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科舉文裡的惡婆婆三十七(第2頁)
“再弄點乾柴,這柴是不好撿了,下雪也有人在集市上賣柴,能買就買點。”程銅山有些不好意思,覺的用錢買柴,怕人笑話。
“老兩說的對,咱村裡的集,只要開,你就去看看,有賣柴就買。”
方橙立刻肯定了他的想法。
程祿山還沒想到什麼,等想到了再說。
今晚是程祿山添煤燒炕,那兄弟二人早早回屋,獨留程祿山在方橙屋裡講會兒話,過一會添了煤後再睡。
程祿山坐在老孃炕上,喝著已泡一天,都快沒味的茶水。
“怎麼了?有什麼心事?”方橙問小兒子。
程祿山有些遲疑,但還是問出來:“那許氏,還能活嗎?”
方橙很肯定的對程祿山講:“禍害遺千年,她肯定活著!並且她一旦過的好了,也會來你面前炫耀,或者打我這個惡婆婆的臉!”
程祿山一想也是!他更要認真發奮讀書,考取功名,讓許氏永遠不敢來炫耀!
…………
而此刻的許漣漪已被送到尼姑庵,她的爹孃拿著主持給回信,又把門板抬上,頭也不回的跑下山。
許漣漪就這樣捆著被丟在庵堂裡。老主持慧能,帶著一眾十幾個女尼坐在蒲團上,想著怎麼收置許漣漪。
她讓小徒弟去給許漣漪解綁,再把堵嘴的布巾扯掉,等會兒讓人上點熱乎的齋飯吃了暖身子。
許漣漪的嘴一扯掉布巾,彷彿解除了封印一樣。開始了各種輸出,罵天罵地罵婆婆,罵父母罵族人,嗯,連庵裡的尼姑也一起罵著禿驢,淫尼……
慧能只平淡的講:“既然不會說話,就給她嘴裡塞滿糞吧!”
“是!”
然後,被捆著一天的許漣漪又飢又渴的被灌了一嘴屎尿!
慧能讓人把她關地柴房裡,又讓人搜了她的身,除了一身衣服,她已無半文錢!
許漣漪靠在柴堆邊上,一個勁的吐,彷彿要把內臟也吐出來!這屎尿彷彿把她的靈魂都噁心到了。
殺了她吧!
什麼寒冷,飢渴,胖揍,在一嘴糞面前,都是小卡拉米!
慧能面子上雲淡風輕,實則很是憤怒!如果被人聽到許漣漪的罵詞,她這所在庵堂清白還怎麼保住?這庵中十幾人的性命怎麼辦?
出家人不殺生,但殺魔。
“師傅,用不用給許氏準備齋飯?”
“不用,先餓他三天,明天開始給她兩天的水,飯一粒也不給。給了她也吃不下,免得浪費!對了,她再口出汙言,還這樣辦!”
“是!”
…………
老天爺在這個冬天,像被誰捅了個窟窿,這雪像不要錢似的,一個勁兒的撒向萊都郡。
馬六這幾天白日裡都是在剷雪,背雪,一開始他自己覺的乾沒意思,就心裡與西院家那三個兒子比誰剷雪快。可惜每次都輸!
他就自己找理由啦,比如對方人多,對方地方小,所以才會輸。後來發現是人家齊心合力,使農具更順手,再說人家乾的也不少,他只鏟東院裡雪,而西院三兄弟是順著街門出去,往西都鏟到老井了。
今日是老爺子六七祭,方橙沒打算跟著,外邊也風雪交加,只讓三個兒子去祖墳。
特意叮囑了幾句,點不著火,就把紙錢撒了,別帶回來,磕頭誠心誠意,早去早回,孝杖拄好。
程家兄弟三人拐著簍子,頂風冒雪的去了。
東院馬六早記得今兒個是程老頭他爹六七祭,西院都出門有半個時辰了,這程老頭還在磨嘰。
程四海是真心想給他爹去拜祭的,可他前兩天打婆娘時,力氣使過勁兒了,一下子跌到地上,這屁股現在還疼。
可也不能不去呀,金山體弱,斧子也體弱,只有他還能硬撐一下。
對了,那晚上跌了那一跤,臉上火辣的疼一下子都沒有了。
磨磨唧唧,也擋不住要出門。程四海由馬六扶著,穿著被燒成布縷的孝衫,一腳深一腳的往北山走。
還沒出村就碰到村裡守井的族人,
能來守井的都是小輩,個個都向他打招呼問好。
程四海趕緊用手捂著歪嘴的那邊的,點點頭就要快走。
可摔的屁股疼讓他根本走不快,雖有馬六扶著,也走出扒叉步。
“這四海大伯走的也不是四方步啊,看著倒像劈了叉似的。”
“這個點走,正午也到不了墳前,肯定是劈了叉,老祖宗不待見他!
”
小輩們竊竊私語,程四海一句也沒聽到。
那從過晌後,族裡又傳開了,程四海不敬祖宗,不光得了吊線風,還把屁股劈叉了。
走到山下,他累的直喘,屁股更疼了,真的像裂開了。
這時,他遠遠看到西院的三個侄已經從山上下來了。
“老爺,咱們走吧?”馬六不帶眼神的催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