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4章 虛空之龍的劃分
花了一番功夫，眾人突破一層層刻度壁壘，來到刻度127。
這刻度的樣貌，與表層虛空並無太大差異。
除了寂靜，就只剩下無盡的黑暗。
穆爾山緩慢而小心地在前面引路。
某一刻，林善心頭微動，看向前方。
他的心湖已經接觸到石龍巢穴。
在不施展月的變形的前提下，他的心湖能籠罩方圓二百五十刻度時的範圍，若是將心湖的力量凝成一條線，最遠可以探到周邊五百刻度時的極限範圍，區別是精準和不精準。
在調整無序心核的時候，他雖然沒有調整基礎感知，但吸收了月後，他的基礎感知也達到了不可名狀者假定的極限，也就是——感：10。
‘感：10’的極限籠罩範圍是一百刻度時，半步無序提升五倍，就是五百刻度時。
速度也是同理。
只有蒲公英被林善保留了下來，林善不敢輕易的融合蒲公英，或許集群生命很強，但林善絕對不想變成集群生命，沒有為什麼，就是不想。
心湖只能感知到各種波動和氣息，沒法看的非常詳細。
依稀能看出石龍巢穴是一個不規則的球形。
一共有五尊不可名狀者駐守。
王級強者更是達到了將近百數。
這是一個非常強大的虛空族群。
不過，如果石龍族先前真的有無序者的長老，這不可名狀者的數量就不算什麼了。
林善幾乎將石龍巢穴全部掃了一個遍，也沒發現所謂的‘石心’在什麼位置。
“我們即將進入石龍的巢穴。”
穆爾山的聲音打破沉默，聲音中帶著一絲輕微的興奮與緊張。
距離石龍巢穴還有四百刻度時的距離時，穆爾山開始為林善補充有關石龍的基礎信息。
“你應該知道虛空之龍和惡魔有著相近的層次劃分。”穆爾山看向林善。
還不等它繼續說些什麼，林善微微搖頭，“我不知道這些。”
對於虛空之龍，林善的確沒有太多的瞭解，只知道他們是遍佈虛空的強大物種。
穆爾山愣住，但很快便反應過來。
“虛空之龍和惡魔一樣，都是按照血脈來劃分天賦和上限的，惡魔走的是血脈純度的路線，虛空之龍走的是血脈返祖的路線。”
“根據血脈的年限，虛空之龍一共有五個層次，龍裔、近古、遠古、上古、太古。”
“我們看到的絕大部分虛空之龍都是龍裔，因為只有龍裔才有強大的繁殖能力，龍裔的極限就是不可名狀者。”
“血脈年限達到近古的龍，哪怕是睡覺，也能晉升不可名狀者。”
“血脈年限達到遠古的龍，稍微努力一點，就能晉升無序者。”
“這石龍，就是遠古時代的族群。”
“聽到這裡。”林善面露疑惑，“既然擁有遠古血脈，為什麼晉升無限者的只有那‘長老’一龍？”
見林善問這個問題，穆爾山能確定林善對虛空之龍是真的沒有過了解。
“時代是時代，血脈年限是血脈年限，遠古時代的虛空之龍，有概率覺醒出遠古血脈，這個概率是非常低。”
“高年限的血脈和年限的血脈結合，概率會不會大一點？”林善問。
“問到關鍵點了。”穆爾山哈哈大笑一聲，“虛空之龍的繁育能力非常低，如果它們擁有很強的繁育能力，虛空早就被它們統治了。”
“遠古血脈的虛空之龍和近古血脈的虛空之龍結合，幾乎不可能誕生子嗣後代，哪怕誕生了，也一定是遠古之下的血脈。”
“只有遠古和遠古結合，才有極小的概念誕下遠古血脈的後代。”
“最難的是，首先得有兩個遠古血脈的龍，虛空之龍由於其個體天賦太過於強大，被自然限制打壓，一個遠古時代的龍群，依靠自然覺醒，很難同時覺醒兩個遠古血脈的幼龍，哪怕是覺醒了，兩隻遠古血脈的龍也最多隻能誕下一位遠古血脈的子嗣。”
“在這種限制下，虛空之龍的族群，是永遠都不可能壯大的。”
林善若有所思的點頭。
虛空之龍的發展，在於那極小概率的血脈變異，達到高年限血脈的龍越多，族群就越大。
或許這個概率很小，但若是族人基數龐大，小概率也能成為大概率事件。
除非還有其它限制，若不然，這虛空中一定有極其龐大的虛空龍群。
眾人在距離石龍巢穴還有一百刻時的距離外停下。
按照穆爾山的說法，沒有無序者，這個距離就是安全距離，幾乎不可能有不可名狀者的心湖能延伸出這個距離。
見這些人的操作，林善不禁有些感慨。
他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成為不可能的一種了嗎。
要知道，他在不可名狀者時期，若是施展月的‘地鳴’天賦，心湖擴展的極限就能延伸到一千八百刻度時，雖然‘地鳴’必須有大地配合，但常規的極限也高達九百刻度時。
而穆爾山等人認為的安全是一百刻度時......
林善只能稍稍動用《隱息加強版》為他們遮掩氣息。
免得計劃還沒開始就黃了。
林善向石龍的巢穴看去。
不需要動用心湖，在這個距離下配合感知，他已經能用眼睛模糊的看到巢穴裡的景象。
石龍巢穴龐大而複雜，漂浮在虛空中，直徑達到三千光年。
巢穴整體由無數懸浮的岩石平臺組成，錯落有致，外部有熾熱的岩漿與藍色氣流交織，像是一個不規則的石球。
有石龍不斷從石球的孔洞中飛進飛出。
石龍們的身軀高度平均有將近兩千公里，像是由一顆顆不規則的石頭組成的不規則生命體，不管是鱗片還是身體的內臟，全都是特殊的石頭構成，血液也是一種灰白色的石灰粉末。
石龍的龍角像是牛角，頭部寬大，眼睛深邃如黑洞，脊背上凸起的骨骼像鋒利的巖柱，四肢結實有力，尾巴長且扁平，每一個動作都能引起虛空震盪。
“就是這裡，沒錯了。”穆爾山發出難以抑制的嗡嗡聲，“石心就在巢穴裡，我已經感應到了！”
“它在召喚我！”
林善看向穆爾山，神色凝重。
這石心不是石龍族的嗎？怎麼會召喚一個外族的石頭人？
如果這召喚真的存在，林善幾乎能確認，這就是一場陰謀。
“真的能感受到召喚？”林善盯著穆爾山。
穆爾山點頭，“能！就是石心！”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為什麼召喚你，不召喚它的族人？”
“石心不屬於任何單獨的生物，它屬於一類生命。”
“這種寶物，肯定會選擇適合自己的宿主。”
穆爾山雙眼發出暗沉的光芒。
“小心點，我也感覺不對勁。”旁邊的薩爾輕聲說道，“我也感受到了召喚，我並非完全的石人，石心不應該對我起作用。”
薩爾的話讓穆爾山冷靜下來，它握了握碩大的拳頭，“不管對不對就，我們都必須闖闖看。”
“如果情況不對，我們就立即逃跑，我既然能帶你們來，就一定能帶你們走。”穆爾山堅定的說道，眼中閃過自信。
他不是莽夫。
他只是有信念，哪怕這石龍巢穴不對勁，他也要闖一闖。
“我可以帶你們偷偷的進去。”林善突然說道。
穆爾山神色一喜，“真的？”
“嗯。”林善點頭，“但我可能不會幫你們打架。”
穆爾山沒有多問，立即說道，“可以，你看情況行動就行，我給你指路，帶我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