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墩 作品

第四第191章判凌遲之刑,並斬首示眾!

“帶那老婦人上來問話!”符知安大聲下令道。

這段時間,監斬了這麼多人,還是頭一回有死刑犯的親人前來哭嚎叫冤屈的。

這事得處理好了,大人想必也關注著這裡。

“是,大人!”兩個捕頭聞言,上前扶起塗老婦人,一左一右架著她,小心翼翼的帶到了臺下。

圍觀的眾人都是伸長了脖子,看看這符青天要如何審問這老婦人。

行刑臺三面對著百姓,其中一面便都是葉毓卿等一眾女奴,三百多人聚集一處,引得周圍百姓頻頻將目光投向她們。

若非是符知安要審問這老婦人,怕是還捨不得將目光轉向監斬臺。

“臺下何人叫冤?又叫得是何種冤屈?”

符知安沉聲喝問道。

“老婦許塗氏,小兒許青山,小兒向來.........”只是話音未落,那邊一眾女奴頓時群情激奮了起來。

“兀那惡婆子,你生了個什麼玩意的兒子?還好意思來叫冤!”

“許青山,就該打入十八層地獄!死一百次一千次都不足惜!”

“死老太婆,你還我妹妹命來!”有女奴要衝破衙役封鎖,一眾衙役頓時壓力大增。

“呯!”符知安一拍驚堂木,頓時將所有人的聲音都壓制了下去!

“肅靜,再有喧譁者,逐出刑場!”

一旁的捕頭連忙高聲喝道。

一眾女奴頓時偃旗息鼓,錯過親眼看行刑的機會對她們來說太不值當了。

塗老太太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她不知道為什麼,那些女人為什麼這樣?

“許塗氏,你先住嘴,待會公佈判決令時,你若再有不服,自可鳴冤申辯!”

知道了這老婦人的身份,符知安也就沒了認真聽下去的想法。

許青山的卷宗很多,所犯之罪,足以讓他死個七八回了。

塗老太婆想要張嘴反駁,可是也不知該如何說了。

真要被逐出刑場了,怕是連自己兒子最後一面也見不著了。

很快,時辰便到了,礦場和駐軍的一些人犯被押了出來。

那些女奴同樣激動了起來,裡面不少人所犯之罪也與其中不少人休慼相關。

這時,圍觀百姓大多都知道了這些女人都是來自何處了。

礦場奴工營裡的女奴。

從那些礦場人犯的判決令裡面也知道了,這些女奴在礦場過得有多悽慘,看向她們的眼神裡面不由流露出了同情之色。

本以為自己的日子已經夠苦了,沒想到在地獄裡的是那些可憐的女人。

聽著那些判決令,塗老太太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妙,方才那些人做的惡事,她也覺得這些人死有餘辜。

可是,那些女奴還不如剛才對自己一般激動。

“死得好,這些只知道欺男霸女的惡賊,早就該死了!”

耳邊都是這種叫好的聲音,這讓塗老太太感覺就像在說自己兒子一樣。

“押人犯鄧懷遠,人犯胡瑾,人犯許青山!”

捕頭宣讀了符知安的命令,這種場合,中氣不足怕是蓋不住圍觀百姓的聲音。

符知安只得讓捕頭代勞。

“青山,青山,你跟娘說,你到底做了什麼孽啊?”

塗老太太轉過身來,朝被兩名士卒押著的許青山淒厲叫道。

許青山的頭被黑布蒙著,但是聽到自己孃的聲音,努力掙扎著想要靠近自己的娘。

可是丹田氣海被破,武道修為全失,又兩日未進粒米,在孔武有力的士卒手底下,半分也未能掙脫。

深深的無力感湧上心頭,這種情況降臨到自己身上的時候,才知道是多麼的絕望。

被堵著的嘴努力蠕動著,想把嘴裡的布吐出去,然而也沒有成功。

他就這樣被拖著上了行刑臺,綁在了木樁上。

“人犯胡瑾,任職潁川鐵礦礦監,期間,走私軍械,貪墨朝廷銀二十六萬兩。

其指使他人,逼死兩人,殺七人,強槍民女三人,這三人皆不堪受辱致死!

與鄧懷遠,前縣令,知府等人合謀,將牢中囚犯充作奴工,其中女奴三百餘人。

罪惡滔天,現判其受凌遲百刀之刑!”

圍觀百姓轟然叫好!

胡瑾戴在頭上的黑色布袋被拿去,驟然看見光明,他忙閉上了眼睛。

叱罵聲不絕於耳,胡瑾只覺得自己腦袋嗡嗡的,好像都聽不太清楚。

“驗明正身!”符知安下令道。

一張大手將他的下巴捏住,撤去嘴裡的布條,另外一人拿著一張畫像,對照著比對了起來。

半晌,那人朝監斬臺上的符知安和姜北哲拱手行禮道:

“稟告知府大人,縣令大人,人犯胡瑾,已經驗明正身!請大人下令!”

“凌遲百刀,開始!”符知安起身,肅然說道。

“卑職遵命!”出列的赫然是楊山武。

凌遲用的刀是一把三寸短刀,刃口如一泓秋水,顯然鋒利異常。

楊山武喝了一口酒噴在短刀上,先把胡瑾的下巴卸了,這樣胡瑾淒厲的慘嚎也只會變成嗚嗚的痛呼聲。

隨後將他身上的衣服扯了,只剩下一條褻褲。

楊山武的刀在胡瑾肥碩的身軀上割了一刀又一刀。

身旁一名捕快在大聲報著數,那些女奴看著那具醜陋的身軀在樁子上扭動掙扎,有人痛哭失聲,有人癲狂大笑,有人拍掌歡呼。

行刑臺上已經被胡瑾的鮮血灑了一地,只是令人驚異的是,這些血跡噴灑成了一個車輪般的圓形。

隨著第一百刀割完,胡瑾也停止了呼吸。

沒有人知道他那時有多痛苦,旁邊的兩人嚇得腿抖如篩糠,凌遲處死,他們第一次親眼看到。

“稍後將此人屍首,懸於南城門!”符知安繼續下令道。

一旁的塗老太太,只覺得自己的腿都軟了,青山也會受這等刑罰麼?

鄧懷遠只判了個腰斬之刑,倒是痛快多了,只是那截斷後,鄧懷遠的身軀兀自朝前蠕動摔落行刑臺下,將圍觀眾人嚇了一跳。

“人犯許青山,殺前縣令靳冰之妻,後栽贓陷害,誣告靳冰殺妻,致使靳大人含恨冤死!

後在礦場,執掌奴工營,性情兇狠殘暴,綽號開膛虎,喜歡開膛破肚,殺人食心,殺三十五人,凌虐致死十三名女奴!

罪大惡極,判此人受凌遲百刀之刑,並斬首示眾!”

塗老太太聞言,猶如五雷轟頂,她兒子許青山,在她看來就是不怎麼說話,老實巴交的孩子,她還擔心兒子娶不到媳婦,一直省吃儉用,想方設法給他攢娶媳婦的銀子。

圍觀百姓聞言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這人,殺了多少人?四十八個!

手上四十八條人命,那真的是死多少次都不夠啊!

尤其是榆樹巷的那些街坊,許青山,他們可是看著長大的,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人。

“蒼天啊!我生了個孽障麼?”

塗老太太喃喃自語道。

她站起了身,走向了許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