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墨水 作品

第697章 了塵緣(終)

 “你師父?”寧凡微微一怔,他自是知道的,俞蟲兒的師父是雲清歌。

 雲清歌容貌絕世,資質一流,有無數雨界男修傾慕。

 不過這與寧凡無關,他很少關注這個女人。

 比起雲清歌,寧凡更關注俞蟲兒,一路走來,他對俞蟲兒好感不小。

 “嗯,我知道你是雨皇,是個大忙人,多半是沒有時間見我師父的,不過可不可以看在我的面子上...”

 俞蟲兒言及於此,忽然說不下去了,俏臉通紅。

 什麼叫看她的面子,她有什麼面子,能勞雨皇大駕。

 “我確實很忙...”寧凡話說一半,俞蟲兒失落地垂下頭。

 “不過你的面子,我必須給。”寧凡一句調笑,俞蟲兒臉頰發燒,一時呆愣地說不出話。

 什麼意思,這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他要給她面子,不懂,不明白,好像找個地洞鑽進去,藏起來!

 “你還是和從前一樣有趣,走吧,去見見你師父。”

 寧凡袖袍一卷,二人霎時間消失於原地。

 不多時,二人出現在千幻國千幻宗之內。

 雲清歌身為四大碎虛,她的另一個身份便是千幻宗主。

 “拜見雨皇!”

 寧凡到來,並未掩飾氣勢,踏天而立。

 無數千幻修士騰空一見寧凡前來,抱拳而拜,言語恭敬之極。

 能不恭敬麼,寧凡這種強大的雨皇,已經有太多太多年沒有出現過了。

 寧凡的威名,讓雨界地位水漲船高,身為雨界修士,他們前所未有地覺得自豪!

 他們發自內心的敬畏寧凡!

 “他來了?”

 雲清歌好死不死地正在房中沐浴,一時無法迎接寧凡。

 正欲起身更衣迎接寧凡,卻見寧凡袖風一卷,已帶著俞蟲兒,直接出現在雲清歌的閨房之外。

 “師父,我把雨皇帶來了,嘻嘻。”

 俞蟲兒毫不自知地就要推門而入,寧凡卻失笑搖頭,握住了俞蟲兒的小手。

 “等等。”

 “等...等什麼...你不要抓著我,我,我...”俞蟲兒僅僅被寧凡抓住手,便覺得心要跳出嗓子眼了,小臉通紅,腦海一片空白。

 “好。”

 寧凡依言放開了俞蟲兒,在外等待著。

 閨閣雖設有隔念陣法,但寧凡卻從房內聽到些許水聲,自知雲清歌在做什麼。

 沒有貿然進入的想法,應該說,他對雲清歌沒有任何想法。

 許久之後,房門吱呀一聲打開,雲清歌已著好衣衫,依舊是一身戎裝,對寧凡盈盈一禮,“清歌見過雨皇。”

 

 “雲小姐不必多。”

 寧凡淡淡點頭,與俞蟲兒步入雲清歌閨閣,看向雲清歌的目光沒有半分慾念,甚至沒有過多停留。

 最初,雲清歌因為徒兒盜取靈裝之事,對寧凡印象並不好。

 後來她對寧凡的印象漸漸改觀,卻仍不認為寧凡會是什麼正人君子。

 只是寧凡此刻的眼光太過澄澈,澄澈到讓雲清歌詫異。

 這才是真正的寧凡麼,人言他好色無度,妻妾如雲,但真正能入他眼的,卻並未有幾人吧。

 “雲小姐尋寧某,不知有何要事?”寧凡徑自坐在一邊的藤椅上,俞蟲兒則傻傻呆呆坐在寧凡身旁,還沒回過神。

 “清歌有一事相求,望雨皇答應。”

 “何事?”

 “清歌想知道,雨皇手中的雨皇令,從何而來。據清歌所知,那雨皇令,應是隨我父皇一併消失了...”

 “你父皇?”寧凡目光微凝。

 “是,我父皇,是前代雨皇,紅雲雨皇。雨皇既然能尋得雨皇令,多半也知我父遺骨何在,求雨皇告知!”

 雲清歌言罷,又是盈盈一禮,眸中帶著淡淡悲傷。

 寧凡卻不為所動,只是沉默不語。

 心道這雲清歌來尋自己,只是為了找到紅雲雨皇的遺骨麼?

 紅雲雨皇並未死去,何來遺骨之說?

 寧凡自然是知道紅雲雨皇下落的,只是,他為何要告訴雲清歌?

 若救出紅雲雨皇,寧凡當年盜取光陰水晶之事便可能暴露。

 或許會引出不少麻煩...

 雖說紅雲送給寧凡皇雨元功及雨皇令,但這些東西算不上什麼恩典,不值得寧凡冒險回報。

 想了想,他不準備講紅雲所在告訴雲清歌。

 “雨皇令是我偶然得來,得令之時,並未看到令尊遺骨。”寧凡淡淡道。

 “是麼...”雲清歌悲哀地閉上眼,一旁的俞蟲兒卻在此時回過神,不滿地嘟嘟嘴。

 “寧凡,你騙人,你得了我的蟲皇之血,你說謊,我就能感覺到...你肯定知道紅雲雨皇的遺骨在哪裡。”

 “呃...”寧凡無語地看著俞蟲兒,這小丫頭還能看出自己撒謊?

 蟲皇之血...寧凡早已通過一些途徑知曉,小丫頭說的蟲皇之血是什麼意思。

 她救過他,幫過他,一吻贈血...

 她偷靈裝,送給他,傻得可愛...

 這也是寧凡對俞蟲兒特別關照的原因。

 想不到她的蟲皇之血還有這種特殊效果...

 “雨皇知道我父皇遺骨在哪裡?求雨皇告知!”

 雲清歌一咬牙,竟是直接跪倒在寧凡身前。

 “若能尋回父皇遺骨,便是讓清歌成為雨皇鼎爐,清歌也願意!”

 “師父!”俞蟲兒一緊張,匆匆站起,跑過去扶雲清歌,自然是扶不起的。

 雲清歌哀求地看著寧凡,看到的,卻是寧凡始終冷漠的眼神。

 他是一個無情之人...至少,對她無情。

 撲通!

 這一次,俞蟲兒也跪下了!

 寧凡臉色頓時一變,猛然站起,一拂袖,扶起俞蟲兒與雲清歌。

 “你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