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6章初之心,願你幸福!
初之心說完之後,百里乘風便走了過來,長指敲了敲腕錶,“時間差不多了哦,我們出發吧!”
“好!”
初之心點點頭,然後對白景悅道:“你們先回去,這段時間就好好照顧阿行,另外再對我哥和孩子們報個平安,我應該很快就會回海城。”
“這……”
白景悅其實很想阻止初之心去北城,但是她站在初之心的角度,又覺得確實沒有不去的理由。
一段一直沒有響應的程序,除了點擊結束進程,還能怎麼辦呢?
“行吧,那你好好的,有事情記得一定要馬上聯繫我!”
白景悅想通之後,決定尊重初之心的任何選擇,她依依不捨的擁抱著女人,聲音有些哽咽道:“不管你選誰,我都希望,你選的是幸福!”
“一定會的,你也是……要選擇幸福!”
初之心緊緊抱了抱白景悅,然後跟隨著百里乘風,登上了去往北城的小型私人飛機。
“真的走了……”
司徒軒坐在機場大廳裡,看著從飛機坪上升起的那輛通往北城的私人飛機,心裡五味雜陳的。
他有點替盛霆燁感到可惜,但又覺得,這就是盛二哥的咎由自取,即便他一直無條件,甚至無腦的擁護著盛霆燁,發生了這件事情之後,他再也沒臉撮合了。
把愛人往情敵懷裡推……嘖嘖,正常人幹不出這事兒!
反正,他勸也勸了,提醒也提醒了,盛霆燁還是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那麼以後再為了‘失去’而要死要活,他可不會再共情半點了!
“你有問過盛霆燁,他倆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白景悅目光也追隨著那輛飛機,直到消失之後,才有些悵然的朝旁邊的司徒軒問道。
“問過,但他沒說。”
司徒軒搖搖頭,第一次對自己一直以來擁護的好二哥,有點嫌棄了,“他說是有緣無分,在我看來,那丫的就是個不負責任,並且懦弱的軟蛋!”
“嘿,這話說得好,有覺悟,我喜歡!”
白景悅也是第一次聽到司徒軒這麼‘兇殘’的罵盛霆燁,眼睛都跟著亮了,下意識豎起了大拇指。
要知道以前,他們兩個人各自為營,一言不合就開始大吵架,矛盾的根源基本都是司徒軒站盛霆燁,而白景悅站初之心,吵著吵著,禍水就會引到他們自己頭上。
這一次,兩個人第一次站在同一陣營,一致的認為盛霆燁就是渣中之渣,竟然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和諧’!
“我不管他有什麼苦衷,但這事兒,他確實辦得不地道。”
司徒軒哀其不幸,怒氣騰騰道:“你說,只要兩個人相愛,天大的事情,有什麼不能說開了好好解決的,國人最喜歡玩這種套路了,我自己是相當鄙夷的!”
“咳咳,什……什麼套路?”
白景悅看到司徒軒這麼義憤填膺,多少有點怕怕了。
心說,人家盛霆燁和初之心的事情,你擱這兒又唱又跳的,未免太‘沉浸式’了吧?
“選擇和一個錯的人結婚,然後用一生來緬懷那個對的人。”
司徒軒一針見血的說道。
不管是盛霆燁莫名其妙跑去跟林以柔攪在一起,還是初之心腦子腦子又坑,要跟百里乘風見家長,說到底都是在玩這種套路。
他才不相信,兩個愛得那麼深,經歷了那麼多人,能說放下就放下,說換人就換人呢!
說白了,兩個人都是懦夫,都缺乏直面矛盾的勇氣罷了。
“你這話說得有水平,我同意。”
白景悅第一次和司徒軒在感情這個問題上,如此的有共鳴。
因為身邊這樣的例子,除開盛霆燁和初之心之外,還有太多太多。
甚至於,她覺得他哥白景行都有點這個意思。
她實在搞不懂,這是為什麼啊,為什麼非得找點這種虐點,好好的不行嗎?
“所以,我們一定不要這樣!”
司徒軒突然轉身,深深的凝視著白景悅,認真的說道。
白景悅驟然看到男人放大版的俊臉,不禁有點怦然心動,抿了抿唇,羞澀的站起來,“神經病,誰跟你‘我們’‘我們’的,你是你,我是我,我哪管你怎麼樣。”
司徒軒整個靠在候機廳的椅子上,給人一種慵懶邪肆的感覺,就看著白景悅臉頰一點點變紅的模樣,然後挑了挑眉道:“你我,遲早會變成‘我們’,我們才不要像他們那樣留遺憾!”
“神,神經病啊!”
白景悅臉更紅了,尷尬的跑去找白景行了。
她之所以選擇逃跑,是因為她太慌亂了。
因為,她和司徒軒戀愛歸戀愛,但好像還是第一次觸碰到共度一生的話題,他一個太平洋超級無敵大海王,會為了她收心,心甘情願進婚姻的牢籠嗎?
哼,她才不信呢!
沒過多久,白景悅他們也登機了,一同回到了海城。
而在他們不知道的另個角落,盛霆燁坐在靠窗的位置,一直凝視著窗外起起落落的飛機若有所思。
事實上,他比百里承風和司徒軒他們更早來到這個地方,只是他很清楚,自己已經沒有什麼立場去挽留初之心了。
他們的未來,要麼至此劇終,要麼便是腥風血雨一般的痛苦,兩相其害取其輕,他選擇了親眼看著初之心和另個人走向幸福。
至少,百里乘風無論家風,人品,以及對初之心的專一程度,他都是認可的。
更何況,這一次,他選擇讓百里乘風去救初之心,也是一個試探,或者說是考驗。
百里乘風沒有退縮,就帶著一支兵團,便敢跟堂堂邊境之狼邊家硬剛,證明他也可以像他那樣,為了初之心出生入死。
就這一點,他便覺得,百里乘風有資格取代他,帶著初之心走完人生的下半場。
而他,停留在他們的故事結尾,看著她幸福,他便心滿意足了!
天色,從明晃晃的正午,一直到了暮色,盛霆燁始終沒有離開過,夕陽將他挺拔的身影拉得很長,孤獨而又悵然……
“初之心,願你幸福。”
男人薄唇微動,剜心一般,默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