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6章 刻度1003——擱淺之淵
林善上前一步，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取出晶卡在面前晃了晃，“我來自上面，想請教一下它的來歷和用途。”
老人聽到“上面”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然後又恢復了平靜。
他示意身邊的孩子們退下，自己則坐回到那塊破舊的草蓆上。
“把卡片給我看看。”老人說。
林善將晶卡遞給老人，老人仔細端詳著卡片，手指輕輕滑過上面的紋路，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嚴肅。
“這個圖案...。”老人自語，“大災變嗎......”
林善靜靜的站立，沒事著急詢問。
“呼...”老人輕吐一口氣，“很遺憾，我不知道這張卡片有什麼作用，有關這圖案的信息我倒是知道一些，如果你想聽的話，我可以說給你聽聽，但不是無償的。”
“你想要什麼？”林善看向他。
表面上看，這些生靈和人族簡直一模一樣，沒有尾巴、耳朵等任何外在特點。
要說不一樣的，恐怕也只有存在信息上的差異。
如果按照舊日的傳說，人這個形態的名字，是人皇命名的。
起初林善還是有些相信的，但隨著見到的越來越多，漸漸也就沒那麼相信了。
“我要一對無足鳥的翅膀。”老人說道。
林善正準備問無足鳥是什麼生物，身後的奈一瞪大眼睛。
“我也想要，小老頭，你的要求還真是夠高的。”奈一雙手抱胸，臉上露出有些為林善打抱不平的神情。
“對我來說只是一個故事，對他來說，可是重要的信息。”老人看向林善，“不是嗎？”
“先說說無足鳥是什麼。”林善皺了皺眉，問道。
“無足鳥，是深淵中的一種神鳥，誕生在天空，終其一生都在飛翔，只有死亡後才會墜落大地。”老人緩緩說道。
奈一抱著雙臂，補充道，“無足鳥的翅膀，是深淵自由的象徵，有許多情情愛愛的故事都涉及到無足鳥，但除了象徵性的意義，沒有其它任何實際用途。”
“但是，無足鳥的數量極其稀少，正常生靈一輩子也見不到一隻。”
“你知道從哪找嗎？”林善眼神銳利地看向老人。
老人無奈地搖了搖頭，“不知道。”
林善沉默片刻，微微點頭，“如果我找到了無足鳥，會來找你的。”
說完，林善轉身離開帳篷。
走出帳篷後，林善立即許願希望魔盒能幫他找到無足鳥的蹤跡。
然而，魔盒卻沒有任何回應，看來這願望超出了它的能力範圍。
這也在林善的意料之中。
魔盒並不是萬能的，其搜尋事物的範圍是有限的。
林善繼續許願，心中默唸著新的目的地，希望能夠前往下一個大型的文明聚集地。
五個月後。
林善又找到一處有文明存在地方
之前那位老人不願意說，林善也沒辦法強求，主要原因還是，林善判斷自己並不是他的對手。
奈一還在後面偷偷摸摸地跟著，林善沒搭理她，她也沒主動找林善說過話。
這新的聚集地和上一片聚集地差不多，沒有城牆，破敗的建築散落在荒原裡。
土地乾燥貧瘠，空氣中瀰漫著腐朽的氣息。
不同的是，這裡的最強者只是序列1。
本著“來都來了”的念頭，林善決定找到那序列1問問。
一座在這荒涼之地中顯得格外突兀的豪華宅邸前，林善突兀的出現。
這棟宅子雕樑畫棟，院牆高聳，和周圍的破敗環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宅院旁邊圍繞著一群飢餓的人，他們眼巴巴地盯著院子，彷彿希望從中能丟出一些殘羹剩飯。
林善走進院子，守門的僕人看了他一眼，沒有任何阻攔，而是立刻通報了主人。
還不等林善繼續往裡走，一個身穿錦衣華服的中年男子出現在林善面前。
他的面容俊朗，但眼神陰冷，透露出一股難以掩飾的傲慢和冷酷。
林善拿出卡片，直接開門見山，“我想知道這張卡片的來歷和用途。”
同時，他身上的氣息毫無餘地地散發出去，精神力緊緊鎖定著中年男子的一舉一動。
只要對方敢撒謊，他就能立即察覺出來。
感受到強大的壓力，生命隨時都可能遇到威脅，中年男子不敢有任何怠慢。
他立即仔細看向卡片，面露疑惑和擔憂。
他擔心自己要說不出什麼，可能會沒命，又多看了幾眼，他似乎想起了什麼，立即收斂起冷酷和傲慢，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我好像聽說過這個圖案。”
林善沒有說話，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這卡片上的圖案，涉及到一個名為‘大災變’的巨大災難。”中年男子沉思片刻，緩緩說道，“具體什麼時候發生的‘大災變’，沒有人知道，這只是我們一代代傳下來的故事。”
“傳說中，大災變是一次改變天地格局的事件，天空裂開，地面崩塌，生靈塗炭，只有極少數人倖存下來，那次災難之後，之前的文明也都毀於一旦，而且再也無法建立起強大的文明。”
“我聽說的也只是一些隻言片語，具體的...我也說不清楚......”見林善面無表情，中年男子擔心林善對他的回答不滿意，絞盡腦汁回憶有關‘大災變’的一切信息。
“‘大災變’和惡魔有關係。”他試探性地說道，“或許你可以找惡魔族人問一問...”
林善眼神一動，問道，“附近有惡魔族嗎？”
中年男子回答，“附近沒有，但在遠一點的地方，冰海之南，有惡魔出現的痕跡，不過距離這裡很遠，強行飛過去的話，恐怕需要幾百年的時間。”
幾百年的時間，林善不想耽擱。
他繼續問，“附近有‘淺門’嗎？”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沒聽過。”
林善想起小惡魔之前提到過，‘淺門’有不同的叫法，於是他換了一種問法，“附近有什麼奇特的地方嗎？比如一扇門，進去後可以去往下一刻度，或者進去後就消失了之類的。”
中年男子恍然大悟，“你想去往下一個刻度？”
“沒錯。”林善點頭。
中年男子思索了一下，說道，“往西走，大概兩百萬裡外，有一處禁地，傳聞中，那裡有通往下一個刻度的門，之前我們聚落裡有些人進去過，目前無人出來。”
“什麼？你還要去下一個刻度？去做什麼？”身旁的奈一瞪大眼睛問。
“去找答案。”林善回答。
奈一突然抓住林善的胳膊，“不能去，下一刻度不是正常的刻度！你死了，誰做我的伴侶？”
“你去過？”林善看向她。
奈一搖了搖頭，“我沒去過，但我知道，下一刻度——刻度1003，是一個特殊的刻度，被稱為——擱淺之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