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你怎麼可以假定我的性別(第3頁)
在李鬱的眼前晃盪,希望達到不可告人之目的。
只可惜,老爺除了熱衷繪畫。
會想到她,當作什麼勞什子教具。
一站就是一兩個時辰,保持靜止,非常累。
……
小小書童,身懷絕技。
短短數日,竟就成了範大少的座上賓。
出入同車,歇息同榻。
這在古人眼裡,並不算有損名譽。
書童,丫鬟,都算不得人,屬於文具一類。
吾輩收藏文具,犯法嗎?
傳出去,反而是一樁美事。
範城默非常的謹慎,他是個兔子,卻不輕易給人留下口實。
將來,他是要繼承族長之位的。
清譽,名節,非常重要,遠比銀子重要。
這類清秀小書童,恰好符合他的口味。
就連書房,都可以隨便進出了。
要知道,古人的書房是禁地。
正妻都未必有資格進入,僕役更是不許靠近。
李鬱拿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一疊宣紙,有的是範城默的詩畫,署名蓋章了。
有的是白紙,角落裡蓋著範城默的私章。
還有一張最為難得,是範城默畫的小書童戲水鳥。
嘶,眼睛被辣了。
李鬱為了大計,只能強忍撕畫的衝動。
開始琢磨,如何續作。
殺人,未必要用刀。筆,或許效率更高。
範兄,跪好,背黑鍋。
做假,就得做到細緻。
畫筆,要一樣的。
墨,也要一樣。
顏料,也得多次調色,直到沒有色差。
……
李鬱把自己關在屋內,挑出了兩張他覺得可以作偽的。
一個時辰後,
他滿頭大汗,扶著牆走出屋子,嘔。
啊,外面的空氣可真好。
劉武正好瞅見了,趕緊跑過來:
“老爺,可要請大夫?”
“不必了。”
李鬱定定神,覺得這麼噁心的玩意,可不能獨享。
“你去屋裡瞧瞧桌上的畫。”
“好,好的。”
劉武不知何意,進去瞧了兩眼,帶著悲憤的表情出來了。
李鬱又找來了楊雲嬌,韋秀。
拉著二人去欣賞了一下,驚叫聲差點震破耳膜。
範京在石湖巡檢司,杜仁在西山島,賴二出差潮州未歸。
五叔太老,小五太小。
林淮生拒絕進屋,劉千藏了起來。
最終,李鬱在堡內轉了一圈。
終於悻悻而歸,找不到人霍霍了。
他拿著油燈,把畫作又細細的烤了一遍。
確保墨跡顏料乾燥,分不出時間差距。
小心的捲了起來,拿皮筒裝了。
“淮生,跟我去一趟府城。”
“我今天有些不適。”
“甭廢話,備馬,老子去辦正事。”
“哦。”
兩人,縱馬奔出了堡外。
劉千這才在牆上探出頭,小心的瞅了一眼。
呼,總算逃過去了。
……
“劉兄,謝了。”
“晚上來我這吃酒,有新撈的鮮魚。”
在李家堡,劉武屬於後來者。
地位自然沒法和杜仁,範京等人相比。
不過,他卻和劉千逐漸走近了。
說起來,劉千也是元老之一,最早的一批班底。
但不知是他的職業,還是模樣醜陋緣故。
在堡內,權勢方面略遜一籌。
而劉武,主動接近時常請客喝酒。
二人的關係逐漸熟絡了起來。
私底下竟是稱兄道弟,一筆寫不出兩個劉。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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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係,有近就有疏。
這是永遠無法杜絕的事。
任何一個處於上升通道的團體內,一定會滋生各種山頭。
消滅山頭,也是自我毀滅。
只能是儘量的保證山頭之間,差距不能太大。
鼓勵適度競爭,遏制惡性競爭。
在創業初期,矛盾不會太明顯。
一旦,江山初具規模,內耗就開始了。
對此,
有社會學家做過預測,
任何一個超過萬人的團體,起碼3成工作是無意義的,目的是抵消內耗。
而分崩離析之前,
這個數字,甚至高達8成。
所有人都在拼命的搞自己人,斗的不亦樂乎。
只有2成真正的勇士,不畏慘淡現實,在扮演唐吉坷德。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化身悲情英雄。
然而,這種人是稀缺的,死一個少一個。
……
府城。
李鬱在得月樓定了一個雅間,並且告訴掌櫃的,這一層都不許再接待其他客人。
費用,他出!
又賞了跑堂的,吩咐拿著自己的帖子去請人。
客人遍佈巡撫衙門,知府衙門,吳縣,元和縣,多是本地胥吏。
當然了,小小書吏還是不夠格的。
起碼是能影響本衙門書吏的資深胥吏頭目。
其中,官位最高的是黃通判。
馬忠義被卸職,他就是妥妥的代理知府。
只不過,這一次他學乖了。
和李鬱打成一片,敞開的收,主動的要。
再也沒有在背後搞過小動作。
他是最後一個到,符合身份。
一進雅間,其餘人就紛紛起身,和他打招呼。
官場禮節,什麼時候都不能廢。
形式,比內容更重要。
李鬱也笑著起身,和黃通判像老友一般,拍著手臂寒暄。
得月樓掌櫃的,親自佈菜。
李鬱看著桌上差不多了,說道:
“下去吧,這期間不許有人上樓。”
“明白,諸位老爺放心。”掌櫃的非常謙卑,“小的會在樓梯底下守著,絕不讓人打擾。”
李鬱點點頭,
這是個有眼力見的優秀商人,將來必定發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