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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論道(第2頁)
想不到這驚世四句聖言,竟然是出自於他。
周元面無表情,繼續擦著劍,平靜道:“你是長輩,我尊你一聲杜先生,請問杜先生過得好嗎?”
杜可溶疑惑道:“什麼過得好嗎?”
周元道:“我之出身履歷,人盡皆知,杜先生呢?”
杜可溶沉默了片刻,摸不準對方的套路,隨即緩緩道:“吾出身寒微,幼時苦讀詩書聖道,方中舉人,曾忝為縣令,而今輔佐侯爺,日子還算充實。”
周元笑道:“杜先生活到現在,屬實不易。”
“嗯?此言何意?”
杜可溶皺眉道:“本人今日是來論道的!”
“誰又不是呢!”
周元哼了一聲,沉聲道:“若論武道,在下可就出手了。”
杜齊變色道:“當然是聖道!”
周元道:“那我也要出手了,砍下杜先生頭顱,解杜先生苦難。”
杜齊連忙看向沈樵山,道:“樵山公莫非要失信,斬我於此?”
沈樵山並不說話,只是喝著茶。
周元卻道:“杜先生遊歷天下,見河山凋敝,民不聊生,故而殺民以解其難。”
“我見杜先生命途坎坷,心中尤憐,故提劍殺汝,正是效法於你,何來失信之說?”
杜齊心中大定,原來還是在論道啊,此子實在不按常理出牌。
他深深吸了口氣,調整狀態,打算慢慢與之周旋。
年輕人嘛,總是血氣方剛,說話帶著鋒利的刺,但卻往往難以做到周全,總會出現破綻。
“老夫何曾殺人?”
杜齊淡淡出聲。
周元凝聲道:“你見民不聊生,故送天下萬民於禽獸,與殺人何異!”
杜齊道:“安南侯讀聖賢之書,也帶兵打仗,為國效力,立下汗馬功勞。”
“他見天下百姓不易,故興仁義之師,何來禽獸之言!”
周元眯眼笑道:“好一個當代大儒啊!好一個巧舌如簧啊!”
“安南侯韓拓,喜食嬰腦,圈養女奴,驕奢淫逸,作惡多端,組織黑惡團體,拐賣人口,開設賭坊,害得多少百姓家破人亡,可謂是天地不容!”
“然此等邪徒,在你口中,竟成了改天換地的仁主,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杜可溶!你敢對著聖賢畫像掏心掏肺,誠心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