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吃榴蓮糖 作品

唐朝詭事錄之西行(24)(第2頁)

 “你們這些獵寶人跟盜賊有何區別?你阿弟就算不死也會受你的牽連,無法考取功名,更無法當上縣尉。”

 蘇無名的急言令色,在這群亡命之徒眼中,也不過是垂死的螞蚱,蹦噠不了多久,說再多也改變不了結果,兩撥人之間不死不休,蘇玥已經掏出了鞭子,離蘇無名又近了一些,畢竟這可是自己弟弟未來的兄長。

 聽到這話的女店主突然很是憤慨,

 “你以為我們想做列寶人嗎?想當年我爹還是遊擊將軍,卻無端遭人陷害,要被滿門抄斬,若不是及時逃跑,我和我阿爹的命早就沒了,只可惜我的阿弟,這些狗官,竟把一個11歲的孩子……”

 她頓了頓,強忍著淚水,可見,當時的情景有多麼的慘痛,時至今日,每每想起還是難受非常,無法在回憶當時的過程。

 這種心情蘇玥可以理解的,如果自己的弟弟也被殘忍的對待,她會直接殺了那些人,不管大人犯了什麼錯,但孩童是無辜的,流放也好,為奴也罷,總好過被殘忍的分屍強。

 沒錯,那個11歲的孩子替自己的父親承受了因果。

 蘇無名長嘆了一聲,“自天后晚年,朝廷動盪,告密盛行,就連邊陲軍中亦不能倖免,我能看出諸位應該都是軍中的老人,如今新天子已登基大赦天下,你們為何不設法鳴冤,還自己清白之身。”

 其中一人仰天長笑,眼神中也滿是嘲弄,“來不及了,殺過的人太多,清白不了了。”

 “誰要什麼清白之身,跟著獵豹祖師展下來的金餅銀鋌都快堆成山了,你們這些當官的哪個敢說比我們更有錢。”

 “原來如此。”

 蘇玥再次看向蘇父的時候只剩下冷意,見他眼神閃躲,幼時記憶中那個將自己架在脖子上看燈會的父親終於還是死了,她閉了閉眼睛,一滴眼淚順著臉龐而落,再次睜眼,只剩下陌生,

 “我父已在戰場上為保家救國而捐軀,今日在場的只有賊寇,降者不殺!!”

 今日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她不會親自動手,看在對方給了自己生命的份上,留下一命,只是往後餘生他與他們便再也沒有關係。

 “呵,那就看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了。”女店主冷笑一聲之後,便轉身看著自己身後的眾人,

 “諸位,都怪那假冒山人的縣尉長得像我阿弟,我才沒在上面要了他們的命,現在只能麻煩大家一起動手了。”

 這群人眼中滿是殺意,就連蘇父也是如此,他可以放過自己的女兒,但是其他人不行,已經做了亡命之徒,便沒有回頭的打算。

 盧凌風一馬當先地站到了宿命的面前,

 “前金吾位中郎將盧凌風在此,各位老兄弟皆曾效力于軍中,但凡手上沒命案者,可繳械投降,我必傾力保其周全。”

 有一些年輕的有些猶豫,他們其實更想回到家中,做賊乃是逼不得已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