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 怪獸工廠的毀滅
眾位主教聽聞此言後紛紛頷首,表示對其觀點的認同。他們心裡非常清楚,在這龐大的神教體系裡,每位主教所掌控的勢力範圍內,都隱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機密之事。而這些秘密,通常僅有主教本人以及他所信賴的兩位神使知曉,當然,還有那至高無上的教皇大人。正因為這種情況普遍存在,所以其他主教們對於橙衣主教所言能夠感同身受。
更何況,這座神秘的生化軍事基地深埋於地下,位置極為隱蔽,被外界察覺的可能性近乎微乎其微。眾人原本以為此事已成定局,可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黑衣主教突然開口反駁道:“誠然,此地確實隱匿至極,但諸位切莫忘記!守護者的凌霄城與未來之城同樣在地球上屹立了三千多年之久。那麼,他們最令我們先輩感到畏懼的手段究竟是什麼呢?難道大家都已經遺忘了嗎?想當年,我們神教的先輩之所以能夠迫使那些守護者撤離地球,恰恰是因為我們成功地限制住了他們的那種特殊能力,並且針對此能力展開了猛烈的攻勢。正因如此,那些強大的守護者才會如同盲人摸象一般,失去了對外界信息的感知,成為了名副其實的‘瞎子’和‘聾子’!”
就在此時,綠衣主教突然如夢初醒般地大聲喊道:“啊哈!我終於明白黑衣所想要表達的真正含義啦!”然而,當他將目光轉向其他幾位主教時,卻發現他們仍然一臉迷茫、疑惑不解。於是,綠衣主教趕忙解釋道:“諸位,聽我說!黑衣剛才提到的實際上是關於守護者那令人驚歎的利用通訊網絡的能力。這些守護者們竟然能夠藉助網絡輕而易舉地洞悉對手的所有情況,彷彿在他們眼中,所有人都如同赤裸著一般毫無遮掩,根本不存在任何所謂的隱私。倘若事實真如黑衣所判斷的那樣,那麼咱們現在所處的這個地方恐怕已經徹底暴露無遺了。而且……”說到此處,綠衣主教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話語,並轉頭望向身旁的黑衣主教。剎那間,兩人四目相對,從彼此的眼神之中清晰地捕捉到了深深的恐懼之色。
而那位向來性格急躁衝動的赤衣主教,眼見綠衣主教話說到一半就戛然而止,心中頓時湧起一股難以抑制的焦躁情緒,迫不及待地高聲催促道:“哎呀!綠衣,你倒是趕緊把後面的話給說完啊!到底還有什麼‘甚至’之類的?別再賣關子啦!快說快說!”可誰也沒料到,還未等綠衣主教開口回應,一旁的黑衣主教竟搶先一步接話道:“甚至連我們此次前來地球的行動,乃至整個神教總壇的具體位置以及至高無上的教皇陛下本人,或許都已經完全暴露在了敵人的視野之下!”
橙衣主教瞪大雙眼,滿臉不可置信地盯著黑衣主教,聲音因激動而略微顫抖著反駁道:“怎麼可能會這樣?這絕對不可能啊!你們是不是故意誇大其詞、危言聳聽呢?倘若守護者們真如你們所說那般早已洞悉這座怪獸工廠以及神教總壇的具體位置,那他們為何還要這般被動地採取防禦措施呢?依我看,他們大可直接揮師進攻此地,直搗神教總壇便是了。如此這般大費周章地行事風格,實在與傳說中守護者雷厲風行的做派大相徑庭啊!”
