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秋水芙蓉樓（5）
“誰替翠玉贖身的？”
陸遙將小刀放在老鴇臉上。
“這，好漢，我們又不是衙門，管誰給錢呢，咱拿錢辦事……
唉…唉…我說，人我是真的不認識，我就看見他臉上左眼底下有顆痦子！”
老鴇連忙解釋道。
人她雖然不認識，但是誰找來的她可清楚，但是這話可不敢說，不然劉大人那可沒法交待。
所以她選擇了這種七八分真假的話。
“你本家姓什麼？名字叫什麼？”
陸遙開口問道。
“想清楚來，這個要敢撒謊，明日你的皮就會掛城門樓子上去！”
陸遙恐嚇道。
“奴家…奴家姓鍾，名…瑩瑩！”
老鴇一哆嗦，如實說了出來。
陸遙一掌打暈了她，轉身出了房間，翻牆離開。
有些東西他已經確認了，但是還是來這一趟，便是要確認，都還有誰參與進去了。
自己一不小心牽連了翠玉，這仇自然得替她報了。
陸遙直接趕往劉府，潛入了劉府後院，花了一炷香時間才找到劉秋龍的住處，一掌打暈後，稍作佈置後，這才將他背出了劉府。
將劉秋龍帶到了惠民河畔。
劉秋龍幽幽醒轉，發現有些冷，不由奇怪，自己睡的是暖房，怎會冷，一睜眼，遼闊的夜幕，烏雲籠罩，沒有半點星光。
一摸，身下是潮溼的泥土。
掙扎著要爬起來，卻見一個黑衣蒙面人正盯著自己，連忙後退，發現往後使不上勁，雙腿踢蹬起來。
“知道這裡是哪麼？”
陸遙冷聲問道。
“這是哪兒？你是誰？我怎麼在這裡？
娘……爹………，姨娘……救命啊！”
“他們不在，他們在的話，我也不敢吶！嘿嘿嘿嘿………”
陸遙笑聲讓劉秋龍更覺得恐怖。
“你，你是……你是那天那個誰……”
劉秋龍終於想起來了，這個聲音，他不會忘記，只是現在黑衣蒙面，第一時間沒想到是他而已。
現在想起來也不知道這人的真實身份。
“我都賠給你六百兩銀票了，你還要怎樣？”
劉秋龍不理解，得了六百兩，當時他已經不追究了，現在怎麼又找過來了？
難道是見自己軟弱好欺負，又訛上來了？
算了，只要是錢的事就不是大事，以後自己一定要請個一品中的大高手來，不然老被人訛可不行。
陸遙見劉秋龍居然又恍神了，直接上手在他手上捏了一下。
一股劇痛傳來，劉秋龍頓時慘叫起來。
感覺骨頭都被捏裂了一樣。
“你，你要多少銀子？你說個數……嘶…嘶……”
劉秋龍疼得倒抽一口涼氣。
只是這一口涼氣吸入也沒鎮壓住火辣辣的疼。
“說吧？你做過的壞事，一五一十說清楚！”
陸遙沒有理會，開口問道。
這個時候要銀子？要了也不好拿走，還容易惹出事來。
“好漢，你讓我說什麼啊？
我不過是去青樓玩玩，我都是給了錢的！
有些我給的比別人還多！
我真沒幹過壞事啊！”
真的是那種魯莽的武夫，還有那莫名其妙的正義感，自己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劉秋龍不由感慨起自己時運不濟來。
當下緊要的是，怎麼遮掩過去，逃過這一劫，日後要請個更厲害的高手隨身保護，到時候才能再次拿捏眼前這人了。
“在樓裡可是聽老鴇說，你闖過花魁娘子的閨房，還虐待過人家！
怎麼，過了兩天就想不起來了？”
劉秋龍眼神有些閃躲，難怪他會找上門來，原來都是那老鴇說的。
她真是膽肥了，自己小看她了。
“鍾姐姐可是說了，你這小壞蛋，骨子裡都冒膿水，做過不知道多少髒事！”
“鍾姐姐是誰？”
“秋水芙蓉樓不就是鍾姐姐的麼？你別插科打諢，做過的惡事，撿幾件說來聽聽！
不說，我們可不會放過你！”
陸遙戲謔說道。
“你們究竟是誰？”
劉秋龍眼神微縮，一個我們暴露了很多。
眼前這人不過是打手罷了，那鍾姐姐估計也是棋子而已。
難怪那天那麼巧，就在自己被芙蓉婉拒生了悶氣之後，故意說那些來惹自己。
翠玉贖身也痛快得很，甚至芙蓉也因為自己的威脅，輕易就範了。
感情這姓鐘的老虔婆，早就在算計自己了。
自己中榜七次芙蓉都不從顯然也是故意的。
劉秋龍撿了幾件罪行較輕的事說了出來。
陸遙拿出從劉府取出的筆墨紙硯，就在一旁岩石上寫了起來。
劉秋龍的左手偷摸在地上寫了起來。
陸遙餘光瞟到也裝作沒看見。
陸遙寫完，將劉秋龍提了起來，捏著劉秋龍的脖子只一抖，劉秋龍的脊椎傳來“咔咔”聲響，整個人跟散了架一樣。
點住劉秋龍啞穴，劉秋龍只能嗬嗬出聲了。
“嗯，配合不錯，現在告訴你怎麼個死法！
你怎麼虐翠玉的，今日就怎麼虐你！
她身上多少傷，你身上一個都不會少！”
劉秋龍一臉驚恐，原來對方不僅要自己死，還要自己受盡折磨而死。
他不由回想起翠玉當晚的模樣，瞬間，褲襠溼了，一股惡臭傳來。
陸遙拎著他到河邊涮了好幾次，這才開始。
復刻了翠玉身上的傷痕之後，陸遙用小刀仿造翠玉面部的傷痕，也開始劃了起來。
劉秋龍嚥氣了。
陸遙照例將他扔進了惠民河中。
接著陸遙洗手離開，回到秋水芙蓉樓，將寫好的口供藏進老鴇的臥室之中。
做完這一切，陸遙才回到家裡安，躺在了床上。
“翠玉，芙蓉，你們的仇，我給你們報了！”
第二日，惠民河再次撈上一具沒有臉的男屍。
陸遙再次帶隊將屍體撈了回來。
這次查到了屍首的身份，工部劉郎中令親自來認了屍，確認了就是自己的獨子。
瞬間震動朝野，雖是紈絝，卻是外戚之一。
六扇門加緊核查，很快便盯上了秋水芙蓉樓的老鴇鍾娘子。
劉秋龍在現場留下的“秋水鍾”三個字指向很明確。
不過六扇門去晚了點，鍾娘子已經啞了。
顯然秋水芙蓉樓的靠山放棄了她，不想被牽扯進去。
最後被斬首示眾的也就鍾娘子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