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月23日,採訪自己2(第2頁)
記者:“畜牲?你能畜牲吵架?”
我:“我父親。”
記者:“你怎麼會稱呼自己的父親為畜牲?有點大逆不道了。”
我:“它不配做我父親。”
記者:“為什麼?”
我:“他家暴我母親,侮辱我,人身攻擊我依舊我母親。”
記者:“的確是畜牲。偶爾還是經常?”
我:“從小到大。”
記者:“你幾歲?”
我:“二十七。”
記者:“二十多年都這樣?”
我:“這幾年是羞辱和人身攻擊,家暴是兩年前的事了,我那時候在上海,沒在家,我說回來就打死它。”
記者:“他還活著嗎?”
我:“我在等它發作,它幹發作一次,我就送它去見閻王!”
記者:“它雖然很壞,但我勸你千萬不要。”
我:“為什麼?”
記者:“它不配跟你一換一啊!”
我:“我也覺得是這樣,我還不想死,我不想一輩子坐牢。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怎麼才能讓他改好。”
記者:“離開這個家就好,賺錢帶你母親出去。。”
我:“我……”
我:“我是個廢物。我怕我沒有這個本事。”
記者:“相信自己。你有。”
我:“謝謝。”
記者:“能給我講講他怎麼這樣的嗎?是從來如此,還是後天的?”
我:“我聽我母親講過,我跟我母親說,‘你知道它家暴,脾氣壞,他爹媽上門提親,怎麼就答應了?’。我母親說,‘我那時候也不知道它是這樣人,後來才知道的。’,我不知道我母親說的是不是真話。不過或許不真,但也不全是假的。它結婚時候,才十八歲,那時候脾氣再怎麼,也不會這麼誇張,還是孩子,表現不出來。但我相信它的惡毒是與生俱來的。”
記者:“有過它家暴的記憶深刻的事嗎?”
我:“有。我記得一次,他喝醉了,母親去叫他回家,他生氣了,要打母親,母親跑回家,嚇得臉色發白,立刻抓住我和弟弟,躲進房間,關上門,它就用身子撞,撞不開後,它就用腳踢,腳踢不開,他就去拿斧頭,然後砸門,砸出了個小窟窿,我和母親,弟弟三人,頂著門,看到砸壞的木板,嚇了一跳,不敢去頂門了,也萬幸,他砸壞後,沒有繼續砸了,不然我想,那次我們三母子就死了。這一次我記憶深刻,永遠也忘不了。”
記者:“太可怕了。”
我:“是!我永遠不會忘記。每每想起,我都膽戰心驚,顫抖不已!”
記者:“你會原諒它嗎?”
我:“不會。死都不會。”
記者:“如果有一天,你發財了,會怎麼做?”
我:“離開這裡,去首府買房子,買別墅。帶母親去。但我估計她不去。”
記者:“為什麼她不去?”
我:“她的想法固定了,改不了,也適應不了大城市。那裡沒有她的朋友,也沒有老夥伴跟她聊天,他受不了那種生活。我不知道到那時候,怎麼辦!讓她留下來嗎?我不想再回這個家。可是她不走,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