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鬱笑笑生 作品

第61章 風月也留學

第62章 風月也留學?

 眠月樓。

 今日乃是談笑有富紳,往來無白丁。

 門票最低50兩,還是安排在犄角旮旯裡。

 位置好視野好的位置,200兩起步。

 從一樓到三樓,坐滿了本府名人。

 李鬱,自然也在其中。

 不過,他不僅沒給門票,還讓老鴇倒貼了200兩車馬費。

 用他的話說,對這種俗場面,提不起興趣。

 惹得範京打量了他幾遍,懷疑他最近是不是有什麼隱疾。

 李鬱的馬車剛到樓下,就聽到有姑娘喊了一聲:

 “李爺來啦。”

 剛走進大廳,齊刷刷的兩排姑娘施禮:

 “李爺吉祥。”

 這種大場面,唬的所有人羨慕不已。

 就連在樓上的馬忠義,也驚訝的問道:

 “這人是誰?這麼大場面?”

 家奴劉路悄聲解釋:

 “這人叫李鬱,是本府江湖新崛起的人物,黑白關係都不錯。”

 馬忠義點點頭,把這個名字暗暗記住。

 ……

 選醜比賽開始了。

 本府的青樓,都派出了姑娘參加。

 以往年年選美,膩了。

 眠月樓的一位姑娘,剛從揚州府同行那留學歸來,公費的。

 學到了揚州風月的精髓,準備發揚光大。

 去年,揚州府鹽商出資舉辦了一次“選醜大賽”,效果出奇的好。

 眠月樓有樣學樣,準備借這次賽事,奠定本府娛樂業第一樓的地位。

 第一個上場的穿著碎花棉襖,唱了一段二人轉。

 把俗演繹到了極致。

 退場的時候,艾瑪摔了一跤,剛起身,棉褲掉了。

 看客們笑的很大聲,覺得好有新鮮感。

 第二個上場的,穿著本地藍布衣,抹了一臉泥,跳大神。

 一張嘴,牙齒全染黑了。

 引來一片噓聲。

 看客們很憤怒,我要看那種醜,不是真的醜。

 第三個就不得了了,扮的是農婦,扁擔挑著兩桶水上場了。

 赤著腳,挽起褲管,頭裹毛巾。

 上面竟是穿了一件男式的對襟白短褂,無袖,大三碼。

 破洞都沒打補丁,家裡一定很窮。

 挑水是個技術活兒,沒經驗的人根本把握不了平衡。

 這位“農婦”也是步伐散亂,走起來動盪不安,桶裡的水潑來灑去。

 臺下的看客眼睛都直了。

 最終,一個滑鏟仰面朝天。

 謝幕鞠躬時,對襟短褂已經是洗過一遍了。

 引來了雷鳴般的掌聲。

 ……

 就連李鬱也忍不住多瞅了幾眼,詢問一旁的小廝。

 “這姑娘是哪家的?”

 “正是本樓的花枝姑娘,剛從揚州留學歸來。”

 “啊,果然是學業有成。以後換個稱呼吧?”

 “李爺請指示。”小廝掏出了紙筆,開始記錄。

 這是眠月樓上下的共識,李鬱對於風月的理解,入木三分。

 凡是他說的每一個字,都要仔細琢磨,反覆推敲,定有深意。

 風月文學的迅哥兒既視感。

 若干年來,說不定他能和管仲並列。

 “留過學的,再叫姑娘就落了下乘。叫老師吧?”

 “哎,好的好的。”

 花枝老師,聽說後喜上眉梢。

 特意泡了一杯綠茶,給李鬱送上。

 師者,傳道授解惑也。

 好名字。

 很快,留學取經的風氣就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