癲封十部郎1 作品

它今天去打工了(第3頁)

 母親說,“明天說下雨,下雨嗎?”

 我說,“天氣預報說下三天雨,但不一定到我們這邊。”

 我問,“他在鄉里,明天趕得上市裡的班車嗎?”

 母親說,“他可沒在鄉里咯,人家在縣裡。鄉里的房間人家誰不習慣。”

 我問,“會不會趕不上車?”(我擔心他不懂,他是真不懂,也不問)

 母親說,“應該趕得上吧。他們兩人一起去。”

 我問,“是馬舅嗎?”(屯裡人)

 母親說,“不是,是別村的。”

 我放心了,兩個人,另一個不至於也是一個笨蛋吧?

 我問,“健康證剛辦就得了嗎?”(我只辦過一次,在上海便利店工作的時候,辦好後,過幾天才能從人家指定的什麼什麼,搜出來的)

 母親說,“他辦個屁,他跟人家說,“辦去打工的證”,人家跟他說,“你說的這個我們辦不了”。”

 我聽了覺得不靠譜,有點想笑,說,“直接說健康證人家醫生就知道了,你說這個可能別人沒理解。”

 我和他一樣,社恐。

 我的社恐,就是遺傳他的。

 還是用“它”字比較好。

 它肯定去說了一句,人家說辦不了,然後就走了,可能走了之後,想起來了健康證,但是剛才說“辦打工的證”,這下不好意思回去了。

 哈哈。

 我很明白,因為我就是這樣。

 但這是曾經,不是現在。

 雖然現在依舊社恐,但不像以前了。

 我想,如果能寫小說賺錢,我會變得更好。

 它呢?

 它不在,我會想它的一點好,它在,我只會想它的壞。

 我希望它是好的,但這是奢望。

 不想說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