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鬱笑笑生 作品

第275章 清廷江北官場的一顆地雷,被自己人(第2頁)

 

    酒,不是生活必需品。
 

    人,飯吃飽了就行,酒可以不喝。所以這一波騷操作不至於動搖統治基礎。
 

    胡雪餘猶豫了半天,還是詢問道
 

    “王爺,如果民間反響冷淡,不願意購買怎麼辦”
 

    李鬱笑道
 

    “你倒是提醒了本王。”
 

    “記錄,即日起各縣大戶酒廠所出酒水統一包裝,統一貼牌。各軍團、各衙門、各商會出資購買第一批,擴大影響。”
 

    “本王麾下所有官吏,只要是宴請就必須喝咱自己的酒,私人場合除外。”
 

    胡雪餘詫異,隱隱覺得有些道理。
 

    追問道
 

    “王爺,酒的名字”
 

    李鬱突然想起了,穿越前的那些事。
 

    這個嚴選,那個優選的。
 

    乾脆,也搞一個“鬱選”系列吧。
 

    酒,就是系列內的一個產品。
 

    “鬱酒。怎麼樣”
 

    “妙,妙啊。就叫御酒。”
 

    人和人的誤會,就是這樣產生的。
 

    看似無傷大雅,實則後續問題很大。以至於李鬱也要捏著鼻子接受現實。
 

    這就好比,作品的解釋權並不在創作者手裡。你說了不算,大家願意相信的才算。創作者最好識相,莫要強行辯解。
 

    而不久後鬱酒推向市場,初步成功,
 

    李鬱果斷的成立了一個“王家鬱選公司”,集中經營旗下貨品。等稱帝后,再改名“皇家鬱選公司”。
 

    不再讓各地縣衙插手,直接實現了公司和經銷商的對接。
 

    當然,賦稅必須留給各縣。還有每賣出一斤鬱酒,給當地分紅1文錢。
 

    李鬱自認為,這樣的分配製度就算很講良心了。
 

    提前為自己置辦點私產,很有必要。
 

    皇帝沒錢花也很痛苦的,花點錢享受享受就要被那幫大臣叨叨,惡意的提各種建議,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
 

    還要被窺探隱私,實在是不爽。
 

    打了一輩子仗,享受一下還不行嗎
 

    李鬱很清楚,想做真正的聖人是沒有好下場的,口頭自稱是聖人就行了。
 

    揚州府,
 

    布政使衙門,錢峰一臉黑。
 

    底下站著一群貌似謙卑,實則桀驁的紅頂子。
 

    淮安督糧道於運和、揚州知府胡佐佑、以及淮、徐、通、海的主官。
 

    仍在大清治下的江蘇各州府主官都來了。
 

    “本藩臺想鄭重地再問你們一句,豐濟倉、廣運倉儲糧究竟有多少”
 

    清代運河沿線有四大糧倉。一是江蘇淮安的豐濟倉,二是江蘇徐州的廣運倉,三是山東德州的德州倉,四是臨清的臨清倉。
 

    以上,理論上單座儲糧量谷值在150萬石,峰值在300萬石。
 

    可誰都清楚,理論啥也不是。
 

    錢峰產生了極大的懷疑。
 

    他偶然的一次微服出行,從街邊百姓嘴裡聽說這幾個月的糧價一直在漲。
 

    若是換個人,未必會留意。
 

    糧價15文1斤和35文一斤,有區別嗎
 

    大人們從不算小賬,眼裡只有星辰大海,成千上萬。
 

    而錢峰與眾不同,
 

    他在京城時就是一個常年自己買柴米油鹽的人,對於價格波動極度敏感。
 

    不正常的波動,無非是三種情況。
 

    遭災了,打仗了,有人搞貓膩了。
 

    今年年景尚可,只是北邊黃河小小決堤,淮北鹽場遭洪災倒是挺嚴重,但主要的產糧區保住了。
 

    江北大營雖然屯兵數萬,但並沒有進攻,消耗糧米固定。
 

    軍餉和軍糧,都是他一手操持。
 

    為了降低糧價的波動,他甚至派人用銀子去山東購糧,寧可多花些運費。
 

    面對上司的詰難,
 

    眾人沉默不語,眼觀鼻鼻觀心。
 

    “於道臺,你駐淮安。豐濟倉你去過嗎”
 

    “去過。”
 

    “可曾查驗過存糧”
 

    “回藩臺,漕督空缺,下官不敢擅自開倉。”
 

    這一句話,讓宛如泥塑的在場所有人心生疑惑老於家的傻兒子,好像智商在急速提高
 

    於運和的這句話,堪稱滴水不漏。
 

    既完美推卸了責任,也是在提醒錢峰,你沒有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督糧道需要維持好本省布政使的關係,但是說任由驅使是不可能的。巡撫和漕督才是頂頭上司,擁有考核權。
 

    錢峰很詫異,但隨即也反應了過來
 

    “於道臺不知實情對否”
 

    “是。”
 

    “淮安府,你可知”
 

    “下官亦不知。”
 

    “徐州府,伱也不知嘍”
 

    “下官惶恐。”
 

    問了一圈後,錢峰心裡產生了一個不詳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