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科舉文裡的惡婆婆十九(第3頁)
幾家都回屋了,程銀山安排孩子們早睡,說道:“明個家裡蒸餑餑,你們別幾別亂竄,省的進進出出蒸不好餑餑。”
今個孩子們都得了幾文錢,心裡樂滋滋的。
大錘催促他娘趕給他做荷包。
正巧給他做棉衣的布料有剩零碎布,就給裁了一個同色的荷色,做了起來。
小鬥看孃親縫荷包,滿眼都是羨慕!
程銀山看到閨女的眠神,安慰道:“先給你哥縫,再給你縫,別急哈!”
小鬥有些害羞的說道:“祖母說了,過年時給我和小鑼姐姐都置擺上針線簍,有針有線,還有剪刀。今個先讓娘幫我,下次我可以自己縫,還可以給爹孃做衣裳,給兄弟縫荷包!”
程銀山見平日裡都不抬頭的閨女,如今能說會道的,不由的開心!
分家真好,在自家裡,孩子的性兒都強不少。
程銅山屋也是歡聲又笑語。
小鑼本來就是個爽性子,這會兒早就讓她孃親用她的那塊布裁。
銅山家的連忙阻止道:“這是你祖母獎勵你的!等明年你學針線了,用來練手,做荷包的布,娘攢了好幾塊呢!”
二錘無所謂好壞布,有荷包就行,而且早早睡覺,每日裡要給老牛收拾牛棚呢!
程銅山看著老婆孩子,正藉著油燈用玉米皮編蒲團。分家時,二房為了分的痛快,銀,房,地,糧到手後,小裡小去的東西,都讓給大房了。
就像以前他篇了七八個薄團,一個也沒要回來,還有那麼多柴,哎!程祿山點上油燈在屋裡的書桌上練字。
今天化雪,天更冷,不在炕上窩著,一般人受不住。
許漣漪現在對這個小郎君是怕的,特別今日裡三連擊,對於不打女人的社會,這就是虐待!
她只敢暗地裡摟錢,跑路!
這場雪真的顛覆了她對大雪的認知!都說傾盆大雨,前幾天她見識了什麼叫傾盆大雪,那雪如同扣下來一樣。
這幾天她都沒出街門,程家兄弟出門掃雪,不對,是剷雪才是!剷雪回來後,說村裡有幾家茅草屋頂,都被雪壓塌了!
人倒是沒壓壞,可房子沒法住,也沒有地方借住,只能搭窩棚暫住,等天好,化雪後再搭屋頂。
如果她跑的早了,肯定會凍死在冰天雪地裡,反正,天不暖和,她就苟著。
看著小相公的冷靜樣,許漣漪又怕又覺的可以撩撩!
許漣漪準備了一下,坐在炕邊上,小聲的對正在寫字的程祿山講:“相公,我真不知道大伯母那麼壞,以為你念書,要有個好名聲,所以才那樣跟娘講的!我錯了!”
程祿山停下手中的筆,放好,望向坐在炕邊向他眨巴眼認錯的許妮子。
“你連錯在哪都不知道,認什麼錯?但凡你張口說讓我去送大伯母,娘大概也不氣,你錯了,錯在了想當好人,或者讓我有好名聲,卻自己什麼都不幹,只張張嘴,活卻讓大哥二哥幹,我兩個哥哥欠我們的啊?”
程祿山雖然平靜的說著話,內心卻有些暴躁了。
他起身,許漣漪嚇了一跳,他無視他,拉開屋門走了出去。
許漣漪聽他的腳步聲,知道他去婆婆屋裡,無聲的罵道:“媽寶男,渣男!”
罵過後,她坐在炕邊上想程祿山的話。
她怎麼會錯呢?天這麼冷,程祿山如果去送,冷傷了手腳,以後怎心考科舉,做大官,至於她嗎?她是女人,這樣的冷天,怎麼能出門?至於那兄弟倆,一看就粗鄙,字不識一個,天生就是幹粗活的樣!
…………
程祿山來到老孃屋裡,只見老孃坐在炕上扒長生果殼,趕緊上炕幫忙。
方橙見他來了也不奇怪,其他兩家夫妻和睦,兒女雙全,正是熱炕頭。
而程祿山卻是上午剛家暴了婆娘,婆娘又是個蠢壞的,回屋後就要面對,能呆一會兒,可能是許漣漪一開始沒開口得罪他。
方橙見他只是低頭扒長生果殼,也不吱聲,只好先問:“老三,早上你找娘有什麼事兒麼?”
程祿山想了想還是講了:“娘,要不咱家單獨供奉老爺子的牌位,這樣五七大祭時,不用去大房了,過年時,也省事兒!”
方橙對去隔壁老爺子五七三年啥的拜祭,倒是無所謂,但實話講,五個孩子都不愛去。
方橙想了想,對程祿山點點頭,說道:“明個我與你們三兄弟講講,大家都想想點子,畢竟咱家現在就這麼點大地,這天氣,也沒得建房做屋。”
程祿山一想也是,自家房屋太小了,連個擺牌位的地方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