面對橙衣主教連珠炮似的質疑,黑衣主教卻顯得異常鎮定,他緩緩開口回應道:“正因為如此,才恰恰說明了那位神秘莫測的守護者之王所籌謀規劃的事情遠遠超出了我們所能想象的範疇。而且據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此人心思縝密且手段狠辣至極,實屬罕見吶!”說到此處,黑衣主教不禁微微皺起眉頭,流露出一絲擔憂之色。
就在眾人還在為黑衣主教的話而擔憂之時,整座怪獸工廠彷彿被一股突如其來的恐懼所籠罩,原本安靜有序的環境瞬間被打破。只見所有的警燈毫無徵兆地瘋狂閃爍起來,刺眼的光芒交錯跳躍,將整個地下基地映照得如同白晝一般。與此同時,尖銳刺耳的警報聲如同一把鋒利的劍,刺破空氣,響徹每一個角落,讓人心驚膽戰。
七位侍聖神教的主教們,正身處這座基地之中。當警燈亮起、警報響起的剎那,他們面具之下的眼睛不約而同地流露出驚恐之色。這些平日裡高高在上、神秘莫測的人物,此刻也難以掩飾內心的慌亂與不安。
其中,身為基地負責人的橙衣主教反應最為迅速。他沒有絲毫猶豫,立刻衝出了密室。腳步匆忙之間,甚至險些撞到身旁的桌椅。一出門,他便伸手拽住了一名站在門口的守衛,急切地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基地的警報會突然響起來?”
那名守衛被橙衣主教這麼一拽,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他惶恐地抬起頭,看著眼前這位權勢滔天的主教大人,結結巴巴地回答道:“我……我不知道啊,主教大人!剛才一切都還好好的,突然就……就這樣了!”說著,他的目光中充滿了驚恐,讓人分不清這份驚恐究竟是源於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還是出於對橙衣主教威嚴的懼怕。
然而,正當橙衣主教準備繼續追問的時候,一名看上去像是神教小頭目的人急匆匆地跑了過來。此人一路小跑,額頭上滿是汗水,氣喘吁吁地來到橙衣主教面前後,連忙恭恭敬敬地上前行了個禮,然後語速極快地稟報道:“稟報主教大人,不好了!我們的基地恐怕已經暴露了!據觀察,現在地面上到處都是守護者的機械獸,它們密密麻麻地將咱們的基地圍了個水洩不通。而且,我方派出的怪獸已經跟那些機械獸展開了激烈的戰鬥,但無奈對方數量實在太多,咱們的怪獸恐怕支撐不了太久啊!”
橙衣主教聽到這個消息後,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雙眼之中更是流露出深深的怨毒之色。只見他猛地伸出一隻手,如同鐵鉗一般緊緊地抓住了那名小頭目的胸口衣服。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發生?" 橙衣主教怒不可遏地吼道,聲音彷彿要衝破屋頂。他死死地盯著那名小頭目,眼神中的怒火似乎能夠將對方燒成灰燼。
"你還愣在這裡幹什麼?趕緊去!立刻發動我們所有人手,把所有能調動的怪獸都放出來!無論如何也要給我守住那裡!要是守不住,你們就等著被嚴懲吧!" 橙衣主教一邊咆哮著,一邊用力地搖晃著小頭目。
罵完之後,他像是發洩完了心中的憤怒一樣,突然鬆開了手,然後狠狠地一推,將那名小頭目直接推倒在地。隨後,他頭也不回地轉過身,大步流星地朝著密室走去,只留下那名小頭目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匆忙按照他的命令去執行任務。
實際上,橙衣主教心裡跟明鏡似的,他深知此前在直播視頻裡所目睹的那些猶如鋼鐵洪流一般洶湧而來、瘋狂進攻的機械獸有多麼強大和可怕。只要他們所在的這座神秘怪獸工廠被發現並暴露出去,那麼想要成功守住它幾乎就是痴人說夢,這種可能性簡直比針尖還要微小。
橙衣主教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地走回到密室之中,他一直低垂著頭,臉上露出一副尷尬而又無奈的神情,嘴裡喃喃自語道:“唉……黑衣說得沒錯啊!咱們這兒已經徹底暴露無遺了,那些可惡的守護者們操控著他們的機械獸將這座基地團團圍住,而且已經毫不留情地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事實上,根本無需等橙衣主教返回來親口稟報這一糟糕透頂的消息,其他幾位主教早就已經通過剛才橙衣主教在密室門外的一番言語得知了當前所面臨的嚴峻形勢。當大家看到橙衣主教此刻那副垂頭喪氣、彷彿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的模樣時,黑衣主教趕忙出言安慰道:“兄弟,你可千萬別這麼輕易就喪失信心呀!這次確實是咱們低估了守護者們的真正實力,誰能想到都過去整整三千年了,這些傢伙竟然還是如此厲害,實在是令人意想不到啊!但是,即便情況已經發展到這般田地,咱們也依然沒有輸掉這場戰鬥,仍然存在著反敗為勝、扭轉乾坤的一線希望呢!”
