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尋 作品

第80章 壓壓驚


 第80章壓壓驚

 陸南深眼珠子掄圓,向來清風徐來的男子卻在這一刻有了明顯的情緒變化,顯然是沒料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在年柏宵的臉即將貼上來的前一秒他猛地閃身。

 完美避開年柏宵。

 卻牽扯了傷口,陸南深皺眉“嘶”了一聲,脫口,“靠!”

 再看年柏宵已經抱著他枕頭狂親了,那眼淚和鼻涕流的啊,生生斷了那枕頭的職業生涯。就聽他邊狂親邊說,“幸虧你沒事,我的寶貝……”

 陸南深一臉駭然地盯著年柏宵,後背真是陣陣發涼,又心生後怕的。幸好他躲得及時,但凡反應遲鈍個一兩秒,他的臉就跟那枕頭是一個下場。

 下意識摸了一把臉,總覺得臉上也跟著溼漉漉的。

 太要命了。

 杭司也是一臉震驚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不過更讓她驚訝的是,原來陸南深會罵人啊。

 總覺得他乖乖的聽話得很,粗話都不會說上一句半句的呢。

 田隊的反應比陸南深強不到哪去,乾脆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指著還在狂親枕頭的年柏宵說,“受控了!受控了!”

 這該是他職業生涯裡看見的最詭異的事,就好比走夜路遇上鬼,生生能讓他滅了馬克思主義世界觀。

 事情拉回到年柏宵受控之前。

 杭司吹著歃血哨,聲音把控得是不錯,但她敏感地發現了年柏宵的……敏感。

 他顯得很緊張,手都在下意識攥著褲子。

 其實杭司在瞭解他倆資料的時候看過年柏宵的比賽錄像,可以用“肆意灑脫、英勇無畏”八個字來形容,哪怕只是影像資料裡杭司都能看見他眼裡的光,熠熠生輝、意氣風發。

 再看他現在……

 她下意識看了一眼陸南深。

 果然陸南深也發現年柏宵的問題了。

 這就好比一個人知道要被催眠,心裡不停地提醒自己,這樣一來身體會自動形成警惕屏障,不給外界任何有可能傷害本體的機會。

 年柏宵不放鬆下來,不卸掉警惕心,歃血哨對他來說就沒用。

 陸南深也抬眼看杭司。

 四目相對的瞬間,彼此的心意就明白了。

 接下來有了陸南深假裝受控的場面。

 果然年柏宵放下了警惕,心理防線鬆懈了,當杭司依照他給出的辦法再吹響歃血哨時機會就來了。

 年柏宵整個人是先僵住了,眼睛直勾勾地瞅著前方。見狀杭司就知道自己成功了,可接下來該如何控制她不得而知,陸南深想讓他進入更深一層的受控狀態,於是接過杭司手中的歃血哨接著吹。

 吹了也就兩三分鐘,年柏宵“獸性”大發。

 其實年柏宵能受控到什麼程度,或者說他受控於什麼場景陸南深不得而知,因為最開始吹哨子的人是杭司。剛剛她吹的那一小截曲子完全是針對年柏宵的自我發揮,即使陸南深拿過哨子接著吹也只是在找準曲調的感覺後的進一步發揮。

 不過陸南深多少猜出了杭司的想法。

 在年柏宵受控後,杭司就叫醒了田隊。

 沒錯,是叫醒。

 田隊根本沒受控,但也會受到影響,加上執勤累人,他是結結實實地睡著了。

 床上的年柏宵已經不親枕頭了,但抱著枕頭不放。常年賽車鍛煉出來的胳膊筋脈結實有力的,陸南深眼瞧著他懷裡被勒到變形的枕頭,又開始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