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服從性測試(第2頁)
說起來也奇怪,五叔被毒打了一頓,差點死掉。
不過,竟然接受了李鬱的招攬。
成了火藥作坊的技術顧問。
大約是所謂的“斯德哥爾摩效應”吧。
傷也養的差不多了,每天忙忙碌碌的。
聽了李鬱的來意,他解釋道:
“四川那邊的硝洞,是最好的硝石來源。只要有幾十個苦力,產量就很可觀。”
很明顯,這不現實。
五叔又提出了第二種方法。
“鹽鹼地的表土收集起來,用草木灰溶液置換,也能得到硝。”
可是蘇州沒有鹽鹼地,
除非去揚州府的富安鹽場、海安鹽場。
或者太倉州崇明縣,都有大片的鹽鹼地。
……
等勢力擴張到一定程度,可以這樣做。
不過現在,李鬱突然產生了一個瘋狂的想法。
“五叔,你說我們能不能人為製造鹽鹼地?”
“啊?”
“對,可以嗎?”
五叔愣了,理論上是可以的。
只不過,沒人會往這方面想。
畢竟江南的水田多珍貴。鹽鹼地,一文不值。
這就好比一塊金槍魚肉,先醃了再放辣椒醬油爆炒。
一般人的腦洞沒這麼大。
“可以是可以,就是有點糟蹋地。”
“沒事,大不了我把周圍的地全買了。”
鹽鹼地,就是土壤中鹽分含量太高了。
蘇州府不靠海,沒法引海水倒灌。
那就只能撒鹽了。
為了大清,啊不對,為了推翻大清,糟蹋幾十畝地算什麼。
所有人聽到的時候,都呆滯了半秒鐘。
軍師這是什麼魔鬼玩法,拿鹽灑下去把周邊全部變成鹽鹼地?
傳出去,怕不是要讓農民心疼死。
再說了,這鹽也挺貴的。
達文西都不敢這樣發明創造!
然而,李鬱不這麼想。
有便宜的鹽啊,去買漁鹽。
漁鹽,是專供漁民買去醃製鹹魚的。
比一般的食用鹽便宜了太多。
不過,漁鹽有幾個特點,粗,苦,雜質多,而且是暗紅色。
……
這些缺點,李鬱都不在乎。
直接去找負責的小吏,買漁鹽。
一間破爛的倉庫,竟然是銷售漁鹽的官署。
“大人,這位是維格堂的李爺,想買點漁鹽。”
小吏起身,疑惑的看著李鬱,上下打量。
就這衣著打扮,不像是吃這鹽的。
“這位官人,漁鹽的滋味可不好吃。”
“無妨,我不醃魚。”
“啊,那是幹,幹嘛?”
“我想挖個池塘,灌點鹽水,養幾條海魚。”
李鬱的一番話,差點把小吏震驚到摔倒。
“官人,你莫不是拿我消遣?”
“就你,也配讓我消遣?爺要消遣,都是去眠月樓。”
說著,李鬱掏出一張銀票。
不多,就100兩。
“這是給你個人的,漁鹽有多少,我要多少,照價全付。”
“好嘞。”
小吏興奮的表情失去了管理。
對著裡頭大喊道:
“把咱們所有的鹽都搬出來。”
“爺,您坐樹下,這邊涼快。”
小吏用袖子,在樹下的躺椅上抹了三遍。
才彎腰恭敬的邀請道。
鹽包裝了4車,自有人推著幫忙。
小吏則是蹲在地上,把銀票翻來覆去瞧了一遍又一遍。
平時裡都是和苦哈哈的漁民打交道,哪有機會體驗收禮的感覺。
站起身後,他突然感覺腰桿都比平日也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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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鎮上票號兌換成現銀,然後才揣著兩錠,踱著方步走進了院子。
……
賤內在忙著燒飯。
小吏清了清嗓子。
“死哪兒去了?”
小吏昂著頭,看也不看。
從袖中排出一錠銀子,偷眼一瞅,她的眼睛亮了。
再排出一錠,賤內笑的後槽牙都出來了。
“給我炒兩個小菜,溫一壺黃酒。”
“好呀好呀,你熱不?奴家給你燒洗澡水,炒幾盤小菜,再下碗黃鱔面。”
小吏吃飽喝足,渾身輕鬆。
剔著牙想,
難怪,老爺們一個個看起來那麼自信,宅內妻妾還很溫柔。
原來都是這銀子撐腰。
……
李家堡的人被全部動員了起來。
撒鹽!
這個有些腦殘的決定,讓所有人目瞪口呆。
李鬱騎在馬上,看著這些人的反應。
原堂口兄弟,和清月村的人,雖然不理解,但是沒有人提出異議。
而那些堡外的流民,反應就不一樣了。
有人嘰嘰喳喳的議論,這麼做不對。
多好的水田,就這麼糟蹋了。
什麼理由,也不能做這種傷天和的事。
李鬱都看在眼裡,突然意識到了,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服從性測試嘛。
“你們幾個是覺得這樣做不妥對吧?”
“是啊,老爺。多好的水田,撒了鹽就完了。”
李鬱打斷了他打斷話,粗暴的舉著馬鞭問道:
“還有人也這麼想嗎?”
又有兩個人站了出來。
楊雲嬌站在堡牆上,嘆了一口氣。
她知道,這些人完了。
“韋秀,你怎麼看?”
“我覺得這些人沒良心。”
果然,李鬱爆喝一聲:
“老子收留了你們,給你們吃給你們喝,吃飽了來挑刺了?”
“跪下,綁起來。”
……
幾個漢子抽出短刀,圍住了這幾人。
“老爺饒命。我們是讓豬油蒙了心。”
看著這幾個痛哭流涕的人,李鬱一陣厭惡。
“送到西山煤礦去,下井。”
“遵命。”
一場小小的插曲,讓眾人噤若寒蟬。
不過,這也讓李鬱意識到了,烏合之眾的真正含義。
光靠籠絡,效率太低了。
以工代賑,搞不好就是養了一幫白眼狼。
李家堡周邊有太多水田,真正屬於李鬱的卻不多。
突然,他產生了一些其他想法。
馬忠義對自己的猜忌,李家堡日益膨脹的人口和建築,在眼前飄來飄去。
“那個什麼保長,還跪著嗎?”
“是啊,跪了好幾個時辰了。”
“把他帶過來。”
不一會,劉阿坤把保長提溜了過來,讓地上一扔。
“李大官人饒命,小人有眼不識泰山。”
保長一邊說,一邊狠狠的扇著自己耳光。
左一個右一個,打的非常用力。
李鬱這才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