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鬱笑笑生 作品
第346章 放棄科技,打一場原始的冷兵器戰爭(第2頁)
白煙不斷騰起,
鳥槍手壓根不瞄準,就是虛端著憑感覺射擊。
吳軍高大的盾陣讓他們緊張。沒有往日裡,那種一輪齊射對面土兵就齊刷刷栽倒一片的收穫感。
軍心,開始不穩。
鎮標左營遊擊,王生烈的叔父也頭皮發麻。
望著吳軍那偶現缺口,又很快被人補上的盾陣,心中暗叫不妙。
電光火石間,
他做出了決定
“鳥槍手撤,藤牌兵頂上來。”
“短刀對長槍,殺進去,絞亂他們的陣型。”
鳥槍手們如釋重負,連忙貓腰往後退。
手持輕便圓藤牌、鋼刀的同伴則是吶喊著往前衝。
雙方的距離已經接近10丈。
吳軍盾陣停住了,訓練要求看得到衝鋒的敵人牙齒和眉毛時就不再前進。
軍官大吼
“擲標槍。”
一排排標槍從後排嗖嗖擲出,沒有瞄準,不考慮精度,不在乎距離。
概率殺傷,自己只管扔出去,其餘的交給老天爺。
從天而降的標槍殺傷力恐怖。
綠營沒有甲冑,就算有甲冑也擋不住標槍恐怖的動能。
這些取材於“繳獲的清軍長矛”雖然做工很一般,但作為一次性投擲武器足夠了。
命中,即死亡。
一個本能抬手格擋的藤牌手,被長矛刺穿藤牌,又刺穿月匈膛。
將整個人釘在地面
跟在他後頭的一名腳蹬草鞋,號服疊補丁的年輕綠營兵目睹了這一幕,腎上腺素急劇分泌,神經反應被短暫的調動到了巔峰。
他揮刀堪堪格擋開了一根破空而至的標槍,刀鋒斬斷了矛頭。
還未來的及慶幸自己命好,就感覺不太對勁。
那根被斜斜斬斷矛頭的槍桿,勢頭不減,洞穿了腹部,整個人成了串糖葫蘆。
他瞬間脫力,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軟綿綿的半跪在地面。
多年的從軍經驗告訴自己,
如果拔出矛杆,馬上就死。
不拔,還能多活一會。即使是一會,也是好的。
他的臉色慘白,哆嗦著從懷裡摸出菸葉。可嘴裡全是往外翻湧的血沫,沒法嚼。
他被迫放棄了這個最後執念,默默倒在泥地。
短暫一生的回憶,像走馬燈在腦海旋轉。
貧瘠的山坡,搖搖欲墜的木屋,阿媽那發黑的銀飾,阿爹那粗暴的巴掌,數目不定的弟妹,忘了哪一年的泥石流,念念不忘、一共只吃過3次的美味酸湯魚
還有從軍時,
阿媽的眼淚,阿爹的怒吼“不當綠營兵,能當什麼”
溫熱的血液從耳鼻向外噴湧,人充滿了窒息感。
他顫抖著伸手下探,握住矛杆,想給自己一個痛快。
心中並無眷戀這輩子太苦,下輩子不來了。
“殺”
一名衝到跟前的吳軍長槍兵,沒有給他自盡的機會。
接近1尺的鋒利槍頭輕鬆刺穿他的月匈膛,再拔出。
“老子又賺5兩。”
凱里營率先潰敗,思南營緊隨其後崩潰。
有甲對無甲,這種碾壓優勢讓人印象深刻。
即使是粗製濫造防護並不周全的鐵甲,也不是破爛號衣可以匹敵的。
鎮遠鎮標節節後退,
藤牌手們被吳軍的長槍戳的節節敗退,十分狼狽。
如果不是石阡營的藤牌手,那一套滾地刀玩的實在是6,只怕吳軍早就放棄緊密軍陣,直接大踏步自由追殺了。
王生烈臉色不好,扭頭望向周圍
“鎮標火器營,督標弓弩營,銅仁協,上”
“周老弟,你帶威寧鎮標上吧。”
“嗻。”
4個方陣緩緩前進。
貴州綠營兵已經意識到了這仗不好打,10兩的首級賞銀不好拿。
對方的鐵甲是個大問題。
而對付甲士,最好的辦法當然是遠距離射殺覆蓋,首選火炮,其次是鳥槍弓弩。
王生烈望著自己僅有的4門劈山炮,欣慰道
“幸而敵軍也無甚火炮。”
李鬱出於某種顧慮,僅僅拉出了幾門輕型火炮,而且未曾開一炮。
而江西士紳也出於某種不可明狀的顧慮,沒有和客兵講述吳軍的正常作戰方式大炮轟完火槍轟。
誤會太深了
“陛下”
“無妨,觀戰即可。”
李鬱身穿考究的紅黑軍服,頭戴一頂飛碟盔,手持千里鏡。
周圍簇擁著無數文臣武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