不住,“吃酒誤事,四公子平日裡那麼斯文儒雅,可吃了酒也是闖禍。”
宋觀舟打著哈欠,“行了,總不能攆了出去,何況昨晚那樣子,能攆得出去嗎?”
想到裴岸醉言醉語,像個孩子,忍冬等人心裡舒了口氣,“說來,倒是對少夫人您一往情深呢。”
啥?
宋觀舟嗤笑,“行了行了,忘了昨日我與他起的齪語了嗎?”
若不是晚間忍冬說金拂雲離去之前還到燕來堂告告小狀,她哪裡知道裴岸原是惱了她,同那白眼狼秦二一樣,都怪上自己。
幸而她不在意,換做原身恐怕又是一頓哭鬧,讓眾人不得安寧。
補了一會子覺,再醒來已是豔陽高照,宋觀舟起來後看著倉室滿地書籍,忍不住連連嘆氣。這穿書過來,好日子是沒過幾日,不是在受傷就是在養傷,嘖嘖,連整理老父親留下的幾十箱子書,都一拖再拖。
蓮花跟在身側,看到宋觀舟面上惋惜。
不由得寬慰道,“少夫人,而今養身子要緊,這些書暫且放著,奴幾個時時會進來看著,不會有事。”
宋觀舟瞭然,嘆口氣轉身出去。
她身上好幾處傷口,恢復起來需要時間,真沒辦法逞能。
剛吃了早飯,不待收拾就聽得院門口有聲響,忍冬循聲而去,才看到打著哈欠的秦二郎同兩個女子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