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膈應他(第3頁)

    那不是成了無根之萍、隨意被人踐踏?

    反正他接受不了。

    “許兄,打斷骨頭連著筋,血脈牽絆,豈是一張文書就能斷了的呢?”

    許懷義笑了笑,“那我說的再直白點,我跟許家不止斷了親,還結過仇,關係到了難以調和的地步,我是不會跟他們來往的,我實在是被折磨怕了,當初我們一家三口差點就毀在他們手裡,如今我終於想明白了,也脫離了苦海,是決計不會回去的。”

    所以,你就死了妄圖用許紅蓮捆綁他的那條心吧。

    喬懷謹僵在了原地,一時間,竟找不出任何轉圜周旋的話來應對了。

    許懷義拱拱手,“今天太晚了,改日再給喬公子接風洗塵。”

    這就是客套話了,也是送客的意思。

    喬懷謹強撐著風度,回了一禮,轉身離開。

    許懷義看著他走遠,出了院子,扯了下嘴角,回屋後,不等朱子謙湊上來,他就誇張的打了個呵欠,一副困得馬上就要睜不開眼的架勢。

    朱子謙再厚臉皮,想跟他重新搭上交情,也只能鎩羽而歸。

    王秋生見狀,便笑著招呼著其他人走了。

    屋裡安靜下來後,李雲亭提醒道,“以後你提防一下朱子謙,他故意接近你,目的不純。”

    許懷義懶懶的往床上一躺,著急進車裡見媳婦兒,聞言,也不打馬虎眼,“看出來了,那傢伙不知道憋著啥壞呢,我猜,很有可能是被李垣收買了,要近距離的打探我的一舉一動。”

    李雲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許懷義鬱悶的嘆道,“唉,李垣咋就不死心呢,非得針對我幹啥,這不成心叫我為難嗎?”

    “你為難什麼?他針對你,你還擊就是了,難不成你還怕他?”

    許懷義心想,他不怕李垣,但投鼠忌器,他不想跟大皇子府對上啊,不然,那成啥了,大水衝了龍王廟,小魚夾在中間咋辦?

    “瞧你這話說的,李垣又不是小門小戶,那是侯府的公子,是大皇子的小舅子,是我能隨便得罪的?跟他對上,我能有勝算?除非把我師傅拉出來當靠山,可那樣,就是給孫家招惹麻煩,哎,我哪能那麼不孝呢?”

    李雲亭不置可否,“你幫了孫家也有好幾次了,卻還沒要過什麼回報,身外之物不算,你怕給孫家惹麻煩,讓他們不喜,殊不知,你什麼要求都不提,他們會更覺得麻煩呢,不管是單方面的給予,還是單方面的欠債,時日久了,都會叫人不舒服。”

    許懷義心頭一動,這道理他不是不懂,只是以前竟是忽略了。

    李雲亭又道,“關係該用的時候就得用,不用,不是懂事,是見外。”

    許懷義坐起身,衝他抱拳,“受教了,受教了,回頭我就抱著師傅大腿求他老人家為我撐腰去。”

    李雲亭翹了下嘴角,“這就對了,你師傅一準受用。”

    許懷義哈哈笑起來。

    李雲亭又問起喬懷謹,許懷義也沒瞞著,把倆人在院子裡說的那番話重複了一遍,末了道,“我已經跟他講的很明白了,他若知趣,以後就不會再拿這些事兒來膈應我了,說不定,還躲著我走,畢竟,我搓了他的面子,也算是得罪他了。”

    李雲亭搖搖頭,“未必。”

    “嗯?啥意思?”

    “我覺得他不會輕易放棄跟你之間的關係,你說的再直白都沒用,在外人眼裡,你就是許家人,你妹妹進了喬家,哪怕只是妾,你們許家,也綁在了喬家的船上,不再被其他黨派信任了,而喬家一旦有事兒,你撇的再幹淨,也免不了會受些影響。”

    聞言,許懷義煩躁的嘿了聲,“就是說這狗屁膏藥貼上就撕不下來了唄?”

    李雲亭道,“能撕,但撕的不是你,而是你妹妹,只有把她跟喬家剝離開,你才能跟喬家斷開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