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橫行漠南!(第2頁)
他的元嬰,精心防護,穿戴靈裝護嬰甲,但那寶甲,僅僅阻擋一道血雷,便碎滅雷中,其餘八道,則連綿不絕,劈在其元嬰之上,元嬰小臉,與項遼一般容貌,立刻露出驚駭欲絕之色!
這是什麼雷!連玉玄巔峰的靈裝護甲,都防不住!
“是了!這是攻嬰秘術!是內海周家的獨門雷術!你果然是周家之人!可惡!可惡!老夫元嬰,半步成神,即便是周家之雷,也不可能…啊!”
他的元嬰,初步虛幻,融大勢於嬰,幾乎要碎嬰,化做無體元神,比起其他元嬰修士,防禦之力高了何止百倍,便是周家元嬰的雷道秘術,攻擊元嬰,他亦不懼!
但當著血雷轟落,他始料不及!
僅僅一道血雷,卻令得其元嬰一震之下,傷勢不輕,咳出一口淡金色的嬰血,氣息大衰!
項遼匆匆連退,借勢削雷,勉強將血雷阻擋,但還沒來得及穩住腳步,第二道血雷,又轟下!
每一道血雷轟嬰,他便連退數步,傷勢加重一分!
八雷之後,他面如蒼紙,咳血不止,竟已重傷!
他面色震驚,這血色雷鞭,比傳聞中周家修士攻擊元嬰的秘術…還要強橫、暴虐!
那是什麼雷?!不是法術之雷!就好似是從天劫中、強行奪來的雷!
天劫?!
一想到這兩個字,項遼好似明白了什麼,猛然倒吸冷氣。
他明白了!
這周明的雷鞭,之所以如此強橫,是抽取天劫之雷,煉製的!
尋常修士渡劫,無不是小心翼翼,或瞞天渡劫,或順天抗劫,但這周明,竟是硬悍雷劫,並自雷劫中,抽雷祭寶!
魔修!上古才有的真魔修!此人是逆天而修的真魔道之修!
這一刻,項遼哪還有半分傲氣,幾乎一個片刻,已將寧凡視為生平大敵,且決不可力敵!
在寧凡身前,他所有的驕傲,都變得不值一提!
抽取天劫,掌控雷罰,此人,惹不得!
“一起上!”他略帶倉皇、一聲令下,想令諸屬下圍住寧凡,而自己趁機撤退。但卻見16名項家元嬰,都好似木偶般僵立著,對其命令,無視!
“定!”寧凡抬指,一指定身!
指尖灰光一閃之際,光圈漣漪震開,好似生了無數道則之線,將所有項家元嬰,一一定住身影!
而項遼驚駭的發現,自己好似被無數肉眼難見的灰色細線,死死捆縛,亦被寧凡定住身影!即便施盡法力掙脫,起碼也要1息,才能掙脫此術!
想要立刻掙脫,除非…自損!
在所有人定身之際,寧凡卻換鞭為劍,一劍斬離,在身前虛幻一個圓圈!
一個圓,好似天意,圓潤一筆,一筆落,那劍威,驀然成形!
一股莫測的力量,在斬離劍尖閃過。同一時間,包括項遼在內,所有修士,心頭一痛,旋即粉碎!
此為第四劍,畫心一劍!
隨著人心碎裂,痛楚中,一道莫測劍芒,更鑽心而出,刺遍全身,帶著嬰級巔峰劍術之威,11名項家元初,4名元中,齊齊肉身碎裂,莫可抵禦,暴散成血霧,元嬰都沒逃出,一命嗚呼!
那後期修士,雖以自爆肉身為代價,掙脫定身,元嬰飛逃,僥倖逃過劍芒,但寧凡一擲斬離,星光劍影好似附骨之蛆,瞬息劍,已劍刺元嬰,劍挑昏迷的後期元嬰,劍影飛還,探手,已被此嬰擒於手中!
15死,1擒!
項遼狠狠咬破舌尖,以自損為代價,震碎定身之術,硬是受了畫心一劍不死…
人無心則死,元嬰無心,仍可存活!大修士之心,即便重創,仍是生龍活虎。
只是他的臉上,沒有一絲慶幸,全是震驚、膽寒!他白髮染血,狼狽如喪家之犬!他老眼欲裂,驚懼如惶惶之蛇!
死了,全死了!
他帶來丹鼎門的項家高手,才半息不到,竟已死絕!
一個照面,抹殺項家16名元嬰,更重傷自己!這周明,一身手段,簡直是深不可測!抽寶碎嬰的雷鞭!畫空斬心的劍術!此人手段詭異,殺人無情!化神之下,誰是他敵手!
再不逃,就沒機會了!
“著!瞬移!”
項遼心思一決,猛然祭起一線寒芒,直刺寧凡,並立刻遁身,便要瞬移逃遁!
他深深認識到,這周明,絕非自己可敵,但自負,自己若逃,便是化神都難殺自己,周明同樣擋不住自己!
此刻拍賣場中,一個個元嬰老怪,已然膽寒!
他們寄予深厚‘期望’的項遼,竟一個照面,被寧凡重傷,全非敵手,更有16名項家元嬰,15死,1人元嬰生擒!
周明!這便是狂魔周明!他在死荒丘殺人奪寶之時,也是這般狠厲麼!
那一向狂妄無邊的項遼,竟然要…逃了!
而寧凡一掌去抓那寒芒,但那寒芒一鑽,竟透過掌心鑽入其體內,無聲無息,卻化作一縷細針,只刺丹田之中的元嬰!
寧凡面色一變,此寶好生詭異!且此寶寒芒之上,似乎還有一絲,極為熟悉的氣息,好似在哪裡聞過的…女子幽香!
那針細若毫髮,任何法力都難以阻擋其刺破元嬰的步伐,寧凡毫不猶豫,催動陰陽鎖,鎖身狠狠一震,法寶生輝,方才將那針鎮住。陰陽鎖,是他元嬰的最強防護!仙帝之寶,什麼東西可以刺穿!
他此刻方才看清,刺入自己體內、直逼元嬰的,竟只是區區一枚寸許丈的銀針…繡花針…
好厲害的法寶!一枚針,毫無花哨,便是極品上級法寶!若非寧凡有陰陽鎖護嬰,多半要被此針刺破元嬰,不死亦傷。
且那繡花針上,女子幽香,讓寧凡,好生眼熟…只片刻之際,偏偏想不起。
在這銀針阻礙下,項遼堪堪瞬移逃遁,渺無蹤影。以寧凡的遁速,多半難以追上…大修士拼命逃命,除了化神,誰能追上?
目光一冷,自儲物袋摸出一個石偶,輕輕拋出,未引起任何人關注,只冷冷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