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若如此,入關時咱旗人先輩們的(第2頁)
考慮到城守營準備不足,福康安貼心的讓他們推遲半天再出徵,他則帶大隊人馬先行出發。
這一切,都是李鬱在下棋。
作為一個穿越人士,他堅信一句話,看到的聽到的都未必是真的。
清軍戰鬥力到底如何,清廷到底爛到了哪一步,實踐了才出真知!
借這次機會,檢驗一下成色。
最深層的原因,就連正在廝殺的兩位義子、王六、水師統領劉武都不知情。
世上有一些事,能做但不能講。
講出來,就會令旁人心生忌憚,甚至是怨恨。
不得不說,乾隆的幾次遠征不僅嚇到了歐洲諸國,也讓李鬱心生忌憚。
極少數精銳肯定是能打的,
那其餘的清軍呢?尤其是數量龐大的綠營兵,到底爛到了什麼程度?
李鬱準備拿這1000多號灶丁“造反新人”,還有林淮生指揮的兩個火槍營,當成磨刀石。
磨一磨江南綠營。
……
滸墅關,已經是福成的自留地了。
他上任
罪名很大,除了貪墨,還有配合走私私鹽。
直接斬首不太好。乾脆100大板下去,過幾天死在自己家,就容易接受了。
靈活!
用他的話說,江北欽差正在嚴查,本官若是把你們送去了,斬立決都是輕的。
十幾個書辦、稅吏被嚇得在懺悔書上簽字。
然後,福成滿意的收起了懺悔書,和眾人大談他的人脈多硬。
京裡的王公貝勒,都是熟人。
地方上,從府衙到江湖全是朋友。
一句話,京爺路子野!
然後又給眾人畫餅,爭取年底超標完成任務。
除了上繳朝廷的50萬兩稅銀,多餘的五五分。
自己拿5成,其餘的5成大家分。
按照品級,資歷,人人都有份。哪怕是衙門口拿著長矛的大頭兵,也能分一點點。
說起來,畫餅這招還是跟李鬱學的。
總之,他這個監督得到了所有人的擁護。
前任的關係,他一概不認。
某些大商號的船,不僅不優惠,反而要加倍收。
不服?
去衙門告,還是想武力闖關?
福成終於體會到了做主官的滋味,美的很。
然而,欽差錢峰在江北查的驚天動地,讓他有些不安,因為他老爹曾經也在兩淮鹽運司做過官,還不小。
……
錢峰那個二愣子,京城裡誰不怵。
旁人都精通“土特產原理,金佛原理”,收放自如,一團和氣。
就這貨,不知道怎麼讀的聖賢書,王爺軍機的面子他照樣撕。
讓人暴跳如雷,卻又無計可施。
因為皇上雖然討厭他,卻也不貶他,就一直原地踏步。
有一年,錢峰走夜路,被人敲了一棒子。
結果他命硬,硬是沒凍死。
一路爬,最後爬到了附近的王爺府邸。
王爺嚇尿了,逢人就辯解清白,幸好錢峰沒死在他門前,要不然真說不清了。
得月樓頂樓,
福成和李鬱相對而坐,聊起了這事。
“福兄,你可知皇上雖然討厭錢峰,卻為何不把他踢到地方?”
“小弟確實不解。”
“他是一條惡犬,只要鬆開鏈子就咬人,六親不認。而其他狗呢,整天瞎琢磨。體格大的不敢咬,手裡有肉的不好意思咬,主子的親戚不能重咬。”
“小弟茅塞頓開!”
“惡犬不能多,有一兩條瘦骨嶙峋的足矣。而家犬膘肥體壯,可多養點。到了冬天,就殺一條吃吃。”
“福兄,淮鹽的那些人就是一群家犬,肥的路都走不動了。”
李鬱說的輕描淡寫,可福成突然變了臉。
他聽懂了這話的含義,可以說是僭越,大膽了。
“我們內務府的奴才在皇上眼裡,也是如此嗎?”
李鬱笑笑,端過魚盤子,伸手要來了小五的匕首,輕輕一刀。
一條松鼠鱖魚頓時斬成兩半。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皇上有刀把子,奴才有嗎?”
福成手臂哆嗦,
酒杯落在桌上,酒液滴答流下。
……
李鬱遞過一塊手帕,同時小聲說道:
“主人起了疑心想殺狗,狗反抗也是徒勞的。可若是犬舍裡所有的狗一起齜牙狂吠,主人也是不敢亮刀的。”
“李兄弟,你的意思是?”
“讓皇上冷靜,不敢隨意揮刀,否則秩序崩潰。”
李鬱沾著茶水,在桌子上潦草的寫字。
福成沉默不語,頻頻點頭。
一番話結束,福成悄悄離開。
“義父,你把他比喻成狗,他居然不生氣?”
“小五啊,等你再過幾年就明白了。有時候,狗的地位比人高。”
李小五搖搖頭,聽不懂。
不過,蒜泥狗肉不錯,吃的口滑。
前些日子,李二狗神秘的拉他吃了一頓,說這是丐幫秘菜。
某種意義上說,他們倆是幸福的,因為懂得少,所以煩惱少。
而福成是不幸福的,他已經感覺到了冰冷的刀鋒,正在逼近他老爹。
只要錢峰想深挖,那就一定會被挖出來。
鹽道官,河道官,誰吃的消查。
……
尤拔世,
錢峰是個狠人,也是個能吏,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的底兒掀了。
尤氏老宅地下,挖出大金錠2000枚。
祖墳裡,又挖出1000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