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鬱笑笑生 作品

第234章 成分迥異的第二軍團(第2頁)

 

    “以後不要再說這種渾話了。跟著主公的前途更遠大。”
 

    “咱們弟兄歃血為盟,日後同進退共患難,早晚都能混出個人樣,怎麼樣”
 

    眾人熱血沸騰,立馬找來香案、大公雞、酒碗
 

    在一處未倒塌的土地廟前,鄭重的盟誓。
 

    鄭家圩很幸運的躲過了今年的這一劫,洪水不大,被圩堤給擋在了外面。
 

    衣裳襤褸的村民們,驚愕的看著一群衣著光鮮的人進了村。
 

    “諸位老爺,你們找誰”
 

    “三爺爺,是我,村東頭老鄭家的二小子。”
 

    “啊呀,小安子你沒死啊村裡人都以為你全家”
 

    老頭嘆了一口氣,又反覆打量著他還有身後的眾人,咧開沒牙的嘴笑了
 

    “在外鄉混出頭了好好哇”
 

    村裡眾人逐漸圍了上來,有似曾相識的,有全然陌生的。
 

    鄭河安解下佩刀,往地上一摜,穩穩的立在了鬆軟的地面。
 

    又摸出50兩銀子
 

    “三爺爺,勞您大駕。我想請全村人吃飯,今天白米飯管夠,白麵饃管夠,殺5頭豬,再搬上幾罈子酒。”
 

    頓時,鄭家圩一片歡騰。
 

    今年雖然躲過了洪災,可大家的日子過的緊巴巴,糧食很緊張。
 

    小安子衣錦還鄉,大喜事。
 

    三爺爺作為本村資歷最老的人,拄著柺杖指揮著村民忙碌,搬桌子,湊碗筷,牽豬,打酒,祭祖。
 

    鄭河安找到自家土坯屋殘破的遺址,雙膝跪地,大哭了一通,燒了紙錢,祭了豬頭。
 

    三爺爺拄著拐,站在一旁
 

    “老鄭家的,你家祖墳終於冒青煙嘍。”
 

    中午,流水宴擺起。
 

    菜式簡陋,除了主食就是大海碗盛豬肉燉菜,所有男丁面前都擺上了酒碗。
 

    三爺爺起頭,乾瘦的手舉起酒碗
 

    “鄭家圩的老少爺們,幹了。”
 

    幾百號人亂哄哄的響應,齜牙咧嘴的喝下,然後趕緊吃菜,吃相已經不是狼吞虎嚥可以概括的。
 

    鄭河安一點都不覺得奇怪,這才是他熟悉的家鄉。
 

    待眾人風捲殘雲一般吃個半飽,他才開始挨桌子敬酒。每到一桌,就會有人問他,在哪兒發財能不能帶帶自己家裡的小子
 

    就連三爺爺也主動詢問
 

    “村子裡就這點薄田,實在養不活這麼多人,後生們出去做佃戶都沒人要。”
 

    鄭河安假意猶豫
 

    “這麼嚴重”
 

    “你是不知道啊。今年黃河決在了下游的北岸。那邊的人都逃荒出來了,只要給倆窩頭就幫著白乾一天的活兒。哎”
 

    三爺爺悶了一碗酒,哀嘆道
 

    “咱大清朝,人比草賤。”
 

    倆人碰了一碗,默默喝光。
 

    “小安子,能幫一點是一點吧都是鄭家圩的後生。”
 

    周圍的桌子全部安靜了,所有人都眼巴巴的。
 

    鄭河安站到桌子上,大聲說道
 

    “20歲以下的後生,想跟著我走的,我都收了。我去求東主,讓你們做商隊護衛,一天三頓飯,每月還有1兩餉銀拿。”
 

    三爺爺激動的一拍桌子
 

    “後生們,給你們安叔跪下磕頭”
 

    嘩啦啦,衝出來50幾個後生,二話不說,納頭便拜。
 

    無他,太苦了
 

    無論跟著鄭河安走是幹嘛,總比窩在這鄭家圩要強。
 

    黃河,就在40裡外。
 

    每到夏天,村裡人就集體拜河神,求漫天神佛保佑別決堤。
 

    稍微置辦些家當,牲畜,洪水一來全沒了。久而久之,生活就越發的困苦。
 

    誰要是讚美黃河是這片土地的母親河,怕是要被鄭家圩的人活活咬死。
 

    突然,
 

    村口走來了兩個穿皂衣的衙役,乃是本縣快班的差役,大搖大擺,十分囂張。
 

    “你們,聚眾想幹嘛”
 

    “嘿,還喝上酒了。說,是不是搶大戶了”
 

    眾人立馬噤聲,敢怒不敢言。
 

    鄭河安站了出來,還有他十幾個親信。人高馬大,綢袍布衣,腰懸利刃,頓時威懾力十足。
 

    “這二位是”
 

    “衙門的宋爺,吳爺。”
 

    鄭河安走過去,胳膊一伸,一邊夾住一個。
 

    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一起喝酒”
 

    自信,霸道,明顯的不怯官差。
 

    倆差役也就訕訕的跟著坐下了,倆碗酒下肚,又聽他一通吹噓他在外面混的有多好,東主的多麼的牛嗶。
 

    “鄭爺,您這東主是”
 

    “噓,名字說不得。聽了,就得掉腦袋。那是頂天的人物,這麼說吧,衙門口從來沒難事。”
 

    宋差役煥然大悟,敢情是皇商一類的奢遮人物。又看到了他腰間不經意露出的短手銃槍柄。
 

    “宋爺,吳爺,以後咱們都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