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子從周 作品

第一千零七十五章 方案(第2頁)

但是不管怎麼說,這六幅冊頁,最後又被收藏者將之藏在了李方膺的作品底下,不得不說這既是傳承的宿命,又是神奇的巧合了。

“糟糕!”等到周至從這些研究裡回神過來,才發現讓四表舅和四舅媽等得久了。

那邊是內行,知道周至不打電話給他們就不能打擾,倒是一直忍耐著。

趕緊將電話撥過去,接通後那邊立馬急切地問道:“肘子,是有什麼發現了?怎麼花了這麼長時間?”

“差不多看清楚了,背後是六幅水墨山水花鳥大冊頁,三幅是陳白陽的,三幅是徐青藤的,還有文徵明,王世貞,袁枚的跋文。”

聽筒裡傳來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徐青藤,陳白陽?!”

所有對中國書畫略有精通的人,都明白這兩個人的分量,現在徐渭的作品全在博物館,私人收藏的傳世品好像就只有一個十二花鳥冊頁圖集。

陳淳的就更是,私人藏家手裡有陳淳畫作的,反正到現在位置都沒有聽說過。

現在周至手裡這個有文徵明,王世貞,袁枚的跋文,就是真品的有力佐證,周至本身就是斷文徵明作品的高手,自己幾乎都能夠達到造假文徵明中年時期《千字文》的級別了,因此當四表舅聽說有文徵明的跋文存在,就不再懷疑畫卷的真假。

“肘子你也別太擔心,憑你的修復實力,問題也不大。”四舅媽沉穩地說道:“現在有兩條路,一是持續工作,親手將兩幅作品拆開,我們估計兩批作品年代不同,揭開畫心應該還是比較容易的,最多就是碎裂有點嚴重,需要水磨工夫慢慢做而已。”

“這一次和以往不一樣,命紙比畫心還要精貴,因此我們建議反著來,剔畫心,留命紙。”四表舅說道:“畢竟李方膺的畫年代要近一些,情況應該要好一些,揭起來應該比揭命紙更容易。”

“不過這樣做需得要一鼓作氣做完,你一個人做的話耗時會很長,你得有把握方才可以這樣做。”

“如果你沒有把握就採用第二個方案。”四舅媽說道:“把兩幅畫夾在託紙裡上牆,待到陰乾後捲起來帶回,我們三個人一起在夾川完成這項工作。”