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鬱笑笑生 作品

第165章 作為一個品德高尚 精通大清律的(第2頁)

“進展如何?”

“我過江時看了一眼,已經築起了臨時大堤,阻擋江水倒灌,所有人都在忙著排澇。賢婿,你手夠黑啊。”

“卻不知淤積程度如何?”

“預計會很嚴重,河岸都塌了,河道只剩下個輪廓。哦對了,老夫為你抄寫了5萬多字的漕運密檔,想必你會感興趣的。”

李鬱隨手一翻,就驚喜無比。

其中就有一份儀徵運河的歷年清淤情況。

哪一年不清理,1000料以上大船就無法通過。

“若我是皇帝,就把漕運改成海運,省錢省事。”

“嘿嘿,賢婿你大謬。不論誰坐金鑾殿,都不敢廢漕運。”

“百萬漕工衣食所繫?”

“何止。文武百官會在金鑾殿如喪考妣,集體反抗。”

翁婿開了個玩笑,接著話鋒一轉,

李鬱突然問道:“如果民夫們從河道里挖出一尊石像,會怎麼樣?”

“你說什麼?你埋的?”

李鬱忍住了驕傲,雙手叉腰。

在湖風吹拂下,格外的英俊瀟灑。

咱就是讓譚沐光帶著漕幫的人,在摧毀水閘之前,扔下了一尊800斤的彌勒佛石像而已。

彌勒佛的背後,又不小心刻了六個字而已。

河道里的石像會被淤泥掩埋,然後又被清淤的民夫發現

作為一個藝術生落榜,要在社會上混,掌握一些謀生技能不是很正常嗎。

打工是不可能的,沒學歷哇。

雙手一攤,那就只能創業了。

回到李家堡,

胡師爺見到了自己女兒,甚美,感慨便宜了李鬱這小子。

“爹爹,評價一下您擇的婿如何?”

“唔,他的儒雅,連巔峰時期的老夫也要退避三舍。”

“真的嗎?”

“怎麼,爹爹的話都不信了?”

“女兒錯了,實際上女兒是想問,他的兵法韜略?”

“野的很。”

胡靈兒傻了,這什麼評價。

野?這算褒義詞嗎?

提標前營遊擊署參將,梁鳳業表示不服。

先是隔河之戰損失了100多號弟兄,和主力匯合後又是急促的行軍。

提督南雲升是員老將,發了狠要拿下這筆軍功。

“軍門,這股流賊邪性的很,標下總覺得這裡面有古怪。”

“哼,是人是鬼,圍住就能真相大白了。”

“撫臺大人怎麼也親自來督戰?”

“噓。”

此時,李大虎指揮的船隊堪堪減慢了航速。

“前面那條河是?”

“吳淞江。”引水的漕幫弟子立馬答道。

吳淞江,又稱作蘇州河,發源於蘇州吳江,長度100多公里,最終匯入了黃浦江。

李大虎展開地圖,義父給他推薦了3處決戰的位置。

“全速前進,拖死這幫官兵。”

坐船行軍,比陸地行軍舒服多了。

清軍一路疲憊不堪,跑的叫苦不迭。

提標的3500兵丁,福康安又帶來1000多號兵,還有地方上臨時徵募的鄉兵1000多人。

這支高達近6000人的大軍,早就是罵聲一片。

提督南雲升的鬍子都白了,他曾經以千總身份,參加過平定準噶爾的戰爭,以軍功拔擢。

作為一個漢人武官,他已經到達了職業天花板。

如今他最大的願望就是為子侄、心腹們鋪路。

“稟報軍門,流賊襲擊了一處集鎮,並安營紮寨。”

“何處?”

探馬報出一個地名,旁邊的親兵立即展開羊皮地圖。

&t;divtentadv>南雲升看了,哈哈大笑:

“此乃死地,流賊不知兵。”

“走,隨我去請示撫臺。當速速發兵,圍住他們。”

大帳中,福康安也露出了輕鬆的笑容。

“南軍門,集中所有的騎兵連夜趕到此處,不必進攻,監視流賊,等待大軍抵達再發動攻擊。”

“末將也有此意。”

既然倆人的想法高度重合,那就沒啥好說的了。

提標麾下有300多騎兵,除了撒出去當探馬的,還也200騎。

加上索倫,巡撫親兵,一共湊出了300號騎兵。

在夕陽下,離開了大營。

而此時,王六正在勸諫李大虎:

“此處是死地,三面環水,不可久留!”

“六哥,我就是準備背水一戰,才會有勝算。”

“那若是清軍水師趕到增援,咱們就是四面受敵。想背水都靠不住。”

李大虎示意王六,跟隨他出來。

進攻集鎮時俘虜了30多個汛兵,還有十幾個稅吏。

江南承平,汛兵們幾乎是毫無準備。

鎮子裡的百姓們全部雙膝跪地,驚恐的磕頭。

李大虎站到高處,大聲說道:

“每家的婦人、老人、孩子,現在就可以離開,男丁全部留下。”

“男丁幫我們修築工事。”

“只幹一天,幹完了我會給你們每個人發工錢,並且放你們離開。”

“不要有其他心思,否則就別怪爺的刀不客氣。”

說罷,他揮刀砍死了一隻哼哼唧唧,出來覓食的豬。

今晚烤肉吃!

“弟兄們,行動起來。每個人都要監工,工事修的越穩固,我們明日打仗就越安全。”

幾百支火把,還有篝火,照亮了整個鎮子口。

佈置完了這事,李大虎說道:

“六哥,看出來沒有,沿河的這一圈土壩比鎮子要高出不少。”

“防洪的吧?”

“對,雖然不算太高,但是很厚實。夏季漲水的時候,鎮子才不會被江水倒灌。”

倆人邊走邊說話,直到爬上了土壩的最高處,感覺鎮子裡的屋頂就在腳下。

堤壩的截面是梯形,不容易垮塌。

“你想說什麼?”

“我想告訴你,江面上的戰艦開炮打不著集鎮,炮彈全會打在這土壩上。”

夜幕中,王六的表情像鬼魅一樣驚恐。

他左右張望了半天,終於明白了這裡面的奧秘。

“六哥,明日我們就在這裡來一場大決戰吧,打殘江南綠營。”

“這些灶丁,有多少能活過明天?”

“人得信命。”

李大虎拋下一句不符合年齡的箴言,走下了土壩。

集鎮外,正在變成火熱的工地。

婦孺老弱都走了,剩下的百姓不敢怠慢,乖乖的拿著工具,按照地上劃的線在挖掘壕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