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鬱笑笑生 作品

第167章 海蘭察你到底對尤拔世做了什(第3頁)

“你信嗎?”

“不信。”

倆人很快把這事拋之腦後,轉而專心做大事!

儀徵運河,還在疏浚。

新的水閘,才建起來了,然而更大的挑戰是疏浚那數不清多少體積的泥沙。

“漕運一日不通,京城就一日不能安寧。再徵集2萬民夫,同時將河標的所有兵丁也派去挖河。再貼出告示,懸賞精通治河的人才,若是能在10日內疏浚儀徵運河,本欽差就保舉他到南河總督府做個官兒。”

“錢大人說的是。”

蘇州府,李鬱時常到布政使衙門,打聽漕運何時恢復。

朱珪對此絲毫沒有懷疑,反而覺得正常。

在他的認知當中,漕運恢復了,漕船抵達通州,李鬱籌糧的功勞才能圓滿。

否則,他的功勞就會大打折扣。

自己許諾的實職知縣,說不定也會吹了。

合情合理,邏輯圓潤。

他憂心忡忡的把江北的現狀告訴了李鬱,而且告訴他不必過於擔心。

錢峰是個能吏,不是光會耍嘴皮的御史。

人心齊,運河通。

一萬民夫不行,就上十萬民夫挑河。

朝廷不看傷亡,只要運河暢通。發揮咱大清的人力資源優勢,啥困難都能克服。

一瞬間,李鬱想到了一句名言:

再大的困難除以三萬萬,都是小事一樁。

不過,也可以反過來想,

再微弱的力量,乘以三萬萬,都是滔天巨浪。

離開了布政使衙門,李鬱又去了知府衙門。

照例,給黃夫人帶了一件不起眼的珠寶。

“下不為例,下不為例啊。”

面對黃文運的再三告誡,諄諄教誨,自己還能說啥呢?

掌握了土特產原理,理論上可以混好任何一個朝代。

畢竟人這種東西,都是說一套,做一套的。

驚詫,抨擊,理解,成為

出了知府衙門,門房凌阿六悄悄跟來了。

“你有事?”

“李爺,大獄裡抓了一個賊,他說是你的故人。”

“哦?姓誰名誰?”

“小的沒問,想著這事不能聲張,我就悄悄的把人帶出來了。你去看一下,若是真的就帶走。若是假冒的,小的就幫著料理掉。”

李鬱笑了,沒想到這門房還挺會辦事的。

看來他開的望北樓的生意不錯,賺足了。

這才會死心塌地的為自己平事,還別說,這種小事確實需要有人盯著。

馬車裡,一個手腳捆著的漢子,直勾勾的瞪著自己。

很顯然,是個陌生人,面目兇惡,一看就是多次創業失敗的貨。

“我是李鬱。”

“啥?”

“我說,我是李鬱,聽說你找我?”

“呀,快放開我。我是史密斯船長的水手長。”

李鬱一愣,瞬間被逝去的記憶瘋狂攻擊了。

史密斯,那個愛爾蘭水手,土豆愛好者,被自己脅迫著去了趟京城,冒充賽里斯使團正使的。

他居然沒死?

南洋的治安,如今這麼好嘛。

想到這裡,他笑道:“從現在開始,閉嘴。等到我讓你開口才許說話。”

凌阿六很開心,覺得替李爺辦了一件成功的小事。

李鬱一行人,帶著這個遠道客人,進入了胥江園區。

園區的圍牆,還在施工中。

原先只是磚牆,如今變成了磚牆包夯土。

理由很充分,世道不太平,流賊橫行。

萬一流賊跑到蘇州府來呢,這種可能性不僅存在,還很大。

於是,園區的商戶們齊心協力,

交納了一筆“治安費”,用於加固圍牆,以及修築每隔百米一座的望樓。

李鬱可以指著洛水起誓,這錢不是他強行徵收的,而是商戶們自願交的。

他只是出於強烈的社會責任心,決定挑起這個防務重擔。

正好東山團練營地,人滿為患。

就從其中挑選了100人,讓他們畢業,加入了光榮的胥江園區安保序列。

安保,不是保安。

語序的調換,代表的意義就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手持長棍,腰間懸掛矛頭的安保,身穿黑衣。

每天按時巡邏圍牆,站崗放哨。

吳縣知縣黎元五來過一次,大加讚賞。

光是這種矛頭和矛棍分離的做法,就很講究,完美規避了一些大清律的忌諱。

圍牆外側,懸掛著一些蟊賊的首級。

總之,園區是一片淨土。風能進,雨能進,兵匪都不許進。

就是碼頭旁的那個圓形倉庫,質疑的聲音太大。

就連黃文運,都旁敲側擊過幾次,暗示你不能越界,別把天下人都當傻子。

大清朝海晏河清,你要防誰?

本官相信你就是跋扈了些,沒有惡意。可其他人就沒本官這麼善良了。

李鬱很頭疼!

要怎麼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相信自己的“忠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