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鬱笑笑生 作品

第93章 你怎麼可以假定我的性別

第94章 你怎麼可以假定我的性別?

 藍盈盈表情失控,像遇見惡魔:

 “你,你~”

 李鬱笑了,蒙對了。

 這就終於解釋的通,為何範老爺子寧願吃啞巴虧了。

 因為一旦報官,就是惹了大麻煩。

 旗漢不通婚,是朝廷的制度。

 他兒子娶了一個旗人女子,還是當妾。

 這是嚴重破壞zzzq的行為。

 官府不會饒了潘家。

 “我是個誠實的人,你們倆活著走不出李家堡了。”

 “既然是旗人,出去了就會去官府告發我謀反吧?”

 “不過,伱們若是像我一樣誠實,我可以保證不殺你們,作為我學藝術的教具。”

 沉默,

 很顯然,兩人在猶豫。

 眼神交換了幾次後,終於有了最終答案。

 “成交,希望你像個江湖中人,不要出爾反爾。”

 ……

 藍盈盈,

 20歲,盛京旗人,鑲白旗佐領下。

 因父輩犯罪,全家淪為旗下貴人的奴隸。

 後不堪凌辱,大冬天點了主子的房屋和草垛,亡命天涯。

 入關後從此隱藏身份,在各州縣流竄。

 途中結識了幾個江湖人士,入了這千門。

 靠著狠辣,心機,和姿色,成了千門當中最有技術含量的正將。

 藍盈盈的心理防線崩潰,

 所以交代的很痛快,包括曾在京城騙過哪位王公大臣。

 又在成都府,杭州府,江寧府,揚州府多次作案,專挑那漢人富商士紳。

 風險小,收益大。

 無一次失手,每次獲得錢財後,就揮霍一空。

 靠著旗人女子身份,讓受害人不敢聲張。

 原來,這是個旗奸。

 作案思路清奇。

 李鬱忍不住問道:

 “你們倆女人,如何揮霍?”

 藍盈盈輕蔑的看了一眼:

 “花錢是天底下最容易的事,揮金如土而已,傻子都會。”

 李鬱被嗆了一下,竟覺得好有道理。

 想想,也沒啥好聊的了。

 不過這骨架清奇,倒是個繪畫的好教具。

 日後可以為藝術復興,做出一些貢獻。

 “我會派人把你們送到島上關押,別想著逃跑。”

 “等我閒了,再找你們聊聊關外的風土人情。”

 “奴家告退。”

 主僕倆乖巧的很,跟著護衛走了。

 不過,大約還是在演戲吧。

 李鬱覺得自己越來越有曹丞相的病了,多疑!

 上課的時候為了安全,不行就把教具先綁起來吧。

 ……

 理清了藍盈盈的身份,李鬱也鬆了一口氣。

 只要不是白蓮教分舵的會主就好。

 否則,他真是如鯁在喉。

 接下來,就專心對付范家了。

 狂爆一輪金幣,才能施展他接下來的大計。

 光憑範城默是個兔子,還不夠。

 這事傳出去是丟臉,但是沒有到顛覆家族命運的地步。

 李鬱託了江湖上的人,重金僱傭兩個美少年。

 三十六計中,

 美人計是看似最俗,實則最好用的計策。

 歷史在變,人性未變。

 兩個我見猶憐,油光水滑,十幾歲的兔兒爺。

 一個眼神婉轉,一個巧笑倩兮,

 收下了銀子。

 對著李鬱拋了個~

 差點,就失控了。

 如果不是為了大計,怕是這倆兔子今天就得被送上西山煤礦。

 李鬱不愛吃兔子肉,

 但是礦工們缺葷腥,可不挑食。

 玉兔下凡,都活不過1天。

 ……

 釣魚佬都知道,

 放了魚餌,接下來就是耐心等待了。

 是否空軍,那是老天爺說了算。

 連續數日過去了,

 並無收穫,倆魚餌在茶樓,街頭數次偶遇範城默。

 然而,並未產生磁極反應。

 這讓李鬱很困惑,難道自己猜錯了?

 不對啊,就那抿嘴動作,是這個群體的經典行為呀。

 也許,是魅力不夠。

 這位範大少,胃口還挺刁啊。

 一時間,陷入了僵局。

 突然,來了一位老朋友。

 “每相一人,卦金10兩”的王神仙,帶著他那小書童,來了。

 住在一家高檔的客棧內,

 派人給李鬱送來了口信,邀請一聚。

 此人,長期在江寧府,揚州府遊蕩。

 每到一處,達官貴人趨之若鶩。

 李鬱雖不瞭解此人底細,

 卻大致能猜到幾分。

 他收了銀子,一般就能成事。

 雖然價格貴了點,但是信譽好。

 李鬱特意和胡師爺聊過,

 胡師爺說,辦事如此流暢,背後起碼是一位總督,亦或是部堂。

 還說,自己7000兩買個巡檢,人傻錢多。

 ……

 李鬱笑而不語,不搭理胡師爺的怨念。

 他知道,上次拒絕幫他迴歸胡氏祖墳的事,心裡不爽呢。

 但是,

 還有合作的機會。

 如果,李家堡能辦團練,不就可以公開蓄兵了嗎?火槍,刀劍也能拿出檯面了。

 屆時,就可以假公濟私。替他去徽州府剿匪。

 胡師爺還不得屁顛顛的,幫著自己促成辦團練的資格。

 當然了,

 這會的團練,不是後世曾國藩的湘軍團練。

 從各個方面,都受制於官府。

 湘軍的團練,幾乎是無限權力。

 自收賦稅,自發軍餉,打誰不打誰,朝廷說了不算,團練頭子說了算。

 惹急了,還能來個當眾刺馬。

 反賊,妥妥的亂臣賊子。

 李鬱在內心,狠狠鄙視了湘軍大佬。

 鄙視,是因為自己只能幹掉一些小吏小官。

 而這些傢伙,一出手就幹掉個兩江總督。

 這中間,差了多少級。

 羨慕的緊。

 刀把子硬,腰桿子才硬。

 然而,飯還得一口口吃。

 李鬱時常感嘆,天下為何如此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