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6章 上仙息怒!(第3頁)
鯉一向來城府極深,一瞬間便想出了數十種毒計,足以神不知鬼不覺陰了寧凡。面上卻故作懼怕,對寧凡嘆道,
“小友真是了得,小小年紀,竟能弄來九狸傍身。呵呵,小友費盡周折進入畫界,想必和從前的那些修士一樣,是為了而來的吧,不過看小友的模樣,似乎對陽界之眼並不瞭解啊…”
“所以呢?”寧凡微微皺眉,反問道。
“所以這個玉簡,小友可以拿去看看,相信看過之後,會對陽界之眼有所瞭解的,不瞞小友,你直接取走鯉四的雙眼,方法實屬下乘,恐怕會傷及陽眼裡的,玉簡之中,記錄了四種取眼之法,更有七種養眼之術,你可細看一番…”
鯉一一副講解的口吻,張口吐出一個黑色玉簡,送至寧凡跟前,同時對鯉二、鯉三、鯉四暗中傳音,將心中的算計告訴給了眾人。
這玉簡,壓根不是什麼記載陽界之眼情報的玉簡,而是一個牢籠,一旦寧凡打開玉簡,便會困入玉簡中的畫牢之內,屆時,生死皆在鯉一一念之間!
這隻九狸是寧凡的僕從,如此一來,只要挾持了寧凡的性命,還怕這隻九狸不任他們拿捏!
聽了鯉一的計劃,鯉二、鯉三皆是怦然心動,一方面,他們懼怕著九狸一族,另一方面,他們與大王休慼與共,也想立功,殺了九狸,獻給兩位大王!
想不到啊,兩位大王竟然已經臨近道滅了,這個消息他們還是第一次聽說。若能捉住這隻九狸…不,他們只能這麼做!已經沒有退路可言了,大王若死,他們…也得死!
鯉四眼中有了一絲猶豫,但很快,便被狠辣所取代,認同了鯉一的計劃。
既然此事攸關大王生死,那就沒有必要再與寧凡談條件了!一定要為大王捉了這隻九狸!
“說起來,還未請教小友姓名?老夫鯉一,是道鯉眾第一鯉將…”為了打消寧凡戒心,鯉一和顏悅色地和寧凡聊了起來。
寧凡沒有接那玉簡,而是冷眼看著鯉一,丹田之中,滅神盾不斷傳來警戒。
這玉簡…有詐!
“我只問最後一遍,剛才的交易,是要作廢了嗎!”
寧凡目光掃過鯉四,鯉四內心咯噔一聲,暗叫不好,其他幾名鯉將也意識到,寧凡可能已經察覺到他們的毒計了。
“小友說笑了,這交易怎麼會作廢呢…”鯉四還想說些什麼,寧凡卻目露無情之色,對身旁的黑貓吩咐道。
“殺,一個不留!”
寧凡給過這些道鯉機會,若可以,他不介意放這些道鯉一條生路,畢竟畫界深處的兩道氣息,能帶給他遠古大修級別的威懾力,若可以,他不想在畫界鬧出太大的動靜,以免生出變故…
但可惜,這些道鯉執意要算計他,就別他狠辣了!
得了寧凡命令,黑貓眼中立刻就有殺機暴漲。
她,是寧凡的僕,從很久很久以前就是。她這一生,也只奉寧凡一個主人!她不容任何人欺她的主,不容任何人…算計她的主!
主人有令,她豈敢不從!
莫說只是殺幾隻小魚乾,便是殺聖人,殺仙皇,她也不會眨眼。便是不敵,便是粉身碎骨,她也會為了主人,戰至最後一滴骨血!
因為,他是她的主,從很久很久以前就是!
“我叫逆樊,是蠻修,也不是蠻修。”
“我看的不是蟲蟻,而是在等,等一場與蝴蝶的相遇…不,這一次,等的不是蝶,而是那繭,是那青蟲,抑或者,是一場追溯…大風可以吹走白紙,卻吹不走一隻蝴蝶,道的力量,正在於這種不順從…”
“他睜,他閉,他閉,他睜,我常常在想,之前四十二個輪迴過去,他始終看不到我,是不是因為,我不願閉上眼,如此,他便無法睜開…”
“你要我給你起名字?起名字,我不太擅長…嗯,就叫黑魔吧,這個名字,恰是你一週輪迴之圓滿…”
“我要走了,當戰天之象第十次出現,我會回來,帶你走…”
第十次蠻神戰天之象,已經出現了!
主人,也真的回來了!
雖然時過境遷,很多事情都改變了,主人也與當年有了極大不同,但,無論他怎麼變,都永遠是自己的主,唯有這一點,永不會改變…
剛剛甦醒之時,她還有些迷糊,只是本能貪念著主人的刑罰之力,後來,她卻已經清醒,記起了往昔…
“我不愛說話,只說一遍…我不容任何人,欺我的主人!誰都不許!”
九狸之九,王弓…
黑貓一晃身,於周身黑光中,化作一張漆黑如夜的長弓,無弦,亦無箭,看似古怪,又似平平無奇。
此弓一現,鯉一等四名鯉將還不覺得可怕,但遠在畫界三千層最深處的兩位鯉王,卻在一瞬間從沉睡中驚醒,渾身發抖!
那是本能的顫抖,是融在骨血裡的恐懼,於無數年之後,蘇憶!
“…九狸之祖,十步開弓,追殺道魂三皇十億世界,奪妖之氣運…”
不會錯!竟有人,使出了九狸九術最強的一種,可幻化九狸之祖王弓之影,那可是道魂族第一兇器,即便只是一道影...
“王弓之前,這四將已與我道鯉一脈休慼與共,絕對不能讓他們被人射殺,否則我二人永世也無法離開此地!鯉聖之怒,我等承受不起!”白鯉王顫聲道。
“滾滾滾!你這該死的定海神鐵,其他時候我能容你,唯有這一次,我不能容!把我的力量還給我,快!否則,我們都得死!”黑鯉王更是朝著身後的光柱勃然大怒。
九狸王弓,最可怕的地方,不是殺傷力,而是…滅奪一族之氣運!
決不能...讓此弓開!否則,鯉聖必怒,這世間也再無他二人的容身之地了...
“上仙息怒!滅我道鯉一脈氣運,這因果,你擔不起,開弓之前,還望三思啊!”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黑白鯉王,第一次,用哀求地口吻跟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