一旁的赤衣主教滿臉興奮地附和著身旁的黑衣主教:“沒錯啊!我在此前不早就說過了嘛?咱們這七位可是一個整體,必須得緊緊地抱成一團才行吶!不管需要付出怎樣慘痛的代價,只要咱們能夠成功地把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守護者之王給一舉斬殺,那麼咱們所信奉的神教便依舊會屹立不倒,至高無上的教皇陛下便能順利地引領眾神從天而降,到那時,最終勝利必將屬於我們!”話音剛落,他便激動萬分地揮舞起自己粗壯有力的臂膀,扯著嗓子高聲呼喊起來:“為了偉大的教皇陛下!為了神聖無比的眾神!”彷彿是受到了這位赤衣主教激昂口號的強烈感染一般,在場的其他幾位主教以及他們各自統領之下的那些神使們紛紛響應號召,一個個毫不猶豫地跟著振臂高呼起來。就連原本已經心生些許沮喪與灰心之意的那位身著橙色長袍的主教此刻也是一掃頹勢,加入到了這場聲勢浩大的吶喊之中。看著他們群情激奮、如痴如狂的模樣,活脫脫就像是一群被深度洗腦之後喪失理智的極端主義宗教狂熱分子。
在地下基地之中,氣氛驟然緊張起來。因為橙衣主教下達了一道決絕的死命令,整個基地瞬間陷入一片肅殺與忙碌之中。基地內的眾多戰鬥人員毫不猶豫地迅速行動起來,他們緊緊握住手中的各式先進武器,腳步匆匆地朝著指定地點集結而去。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堅毅和決絕的神情,彷彿已經做好了迎接生死決戰的準備。
與此同時,那些尚未完全培育成熟的怪獸們也在這緊急時刻被匆忙喚醒。它們睡眼惺忪、身形搖晃,但在訓練者無情的鞭笞和驅趕之下,不得不邁著踉蹌的步伐,如潮水般湧向地面。這些尚顯稚嫩的怪獸們雖然實力未臻巔峰,但數量眾多,它們發出陣陣低沉的咆哮聲,義無反顧地衝向正洶湧而來的機械獸大軍。
而這樣做的目的只有一個——儘可能地拖延那如同鋼鐵洪流一般勢不可擋的機械獸部隊的前進速度。只要能多爭取哪怕一分一秒的時間,對於基地內部正在緊鑼密鼓進行軍事部署的軍隊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每一刻的延遲,都意味著更多的防禦工事能夠構築完成,更多的戰略佈局可以得以實施,從而增加抵禦敵人攻擊並最終取得勝利的可能性。
突然間,毫無徵兆地,整個地下基地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巨手猛烈搖晃一般,開始劇烈顫抖起來!伴隨著這股強烈的震動,基地頂部不斷有夾雜著堅硬鋼筋與厚重混凝土的巨大石塊如雨般傾瀉而下,發出陣陣令人膽寒的撞擊聲。
緊接著,人們驚恐地發現,原本堅固無比的基地牆體竟開始出現一道道細密如蛛網般的裂縫,並以驚人的速度迅速蔓延開來。這些裂縫越來越多、越來越深,彷彿大地張開的猙獰巨口,要將這座基地徹底吞噬。
那些剛剛接到緊急命令,匆匆集結在一起準備執行任務的戰鬥人員們完全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打懵了。他們瞪大雙眼,滿臉詫異,呆呆地望著眼前正在發生的恐怖一幕,一時間竟然不知所措。就連那七位高高在上、平日裡威嚴無比的主教以及他們各自率領的部下們,此刻也都面露憂色,緊張而又擔憂地注視著周圍的情況。每個人心中都不禁升起一個可怕的念頭:難道這裡即將坍塌,把所有人都深埋在這片廢墟之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