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第178章大人有何吩咐,小人萬死不辭
陸遙避開冶煉工坊和鍛造工坊,帶著眾人往另一側走去。
如此一來,繞了點遠路。
陸遙讓他們隱藏起來,然後獨自走了出來,外面的點點火光閃耀,一片寂靜。
礦洞內熱火朝天,營帳內卻是萬籟俱寂。
陸遙潛入軍營中一探,發現走了約一半,還有一半士卒,只是讓人奇怪的是,這一半士卒居然都沒有甲冑軍械。
難怪他們現在趕著冶煉,就是想盡快補齊這部分軍械。
沒有軍械,這一千士卒,想來也不用太擔心。
沒想到局勢居然往有利於自己這邊的發展。
陸遙扯起面罩,朝礦監胡瑾所在的山坡上潛去。
那五人就在那巖洞下方的小木屋裡,此刻正忍受著體內劇毒帶來的疼痛。
陸遙一彈指,一顆小石頭打在門框上,五人頓時驚起,來了,真來了。
五人連忙從小木屋裡走了出來,只是他們看了一圈,沒看到人影。
正狐疑著,又是一個小石子打在樹上的聲音傳來,五人連忙往聲音來處飛奔而去。
巖洞外一個人影看著這一切,轉身朝巖洞裡走了進去。
“家主,來人了,他們去取解藥了!”
“你跟著,別讓他們偷摸跑了!
那個下毒的人別碰,他求財便任他,咱們少些麻煩!”
胡瑾低聲開口道。
他的夫人此刻正咬著一團棉布,全身蜷曲著,顯然正忍受著劇痛。
他額頭的青筋盡起,顯然在壓抑著心中的怒火。
若非是鄧懷遠那邊出了變故,現在他早讓那些駐軍圍殺此人了。
一品中又如何?成百上千的弓弩手下,再厲害也得飲恨當場。
陸遙感應到那追著五人而來的那神秘高手,嘴角勾起,這人上次沒出現過,一品中的實力,看來便是胡瑾的倚仗了。
這人輕功倒是厲害,看不出來處,但是無聲無息,速度也不慢。
五人在石子的指引下,下了山,到了礦工的營帳附近。
“銀票準備好了?”陸遙開口問道。
“準備好了!閣下,解藥在哪?”
一人從懷裡掏出來一把銀票,約有十來張。
陸遙拿出了一個瓷瓶。
在一顆石頭上放了一塊布,只在上面倒出來六顆藥丸。
“閣下,可否試藥?”
一人開口問道。
“自然!”
陸遙笑了笑,這藥自然是解藥。
那人朝身邊一人使了個眼色,那人便走了出來,走向了石頭。
是五人中實力最差的那個,陸遙也無所謂,這樣的五個人,怕是也各有心機,並不團結。
那人吃過解藥,腹中劇痛頓時消解大半,連忙回頭朝四人點了點頭。
然後飛快將解藥包了起來。
“該給銀票了!”
陸遙朝那人說道。
那人走上前來,將手中的銀票恭恭敬敬交給了陸遙。
陸遙取過銀票,瞟了一眼,都是一千兩一張,一共十六張。
陸遙悄然消失,在幾人視線中,不過並沒走遠,而是躲在一片陰影之中。
四人連忙各取了一粒,吞了下去。
這時,一隻手突然出現在那人面前,將最後一粒藥丸取走。
“剩下的銀票待會孝敬爺爺我,不然,待會看看,家主能不能饒得了你們?”
熟悉的聲音響起,五人不由面色大驚。
胡家的首席客卿長老什麼時候回來了?
真是該死,被那老賊摘了桃子。
那老賊輕功厲害,自己等人卻是追不上了。
“嘖嘖嘖,你們被人算計了,要不要我幫忙?只需要你們聽我的話,以後任我調遣!”
陸遙的聲音在五人耳旁響了起來。
“還請閣下出手相助!”
五人連忙躬身抱拳行禮請求道。
“好,別忘了你們的承諾!”
陸遙的影子如同一道閃電,在五人面前一晃而過。
五人連忙追了上去,只不到盞茶時間,他們便遇到了回返的陸遙,手裡提著的正是那老賊的頭顱。
五人心中都是一喜,這個高手真是厲害,老賊都不是一合之敵。
“多謝閣下救命之恩!”
五人連忙謝道。
“你們把解藥帶回去給胡夫人,同時把胡瑾和礦上幾位大人都控制住!
完成這個任務,你們從胡瑾那裡訛來的銀票就都歸你們,我分文不取!”
陸遙笑著說道。
“遵命,不知家主尊姓大名?”
為首那人連忙問道。
“葛,辦好差再說!”
陸遙轉身離開了。
接下來就是先控制住奴工營的許青山。
上千奴工的安危都在此人手中。
五人連忙朝山坡趕了過去。
許青山的大帳內,他不由懊惱的看了看自己胯下那物事,居然沒有半點動靜,明明眼前那兩個女奴穿著輕薄紗衣,勾人得很。
他想使勁,可就是起不來,然後氣海丹田內的內力也調動不了。
唉,師父也解不開這禁制,也不知道那人什麼來路,手法奇詭,他第一次看到師父束手無策的模樣。
朝兩個女奴揮了揮手,真是該死,許青山罵咧咧的說了幾句。
兩個女奴如蒙大赦一般,從大帳內跑了出去。
陸遙讓開兩人身形,徑直走了過去,正是往大帳的方向。
其中一名女奴停了腳步,跺了跺腳,轉身朝陸遙道:
“你且小心,那開膛虎現在心情不好,你莫觸了它的黴頭!”
“多謝姑娘提醒,不用擔心,他別觸我黴頭就好!”
陸遙大步進了大帳,許青山見來者是他,連忙撲通跪倒在地!
“先生,先生,您來得正好,還請先生救我!”
他怎會不知現在自己這般狀況,便是拜這位神秘的無名先生所賜?
“你這,不是活得好好的?”
陸遙裝作不解問道。
“先生,不知何故,自從先生走後,我便做不了男人,還請先生看在小人一直很配合的情況下,給我解除了體內禁制。
不然這般活著,當真是生不如死………”
話音未落,陸遙獰笑道:
“既然覺得生不如死,那就去死好了!”
陸遙手剛伸出來,許青山連忙磕頭求饒。
“先生,先生,小人知錯了,小人不敢了,先生有何吩咐,小人萬死不辭!”
求饒的時候,讓人饒命是最無力的,只有在對方面前體現出價值來,才有可能讓對方放過自己。
這塊他很清楚,那些只知道求他饒命的人蠢到希望他大發慈悲,這怎麼可能呢?
一句我還有用,頂過千句萬句求饒。
什麼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小兒?都一般無用,誰去管你這將死之人,你的父母妻兒與他何干?
他若顧憐你的父母妻兒,何至於要取你性命?
只有你,對他還有利用價值,他才會允許你活著,替他賣命!
這個他看得通透,果然那隻手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