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第2頁)
“離我遠一點。”
元瀅瀅流露出受傷的神色,任憑是誰,被人這般嫌棄都免不得難過失落。
元瀅瀅起身便走,高羿微舒一口氣,喉嚨發乾,像是被火燃過後的荒蕪之地。他伸出手,去夠擺放在桌面的茶碗。
一隻綿軟的柔荑,端起那隻高羿遲遲觸碰不到的茶碗,放到他的掌心。
嬌嫩如筍尖的指,蜻蜓點水般滑過高羿的肌膚,惹來青筋鼓起,身子戰慄。
高羿艱難地剋制著自己,他抬眸望向元瀅瀅,眸色複雜。
元瀅瀅聲音輕柔:“我這就走,不會讓你心煩……”
可元瀅瀅剛轉過身去,便有一股大力,挽起她不盈一握的纖腰,惹動裙裾盪漾,將柳絮一般輕盈的美人,帶進懷裡。
高羿灼熱的吐
息,噴灑在元瀅瀅的脖頸旁,讓白玉般的肌膚,泛起胭脂紅暈。
“……沒有心煩,不過意亂倒是真的。”
元瀅瀅被他攏在懷裡,溫順的不成樣子。高羿言語含糊地解釋著:“我是當真害了病,大夫也不知道有沒有傷了身子,需要一試才知。”
元瀅瀅不解:“如何試?”
高羿埋首於元瀅瀅溫熱細膩的脖頸中,把從頭到尾紅的徹底的耳朵,顯露在外。
他悶聲悶氣道:“要你來試,只有你才可以幫我,看我有沒有傷了身子。”
兩人彼此依偎,好似牡丹花依靠在堅硬的刀刃旁邊一般。
灼熱的溫度,幾l乎要把元瀅瀅的長裙燙化,將她柔軟的肌膚燙傷。
縱然元瀅瀅並不聰明,也能聽出高羿口中所說的是何等意思。她糯聲罵了一句:“男子,都不是好東西,腦袋裡只會想這些。你也是。”
“嗯。”
高羿沉聲應了。
這實在不像平日裡的高羿。若是無病的高羿,聽罷這話定然要拍桌而
() 起,因為元瀅瀅把他和尋常男子做比較,而氣憤不已。可如今的高羿,竟然沉聲承認了元瀅瀅的話。
高羿承認,在此時此刻,即使傲慢如他,也不過是一個尋常的男子罷了。
薄唇沿著嬌嫩的脖頸,留下一片輕柔至極的吻痕。元瀅瀅向著一側偏首,露出更多雪白的肌膚。她束好的髮髻,盡數挽到一邊,但脖頸仍然殘留著細碎的髮絲,貼在泛青的經絡上。高羿順著經絡的方向,緩緩而去。他吻到了髮絲的清香、肌膚的淡雅香氣。髮絲不知被汗水,還是被口中的芳露浸溼,越發緊密地貼在脖頸。元瀅瀅那張平日裡懵懂純粹的臉蛋,此時盡顯嬌媚之態。
高羿輕吻的急切,像一隻橫衝直撞,不知收斂的小犬。他帶著鋒利的糯色牙齒,在柔軟的肌膚,留下一個個微微凹陷的痕跡。高羿緊實有力的手掌,覆上元瀅瀅的肩膀。隔著一層單薄的羅紗,高羿也能隱約摸到元瀅瀅骨骼的輪廓。是拔地而出的嫩筍,一層又一層地被剝掉外皮,露出牛乳色的雪肌來。元瀅瀅香肩半露,羅衣半披在她柔弱纖細的肩頭,此副美態,足夠令見到此情此景的男子,忘卻一切顧慮,只想著能夠擁美人入懷。
高羿在元瀅瀅的額頭落下輕吻,他收攏掌心,讓面前這個恍若仙子的美人,完完全全地歸自己所有。高羿眉心緊蹙,但眼眸中卻不是被煩事纏身的苦惱,而是被柔軟牽絆住身心時,一閃而過的窘態。
兩人鼻尖相抵,如此靠近的距離,高羿能夠清楚地看到,在元瀅瀅漆黑烏潤的眼眸中,有自己那張潮紅羞窘的臉。高羿輕輕地搖動著身子,兩人相互觸碰的鼻尖也微微晃動。十指相扣,交織的指縫彷彿徹底融為了一體。高羿的心底湧現出莫名的歡喜,他迷戀這種彼此靠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親暱。
屋內的僕人,早在兩人相擁時,就已經退了出去。
青紗幔,人影幢幢。
春宵一刻值千金,此刻卻嫌春宵短。
……
近日,朝中的大事便是殷丞相身子有恙,向皇帝上疏告老還鄉。而皇帝則親自指定了殷羨之做今朝丞相。丞相之職,一退一進,而且兩人竟是父子,難免引得人議論紛紛。但無論是誰,都只能在背後腹誹幾l句,父子兩個都做了當朝丞相,莫非其中有什麼蹊蹺。但平心而論,殷羨之滿腹經綸,手段行事,比起其父殷丞相,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並且,縱觀整個朝堂,能比得過殷羨之的青年才俊,竟是一個都找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